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百般解数,甚至那样性感的样子都没让福尔摩斯的呼吸哪怕快了一瞬。
但是,只是安妮的一个声音,就让福尔摩斯的心神被扰乱。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安妮,极为乖巧的点头:“当然,听你的。”
安妮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画轴:“艾琳小姐,这样叫你好像你更加喜欢一些?”
“第一次,我们已经完成了。就让可怜的麦考夫他们休息一天吧,这可是莫里亚蒂保证过的。”
在艾琳难看的脸色下,安妮接着说道:“毕竟,要是想继续玩下去,双方起码还是要遵守诺言一些,不是吗?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先走了。”
艾琳看着安妮和福尔摩斯的背影,站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
手微微握成拳头,在腿侧轻轻颤抖。明明是纤纤素手,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此时却被她攥紧而折出一二条纹来。
艾琳艾德勒,罕见的失态。
“艾琳。”艾德勒先生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他可怜兮兮的捂着自己的头,呲牙咧嘴。
“卷轴不见了!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眼前的艾琳吓了一跳。艾德勒很少见到艾琳生气的样子,他的妹妹平日里总是笑着的。
哪怕手里留着别人的鲜血,也不会让她嘴角迷人的弧度改变哪怕半分。
“艾琳……”艾德勒先生忐忑的开口。
他记得,幼年曾经一次艾琳的怒火中烧。那是在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艾琳因为受伤,他不得不出去谋取生路。
卖报的路上,小艾德勒先生因为没有保护费交,被满头痛打了一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回去,到他们二人当初容身的小破屋子里。
艾琳那时明明也才十岁出头。
但是,她当时的怒火,竟然让在那一片活动的地头蛇都低了头。
艾德勒回想着,那时被艾琳的借刀杀人,折磨得没了退路的混混们。那种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几个男人,和当初蒙头打了他一顿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
那是艾琳第一次发怒,也让艾德勒先生从此发誓,绝对不能够惹到艾琳。他是完全承受不住自家妹妹怒火的。
艾德勒先生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眼睁睁看着艾琳蹲下身去,将福尔摩斯刻意留下的纸条捡起来。她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两汪深潭,明明潭面上已经狂风暴雨,潭中,却还是一片死一般的平静。
咕嘟。
艾德勒先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抿紧了唇。就连他常日里养尊处优,挺起来的肚腩都努力的收紧。
颇有些吨位的艾德勒先生,此刻简直就是一个再灵活不过的胖子。整个人站在一边,恨不得缩成个团来,好让艾琳看不到自己。
福尔摩斯留下的,是当初出现在麦考夫桌案上的信封。或者,更加清楚的说,应当是莫里亚蒂通过麦考夫,传递给福尔摩斯的信息。
游戏开始了。
而福尔摩斯留下这个的信息,也十分明确。
莫里亚蒂下了战书,而他福尔摩斯,接下来了。
甚至,在此时此刻,更为让艾琳面色不好的是——福尔摩斯他不仅接下来了,还漂漂亮亮的打败了她。
艾琳狐狸般诱惑的双眸,看着不远处的湍急的河流,微微一笑。
“这是第一次输给你,夏洛克。”艾琳抿唇,“也是最后一次。”
……
回到贝克街之后,福尔摩斯很快就被安妮拉着,把有些湿气的外衣脱了下来。
“去泡个热水澡。”安妮说道,“别生病了。”
早在淌水的时候,被安妮准备的毯子,保护得淋漓尽致。福尔摩斯看着安妮在自己身旁,不时关心自己的模样。这让他的心底里流露出些许暖意来,而这,也让他在河水中被冻到的手脚,都在胸膛里奔涌而出的暖流中,被一一捂热,融化。
这种感觉,福尔摩斯之前很少有过。但是,自从他认识了安妮后,却像是家常便饭似的常见。
这种感觉,很好。
福尔摩斯看着帮自己整理领口的安妮,一时间按捺不住的低下头去,轻轻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
“待会儿还要给你弄一些热茶喝了,别忘记……”安妮的话,被这一个轻得不能再温柔的吻打断。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有些呆了似的。微微低下了头,兀自想要藏住脸颊上不自禁燃起的绯红。
“安妮。”福尔摩斯说道。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在安妮的发顶呢喃出声。明明是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那一个单词在福尔摩斯口齿间流连的感觉,仿佛将安妮的心头最软的地方轻轻抚摸,引起一番痒意来。
安妮抿唇,强装镇定的深呼吸了几下,才抬起头来看着福尔摩斯:“你,你要说什么?”
本来自己心理建设得很好,也明明呼吸早就平静得很。偏偏一开口,看着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