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好结果的,你我也无需太过干预此事。”
了清面色不见好转,最终只是道:“皇上可否容老衲见一见师弟?”
洪德帝颔首:“这是自然,朕绝无阻挠你师兄弟相见之理。”说完,吩咐身边侍立的大太监道:“进朝,带大师去瑜儿寝殿。”
大太监李进朝身材微胖,略显福态,闻言便笑道:“是,奴才领命。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奴才虽缺了那物什,不能体会您的心情,却也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道理,您呐,且等着看吧!”
洪德帝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这么多年,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行了,快去吧。”
李进朝笑呵呵道:“喳!”
即使住在皇后安排的寝殿,了空依旧习惯了寺里的日常作息。
每日寅时起身,做一个时辰早课,之后是用早膳,皇后也知道要循序渐进的道理,在膳食上不能逼迫他,因此早早吩咐宫人为他准备好了素斋,用过素斋,时间便能自行安排,因为是在宫里,了空不便随意走动,仍旧在榻上盘膝而坐,默颂经文。
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心却总是静不下来。
佛学一道是他终身追求的大道,这一点毋庸置疑,初心亦从未更改,只是若能与陆吟比翼连枝……当心之所向与二十多年所坚持的大道相违背,便是了空,亦无法取舍。
在世人眼里,他是大盛最受尊崇的国师;在陆吟面前,他只是一个患得患失的普通人!
突然,一阵连续的敲门声把了空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二皇子,了清大师来了。”李进朝稍带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了空并未立即回应,待从榻上下地,整理好衣物后,方打开殿门,合掌道:“师兄,李公公。”
李进朝十分有眼力见儿,将了清方丈送到后,便笑着告退:“奴才这便退下了,二皇子可与了清方丈好生叙一叙。”
了空颔首道:“劳烦李公公。”
两人进门后,趁着了空关门的当口,了清一屁股坐在几案边的红木椅上,单手盖住双眼,一言不发,整个人显得落寞而沉寂。
了空在几案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低着头直视身前的地面,缓缓道:“师兄今日入宫,想必已经知道了那个消息。”
了清姿势不变,语重心长道:“师弟,为兄希望你考虑清楚。”语毕,他放下覆在眼睛上的双手,直视了空:“一旦跨出那一步,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了空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了清又道:“师弟,你看着我。”
了空闻言,缓缓侧过头来。
见状,了清才继续道:“为了一名女子,你便要放弃这么多年来的声望、地位和坚持,值得吗?你知道整个大盛,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你忍心让你的信众失望,让先师失望,让为兄失望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所有释家弟子心目中,是怎样的存在?他们仰望你,把你当成学佛求法的目标,一生钻研佛法,就是为了能与你比肩,你现在欲要还俗,是将他们置于何地,将咱们大盛佛界置于何地?”
了清这一个个问题,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几乎把一副利刃插入了空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还不算完,非要把刀刃在心脏中搅一搅才甘心!
了空只觉胸口闷得厉害,全身血液直往上冲,喉头一股腥甜涌起,他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喉头,硬是将这股腥甜压了下去,轻轻道:“我知……”
只是看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了清无奈摇头,心道,他这师弟看来是被那陆家姑娘迷了心窍了!
了清知道自己再讲下去也没有意思,沉默了片刻,便一言不发捋着胡须离开了,只留了空独自在寝殿中挣扎。
此路不通,他打算采取迂回路线,那陆家三姑娘他也曾见过,看样子并非是个不讲道理之人,若能请她代为劝解,兴许还能有些效果!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求收藏~
☆、倒v开始
皇后一直将了空还俗之事视为头等大事,那日见了空有了松口的意思,她便迫不及待派人在宫外散布消息。
不过几日,盛京城便轰轰烈烈流传起了空国师意欲还俗的消息,这次的流言比陆吟身世那次更为猛烈,也更加让人猝不及防。
陆吟的身世之所以引人注意,一是因为陆府乃当今首辅陆大人的家,二是因为陆继与夫人恩爱和谐,却因为当年的一个歌妓,为这段佳话添上了一个污点,如今污点尽去,自然令人侧目。
但是,这说白了不过是一件内宅私事,如何能与大盛国师还俗之事相提并论。
了空身为国师多年,在整个大盛有着极高的威望和众多信徒,这样一个在众人心目中几乎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