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但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父亲,你伴我长大,我陪你变老,不会让你无依无靠。”她声音温柔似水,此番话娓娓道来,如潺潺流水流过杨合哲的心头。
毕竟相依相伴二十六年的父女情分,即使真相残忍。
可是听到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难道没有一丝感动吗?有的,杨合哲看着杨媛的脸,眼眶湿润,鼻尖泛酸,“你联系上你妈,让她回来见我。”说罢,他转身离开,可是没走两步,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杨媛的隆起的腹部,低声说道:“好好照顾好自己,媛……”话未尽,却还是转身离开。
杨媛看着杨合哲的背影,轻叹了一声,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暗暗佩服自己这妈好本事,将爸爸这老实人玩的团团转,其实她知道徐娇美去了哪里,他跟一个叔叔去了台湾旅游,然后现在又去了上海。
听说那叔叔的女儿在上海置办了一家公司,瞧那架势,这叔叔似乎很想和徐娇美发展一段黄昏恋,听母亲说这叔叔女儿在上海开了一家贸易公司,金叔叔是机/关干部退休,一个月的退休工资都是一万将近两万,在a市有三套房,这要加上租金,这叔叔一个月收入都将近五万呢!
哦,还有一共儿子,好像是定居国外。
母亲这么好本事,若是和这叔叔在一起呢,估计也能弄到一两套房子吧,这可比跟杨合哲在一起划算多呢,如今知道了这一切,奶奶的房子估计是不会交给弟弟和她呢!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杨媛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徐娇美发来的微信,是一连串的图片。
看到这些图片,杨媛不由地笑出声,“妈妈啊妈妈,你可真是好本事。”不过脑海中却想到杨合哲,有些失落,这杨合哲养育自己二十多年,待自己也是极好,若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怎么可能,可是她又能怎么办,毕竟自己不是他的骨肉,她伸手轻轻地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一个男人一时之下得知了自己的俩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骨肉,没疯已是庆幸。
他们父女之间太多沟壑,已经回不到过去的那般相处。
不过唯一可恨的是这一切被林芝瑶给捅破,真是可恶,这一切要是晚一点,在奶奶死后捅破也行啊,想到如此,她咬了咬牙,可恶。
但是这一切,她并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林芝瑶为了以防她家咬上她用来防身的武器。
因为这武器杀伤力却是过大,母亲被弄得远离a市,谁也无暇去要什么赔偿,真是够厉害!
杨海一周不到,就已经出院回了学校,杨合哲不敢去找学校找杨海,他怕自己奔溃。
杨合哲和现下老一辈大多数男人一样,他还好,不重男轻女,也喜欢闺女,可是却仍然希望有一个儿子传承香火。
可是如今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他看到这个儿子,就感觉自己头顶着一片草原,绿油油的发亮。
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快看啊,这个傻愣子给别人养孩子!”
“哈哈,一养还是俩。”
“对啊,真是太可怜呢,被人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
这些虚无缥缈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快要把他逼疯,他坐在杨海学校对面的一家奶茶店里,透过透明的橱窗看着对面的学校。
“杨先生!”
林芝瑶走到了杨合哲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还记得我吗?”眼前的这个知非之年即将花甲之年的男人不复初次见面那般干净整洁,为人憨厚老实,他面容憔悴,整个人看着十分阴郁。
杨合哲抬眸,耸拉着松垂的眼皮,阴沉的看着林芝瑶,抿着唇不说话。
“上次我的话,杨先生恐怕已经都忘了吧,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林芝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了杨合哲的面前,“我是一名律师。”
杨合哲垂眸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名片,沉默不语。
“杨先生,您难道就要默默地接受徐娇美给您带来的伤害吗?”林芝瑶食指中指合并,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杨合哲依旧是沉默不语。
林芝瑶丝毫不恼,笑着说道:“让我猜猜您此刻的心情,手术当天,您心系儿子,并未注意到护士的话,父母都是a型血,怎么能生出b型血的儿子呢?往日里谁会注意血型呢?您是一个老实敦厚的善良人,您与徐娇美虽是闪婚,可是待她一片真心,在她因为与您妹妹气争执,不小心‘早产’,你更是对她心怀愧疚,您和您的母亲都小心翼翼照顾他,因为她是您对妻子,为你生儿育女,这二十多年来,您将她伺候得像太后一样,养尊处优,对你呼来喝去,你从不道一句抱怨的话,您这么好的男人,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寻。”话语稍顿,林芝瑶看见了杨合哲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了有了悲伤的情绪,她又说道:“您付出的真心,这二十多年来的心血,都被徐娇美践踏,现在更是一文不值。您知道,徐娇美女士这消失的一个月,去了哪里吗?”
林芝瑶递给杨合哲一个厚厚的信封。
可是杨合哲仍然是低着头,双肩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