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如此说, 朕便会这么放过你, ”陆晟冷哼一声, “国师的荷包是怎么回事?”
淼淼莫名:“奴婢也不知道啊, 国师非要奴婢亲手做个荷包才将玉佩还奴婢, 奴婢这不是为了给皇上要玉佩么, 所以才做的, 皇上你看,奴婢的手都破了。”
说完像是为了邀功一般,将自己的手指递到陆晟眼前。
陆晟本没兴趣看,但她都将手戳到面前了,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看一眼,结果便看到上面大大小小几个针眼,有两根手指都是肿的,他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蠢货,怎么弄成这样?”
淼淼立刻道:“这都是为了给皇上换玉佩,还请皇上不要怪奴婢了。”因为绣的东西太丑定罪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丢脸。
“为了换玉佩,便可以给旁人送荷包?”陆晟想起国师佩戴荷包的模样,声音又冷了下来,“国师何等身份之人,岂是你一小小宫女可以高攀的?你还妄图送他东西,当真是大胆。”
“……奴婢知错了,请皇上饶了奴婢这一次。”淼淼咬着嘴唇小声道。
陆晟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一眼便看出她的心不诚,他漠然道:“不饶,朕这次罚你罚定了。”
仔细算来,她入宫也有半月有余了,做过的错事足够他杀她一百次,结果没一次真正罚她,才导致她如今气焰越来越嚣张。
他必须要她知道,奴才跟主子的区别。
陆晟阴恻恻扫了她一眼,将淼淼看得浑身发凉。
之后无论淼淼如何讨好,陆晟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到他叫了宫人过来,吩咐几句之后才意味深长的笑笑。
淼淼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东西,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人一副即将整她的得意嘴脸。
或许是知道陆晟打定主意要对她做什么,淼淼看表演时,便没有先前那么活泼了,跟谁说话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宴过一半,被陆晟吩咐出去的宫人回来了,在陆晟旁边回了句话后便退下了,淼淼内心哀嚎一声,脑子里猛然闪过书中陆晟惩罚伤女主宫女的片段。
好像是饿了三天三夜后乱棍打死了?
她现在好歹也有点用,虽然不至于被乱棍打死,但饿个几天应该也是可能的,毕竟当初她被李全饿着的时候这人就没管。
一想到自己最近好不容易长的三两肉又要掉,她便悲愤不已。
陆晟一回头,便看到她又犟(?)又恨(?)的表情,冷笑一声后问:“可是歌舞无趣?”
“奴婢觉得挺好的。”淼淼警惕的看着他,别以为她不知道,刚才那人肯定是给准备关禁闭的牢房去了,现在就等着把她骗去关起来呢。
陆晟却不管她心里有多少小九九,也不管她答了什么,在问完之后便站了起来,淡淡道:“朕觉得无趣了,扶朕离开。”
“……”那你还问个屁!淼淼哀怨的看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扶住了他的胳膊。
陆晟从未发现自己如此喜欢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舒畅的让她扶着自己走了。
二人一路回了龙晰殿,将所有的热闹都甩在了身后,越是安静淼淼就越是心慌,再去看陆晟面无表情的脸,她只想跪下唱征服。
将陆晟扶进寝房,她默默松开了他的胳膊,轻声道:“若是无事,奴婢便先告退了。”
“今日是你当值,你去哪?”陆晟斜了她一眼。
淼淼舔了下嘴唇,讪笑道:“奴婢刚刚想起来,自己跟人换了值,今日不该奴婢当值。”
“你跟谁换的?”陆晟平静问道。
淼淼脑子里转了一圈,转出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刚要说出口,便听到陆晟淡淡道:“朕杀了他,你来值守。”
“……”这特么谁还敢说?
陆晟不去看她,坐到软榻上后沉声道:“将东西呈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双手端着一个木盒进来了,将木盒放在桌子上后迅速退下,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陆晟和淼淼两个人。
淼淼一看到木盒就想起,李萌萌没傻前也是拿了这么个针盒要戳她,她的头皮啪的炸了,毫无出息的跪到了地上。
“皇上,奴婢就是给国师缝了个荷包,虽然丑了点,但也没丑到值得您这么罚奴婢的地步?还请皇上饶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淼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陆晟动摇一瞬,垂眸看着地上的她,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说说,错哪了?”若是忏悔得当,他便再饶她一次。
淼淼眨了眨眼睛,试探道:“奴婢不该收云南王的花?”
“还有呢?”
“还有……”就只剩下荷包那事了,淼淼仔细的想了想他方才说过的那些话,认真道,“还有就是不该送国师那么丑的荷包,徒惹国师失了身份,皇上放心,奴婢定会好好弥补。”
“如何弥补?”陆晟眉头微挑,觉得木盒之中的东西不必给她了。
淼淼舔了舔嘴唇,诚恳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