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那种苛刻的刑罚,可监狱里还是保留了一些刑具,就为了对付特殊的犯人,那个人再折磨下去都没命了,所以大家都认为他说的一定是实话。
厅长亲自前来,已经表达了他们对慕家的尊重,慕时谦自然不会不依不饶,互相寒暄后,也不再提这件事。如果他再有疑问,恐怕别人还以为他不信任人,即使表面不显,心里也一定会不满。
慕时谦到报社,因为宋清溪昨天的事,他嘱咐下去,但凡女员工,必须按时下班,不管工作多忙都没有安全重要。他没有想到,宋清溪又来了报社,他以为,以她昨天的状况,他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他还想通知主编,如果宋清溪没有交下一期《林女士》的连载内容,就换上别的文章,不用等。
宋清溪除了脸色有些憔悴外,别的都还好,看起来就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慕时谦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明白她了,有时候看起来非常生机勃勃,什么都敢写,也敢赌,相当大胆,当然也会脆弱,可是她总是很快恢复过来,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
慕时谦走进她的独立办公室,因为她的工作特殊,安静的环境才有利于写作,她拥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桌上还摆着一盆仙人掌,他无法回忆,之前这盆仙人掌是否也在。
慕时谦:“为什么不休息几天?”
宋清溪:“我不需要休息。警察厅那边有消息吗?”
慕时谦把厅长反馈的信息告知了她,宋清溪听了后,手里捏着的笔在她手上印下一个红色的印子,她不会相信那个人说的话。当时那个人是说她反正会死,不如让他快活,这就意味着他一开始就打算弄死她,不是见财起意,更不是想占她便宜,就是来要她的命。
她放下手中的笔,“是方世泽,我只和他有仇,没有第二个人选。”
慕时谦蹙了一下眉头,他自然是知道方世泽和宋家的恩怨,如果真是方世泽,这一次没有成功,会不会有下一次呢?他有心提供帮助,只是以他们的关系,他如此积极,总让人觉得他别有所图似的。
宋清溪却是想到了别的,“他既然能安排人在报社盯上我,肯定不是临时起意,一定盯了我好几天,只是昨天恰好是最好的时机,因此才立即动手。”
慕时谦听她这么说就察觉到了关键,“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你就是风霜雪了?”
如果是这样,方世泽如此对付宋清溪,恐怕不仅仅是想针对她,还有给自己一个教训的意思。他和方世泽在明里没有恩怨,可谁不知道,他推出的饼干使得方世泽的面包损失惨重,他不信方世泽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
宋清溪一旦出事,《新城报》也会受到影响。
宋清溪点点头,她目光意味不明,让慕时谦眼神暗了暗,知道宋清溪是风霜雪的人并不多,如果方世泽得到了消息,只能说明报社内部有人被收买了,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会让人查出来。
从这一天起,《新城报》开除了好几个人,但凡在《新城报》工作的人,都知道《新城报》的规定,只要与报社相关的内容,都不被允许和任何人提起,哪怕仅仅只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如果做不到,那就走人。
宋清溪也表现得非常正常,还将《林女士》的下一期内容也写了出来,她的状态和精神都不错,除了慕时谦,没有人知道她那天经历了什么,而她那天晚上的脆弱时刻,好像只是一种幻觉,或者说那一天发生的事,就好像不存在时候。
宋清溪天天来报社报道,这高频率被慕时谦知道后,即使他非常忙碌,还是来了报社一趟,他不信她有天天待报社的理由,唯一的可能是她有话想和他说,而报社是她能见到他的途径。
果然,慕时谦来到报社,就被宋清溪请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拿出写好的《林女士》内容,用请教的姿态让他看,如果哪里有问题,她都可以修改。
慕时谦草草看过,女主人公此刻为了抚养五个子女,坚强得让人心疼,看了后,只会让人觉得林秀珠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母亲。
他放下稿纸,嘴角微微上扬,“还不错,没什么需要修改的。”他不信,她如此费心思,就是为了让他看这内容,当小说已经走向正轨后,有无问题,她这个作者很清楚,不需要让他提什么建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离开了。”
“等一下。”宋清溪立即喊住他。
慕时谦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她总觉得他这种目光很有压力,好像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她让自己保持镇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语声轻柔,“我以前有一些好朋友,我们一直玩得很不错,只是因为我家里出了事,我怕她们看不起我,所以一直没有和她们联系。现在我突然觉得,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怎么可能会看不起我。是我自己想得太狭隘了,我不想失去这些朋友。听说沈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