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比从前,但也基本成了一纸空文,之前约定同仇敌忾,战马贸易基本都废止了。”
“一群不认识的北卑人,顺手射几箭在路上把你救下来就算了,还坚持要送你一路,最后半点回报都不要。不是都说商人最重利,这怎么想都不合理。”
谢长欢趴在床上,此时已经筋疲力竭了,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道:“兴许是人家看我特别顺眼,就是这般待见我呢。这不是没可能的嘛,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还顺眼呢,你自己没看回来时候的模样,满脸都是灰尘,要有多脏就有多脏,别说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人家会待见你这样的?”
“哎。”谢长欢摆摆手道:“那我真的不知道了,还请表姐您先移步吧,小的要休息了,记得把门给带上。”
谢长欢在戍北大营之中足足待了三日,谢瑜与郑如玺父子才从外头回来,这一次追击犬戎逃寇比以往花了更长的时间。
令人意外的是,谢大将军这次回来带了意想不到的人回来,那一群之前在犬戎人手下救了谢长欢的北卑商人,站在当中大的大胡子带着笑意抬眼看向谢长欢这边,甚至眼中有些故友重逢的意味在其中。
“伯父。”谢长欢走上前迎接谢瑜。
“长欢,你这次确实是莽撞了,若是你在北境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谢瑜关心的话语之中带了些责备之意。
谢长欢吐了吐舌头,小声回了句嘴。“家里头不是还有谢长隽那臭小子嘛,宫学年考回回第一的澡雪郎,我怎么样有什么所谓呢。”
“你这丫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什么没有说。”谢长欢连忙摆摆手辩解道:“伯父,我有事情想单独跟您说。”
“先等会儿再说,先跟着我。”谢瑜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一群北卑商人,而后才道:“大家一起来吧。”
谢长欢跟着一众人入了戍北营的议事厅当中,跟着谢将军站在他的身后。只听谢瑜介绍道:“前几日正是这几位北卑义士来暗暗给戍北营中传信,戍北营才能及时出兵挽救危局。”
谢长欢惊讶的看向座上的大胡子,心底更加不相信他只是个普通的北卑行商了。大胡子却只是一脸平静,回谢将军道:“到底还是晚了一些,若早一步,想来还能挽救下更多的人。”
娘的,谢长欢心底咒骂,只因大胡子跟谢将军说的这一句用的是大昭话,还说得十分的溜。前几天这孙子一副不懂说大昭话的模样,装得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谢长欢不满的瞪那大胡子,大胡子察觉到了回以她平静的微笑,然后从衣兜中取出一张羊皮绘制的地形图,展开了奉到了谢将军的面前。
“将军,在下还有一张图要献。”大胡子说道。
谢将军拿着地形图看了几眼,马上皱起眉头来。“这是犬戎根据要地的设置地图。”
“是的,近些年犬戎寇边越发频繁全因为这几个在大昭边境据点的设置,给了他们进退之地,一番休养,补充武器又再次进犯。”
“若是能将这些毒瘤拔除,想来能够一举大伤犬戎寇贼的元气,那么大昭秋防的威胁便会小了许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道理将军比在下更懂。”
大胡子继续说道:“犬戎行军虚虚实实,确实不好剿灭,这布防图献于将军,必然事半功倍。另外商队几个兄弟身手都很好,可做先驱,为将军先行烧了犬戎军中的箭矢,解除后顾之忧。”
谢长欢忍不住看那大胡子,想来这人也摸着了那犬戎箭矢暗藏的门道,知道犬戎那箭有问题。
谢瑜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中原人还有一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你这图绘制出来废了不少功夫吧。若是无开诚布公的交换条件,我可不敢平白拿了。”
大胡子似乎就等着谢瑜说这一句,嘴角一翘,开口十分谦和的说道:“在下献图的同时,确实还有一事想求于将军。”
“什么事情?”谢瑜审视着面前的北卑男人。
“犬戎据地中除了犬戎寇贼之后,还关押了一些从北卑境内掳走的女子,请将军从犬戎将其解救,好让在下带她们返回北卑安置。”
“好。”谢瑜收回审视的目光,沉声答道。
北卑自称行商的这一群人被安置在戍北大营的客房之中,由军中的士兵带着过去暂住休息。
谢长欢抄了近路躲在拐角处蹲守,待到人过来了,抄起匕首闪身照着那大胡子面门上头就是一刀,被那人侧头躲过去,匕首钉在了回廊的柱子上。
大胡子身后的部下见状面上露了警戒之色,往前几步想上前帮忙,却被他抬手阻止了,只好退回原处去。
谢长欢伸手将柱子上头的匕首重新拔出来,挑眉瞥了那人一眼,回首对着那云淡风轻的大胡子防不胜防又是狠狠的一刀,这回她却教人把手给制住了。
“切。”没有得手,谢长欢不忿瞪眼,但不得不承认这人身手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