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勇们如今已经麻木了,先前是听着队正的口令装弹、射击,如今是三队一起练习长江三叠狼阵,再次出现混乱,不是碰撞,就是混淆队伍,还好,他们经历的都是最枯燥的训练,只要队正能压住阵脚,很快就会恢复。
民勇精锐越来越少,原本两百人,如今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李二斗都急坏了,但每次吴虎都毫不留情的踢走不合格的人。
李二斗不是没有与武义反应过,但就是武义安排的,这支队伍至关重要,所以,只要精兵,哪怕更少,还好今天没有人被踢出。
武义与老赵在城墙上看着远方队伍训练,这里能把城内和城外都看到,武义看得很认真,但老赵就是不这样想了,心里的话不说出来不痛快。
“我说,你该真的不会以为靠着这些兵,能够打败鞑子吧?”老赵是知情者,所以才会反问武义。
武义收回眼神,转眼就要过去一个月了,他也想听听老赵的看法,就问道:“你感觉如今镇西卫怎么样?”
老赵闷头喝了一口酒,闭着眼睛回味一下,接着就摇头否定道:“不怎样,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是啊,不怎样……”武义笑着说道,这才无奈的说出,“但这是最好了,看看脚下,也只能这样才做到,你看那些民人,不是也轻松许多。”
这不假,百姓如今轻松了,因为武义对商人收税,这样他的悯农令就能够落实,很多地主才能安心,虽然商人也会不满,但不要忘记了这镇西卫还有一批蹲在高墙后面的人呢,武义没有打破这个平衡,就是要让他们心有余悸。
这都不是用正常的手段,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能做到的事情,虽然这两月折腾的要命,但镇西卫这里也纯净了,闻香教灭了、军痞没了,士族乡绅都老老实实的,一片祥和。
老赵也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这武大郎的胆子肥得没边,但还真的被他做到了,镇西卫的穷人也算有了一方乐土。
民会的宣传联谊办的不错,特别有些商会的推动,织会也要进入镇西卫了,就是按照上水村的模式,不过在这里,武义让他们集中起来。
用统一的织机,把人放在一起,就只需要几个人盯着不出乱子就好。
上水村也有人搬进来,原本不想离开乡土的,但脑子活了,也就有了心机,镇西卫这里闲人多,做鞋子需要人手,上水村早就忙不过来,他们就来到这里。
与镇西卫不同,他们没有太多顾虑,并不怕鞑子还在晋地肆虐,如今就要趁着夏天把鞋子做出来,秋冬可是销售的旺季。
正因为上水坊的信任,所以才会快速平复民心,把镇西卫经营得热热闹闹的,偷闲一阵儿,武义还是需要忙碌了。
“我说,你就不能让我去吗?我可坐不住这里。”老赵嘟囔着,他发觉武义最近把他按在县衙了,虽说杂事都有各会主事处理,但不是这回事。
“这不挺好的,你就安心的把这里给我看好。”武义笑着说道。
“你?你要出去?”老赵皱眉。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要用这些兵跟鞑子拼命啊?想要打赢鞑子,还差得远。”武义没有对老赵隐瞒,他不说,只是不想老赵担心,还有一月多点的时间,这才是真正绝对胜负的时候。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唱的是多大一场戏。”老赵突然笑了,他就知道武大郎不是莽撞的人,原来早就算计好了,他也不担心,这家伙算计可是厉害。
“豪气面对万重浪……”老赵也不看他,对着朝阳忍不住的哼着。零九
王铁军这些日子可是瘦多了,风餐露宿那是小事,但整天都提心吊胆,几次都差点被鞑子给追上,不过,他这一月也算把几次的虚实都摸清楚了,这才回来报告武教头。
昨夜没有汇报,因为他太累,早上就听着龙大家的调子,等着武教头回来。
“武教头!”
“恩,进来再说。”
两个人进了小院,这里是武义休息地方,也是县衙的禁地,很多秘密都在这个屋子里,不少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镇西卫可以放下了,如今人和就完成一半,接着也要去联系外面。
“武教头,这次鞑子肯定是要去太原府,如今已经到了崞州城附近,正打算攻城,不过我看希望不大。”王铁军在地图上标注鞑子分布,不仅兵力,武义要求他把鞑子的掳获都要查明。
崞州但太原府都是人口密的地方,鞑子已经抓了上万百姓,如今都关在一个卫所中,还有牲畜数千,粮草财物更是无算,防卫也相对最弱。
武义仔细的看着这个卫所,在崞州成不算远的地方,从镇西卫北面的官路的正东方,骑马赶路两天路程。
鞑子既然选择这里,明显就是有防备,豪格也是多年领兵,不会轻易让人钻了空子,武义没法去冒险。
王铁军本来还打算说服教头呢,但看到教头眼睛离开了,他也就不再坚持,他也知道自己力量薄弱。
“应州和代州怎样?查到夏大轩逃到哪里了吗?”武义目光放在北面,这里只有正红旗的一千多战兵,相对还是比较弱的。
“那太监果然没有去大同府,而且去了应州,雁门关这里与应州等地的路,都被鞑子封了,想要过去很难,我的人都差点没回来。”王铁军指着几处,都是正红旗鞑子的主要驻地。
最近的就是萨哈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