这人正是法身荀玉,她有百花仙子的符诏赦印,赦命在身,自然可以驱动这些植物生长,甚至可以隐隐控制她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这藤蔓乃是上次她来的时候,离去之前小小截取了一截,发现这植物本来是不能开花的,若是要生长繁衍,只有从自己的根部分离出去一截,等那一截自己长出根须来就可以独自生长了。
但世间造化奇妙,荀玉运使符诏之力,却可以控制它们强行开出花来,这一朵花开就会好久这藤蔓的灵蕴,但花朵也有神气效用,连筑基修士不小心闻到了,也会晕迷过去。
之后这花朵就会凋谢,结出一枚种子来。
法身荀玉正是悄悄在这些魔教修士的脚下埋下了这些种子,一个是叫他生长出来,束缚敌手。若是敌人恰巧摆脱出去,还可以开出这黄花,用花粉之气将人迷晕。
这些修士虽然都是精锐,但悄然遇见这诡异的手法,还是毫无反抗之力。
只有那领头的修士是筑基中期,强打精神道:“你是何人,与外面那人是一起的?”
荀玉见他还想拖延时间,也不与他多说,将花好梦放出来,将这些宝材都装进去。
那修士见荀玉不说话,终于坚持不住一个腿软倒在地上,眼睛也闭起来,晕迷了。
荀玉花了一会将宝材装好,同时又洒下几颗种子,那藤蔓不一会又长出来,开出黄花。
这黄花的花粉,一个修士即便是吸入再多,也只是晕迷不醒,不能害人,所以不一会这里就长满了,花香四溢。
等荀玉离去之后,不一会就有一个低辈的弟子赶来,这些魔教修士在外抵挡不住,想到这些看守的修士也是法力高深,所以派人来请。
这修士不过是练气三层的修为,刚刚走到这处,闻到了一点花香,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躺在了地上。
外界,法身荀玉将东西装好之后就遁地离开,控制花好梦落入荀玉的袖口,这时荀玉才将注意力集中回来。
刚才正是她一边与这些魔教修士争斗,一边用法身盗取了那些宝材。正是因为的一心二用,荀玉才不能用神识准确控制每一缕剑气,让这些魔教修士逃入山谷之中,便不能追击了。
现在这些魔教修士躲在山谷之中不肯出来,荀玉也没心事去寻他们的麻烦。算算时间,萧河应该是差不多将那些外出的魔教修士领到拿出地界了,她于是转身化作五彩光芒飞遁而去。
谷中的修士见荀玉离开了,纷纷松了一口气,有修士看荀玉离开的方位,担忧道:“那修士往使者那处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他们已经见识过荀玉剑气,犀利无比,压得这好几百人躲到了丛林之中,才逃过一劫。而离开的百人虽然修为高深,但他们没有这山谷藤蔓做遮掩,怎么是对手?
“还是发一道传讯符去吧,免得他们措手不及,我等现在法力消耗殆尽,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留守分教,若是还有其他修士在此埋伏,也好过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这话得到大多数魔教修士的认同,他们现在虽然不是法力耗尽,但也没什么动力外出了。特别是去寻荀玉的麻烦,若是又被她的剑气斩断法器,那可是大亏。
这修士立刻写了一道传讯符,将所有发生的事情经过写下来,发了出去。
又有修士问道:“还有那看守法坛几位前辈怎么不在,若是能去支援一番也好!”
“我弟子方才已经去问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等去看看。”有几个修士往里面去,忽然走在前面的一头栽倒在地,引起了其他人警觉。
不过这些修士到底是经验丰富,有人在昏迷之前喊道香气,立刻就有人施展法术挂来大风,将这些花粉吹开来。
等来到里间,才发现无论是宝材还是修建了一半的法坛,都叫人全部搬走了,众人万万是想不到有如此多修士看守的情况下,那人是如何多做到的,皆面面相觑。
离这山谷,不到百余里的地界,有一群修士正往回赶,他们正是离去萧河酒刻等人。
他们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去一刻钟有余,立刻就有修士敢攻伐分教,处于谨慎考虑,这些人还是在没有拿到那些宝材的情况下便赶回去了。
“这处是捧月谷,我等还不知你攻伐分教的有多少人,还是就地在此等待一番,遣人去探查,免得路上有修士埋伏我等。”到了这里,萧河忽然向酒刻提议道。
到底是荀玉挑选的时机太过异常,而且她没有攻打看上去人少的酒刻一方,而是去了分教,所以听到萧河的话,酒刻也认真思考了一番,同意道:“若是路上有人埋伏我我等,恐怕真不好对付,那叫童松去。”
童松正是一位筑基修士,且尤为擅长遁法,这童松回应道:“请使者再此稍后,童松去去就回。”
他使起遁法来,如同一团烟雾,在这山海界的雾中毫不起眼,缥缈无形,只能用神识或者在靠近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二来。
就在这童松离去不一会,忽然就有一道五彩遁法从天而来,声势浩大,也无这遮掩。
酒刻立刻注意到这人,与那传讯符中记载的一般无二,他立刻对周围人道:“先将阵法布置起来,看那人遁速恐怕是元婴修士,切勿叫她突入其中。”
酒刻说完,众人立刻摆出阵势,三人一组,成一张大网一般,同时将腰间的长绳扔出。
萧河注意到,这长绳捆在腰间的时候还不起眼,等打开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