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不作就不会死,本世子妃有给过你机会,可你貌似并没有珍惜啊?”
“你…”
“本世子妃有吗?你确定你说的真是本世子妃?”
“温宓妃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
趴在地上刚缓过神来,暗骂自己真是猪脑子,怎么就没忍住,行事太冲动了的公冶语诗,哪里想到又招惹到了宓妃那个煞星。
宓妃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嗯。”
风老大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见陌殇对他点了点头,于是恭敬的说道:“世子妃放心,属下会让她再也生不出蹦跶心思的。”
“拿捏好分寸,这一次倒是不用顾忌她的脸,只要还能留下一口气说话就成。”
“是。”
“既然公冶小姐忘了自己的本份,这个时候还不忘玩弄心机手段,风老大不妨再教教她。”清澈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宓妃仍是一副懒洋洋,浑身没有一点骨头似的倚靠在陌殇怀中。
“咳咳…”落地后,公冶语诗就如一残破的大布娃娃般匍匐在地,压抑的咳嗽声不断从她嘴里传出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凄惨的味道。
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南宫雪朗袖手一挥,公冶语诗就如掉了线的风筝,在大殿滑行数十米之后,伴随一声巨响落了地。
“啪——”
凭着一股狠戾劲儿冲到南宫雪朗的跟前,方才猛然想起她根本就武力值为零,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收回,公冶语诗的一张脸窘迫成了猪肝色。
“东陵皇岛之威不容挑衅,公冶小姐若是还要继续作死,本少倒是乐意奉陪的。”
也不知是不是报应不爽,那意外划下的一道口子,竟然不但很长不说,貌似还很深。
又岂料公冶语诗当时会动那么一下,那道杀气也就意外的划破了她的脸。
那纯粹就是一个误会,他只是想给公冶语诗一个教训,让她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算计东陵皇岛。
冷眼看着那朝他冲过来的公冶语诗,南宫雪朗囧着一张俊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他能说不小心毁了公冶语诗的容,真不是他故意的吗?
“你毁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处于极度愤怒与疯狂状态中的公冶语诗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个儿现在是一点修为都没有,南宫雪朗就是再不济,在此时也能一只手掌就碾压死她。
公冶语诗也从未想过,她的脸竟然被毁了?
哪怕她落到宓妃的手里,被宓妃安排人整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折磨,让她品尝绝望跟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她却从未动过毁她容的念头。
“我我的脸毁了…毁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被划破的脸流着血,再被公冶语诗用手那么一摸一抹,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配上那一双猩红狠戾的眸子,不禁叫人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结果就这么被南宫雪朗毫不留情的,从右眼角直接划破到嘴角,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无异于是毁了她的容。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在意,公冶语诗自小便美名在外,对于她那一张脸更是格外的钟爱与看重。
“我…我的脸…”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公冶语诗整个人摔在地上,颤抖的伸出右手抚上她的右脸,只感到脸上一片湿热的黏腻,熟悉的血腥气涌入她的鼻翼,险些没让她就此晕过去。
“啊——”
最后一句话,南宫雪朗毫不掩饰的杀机乍现,如实质般的杀气直接袭上公冶语诗那张美丽娇艳无比的脸蛋儿。
“只是我们东陵皇岛可不是软杮子,不是谁想上来捏一把就能捏一把的。”
该死的,难道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
南宫雪朗的目光自公冶语诗身上掠过,那面上含笑的神情却让公冶语诗心下一紧,袖中的双手不由紧握在了一声。
“师傅所言甚是,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她们是最聪明的,而其他人都是傻的。”
“徒弟啊,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自作聪明呢?”
哼,一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真当他是泥捏的?想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还得看看他接不接她的招。
“嗯,还是徒弟懂为师心意,哈哈。”东陵靖活了那么大岁数,见识更是广博,岂会瞧不出公冶语诗在看向他时,掠过眸底的丝丝算计?
不凑巧的是公冶语诗刚才看向东陵靖那充满算计的眼神,刚好被他瞧了个正着,因此,一张俊脸忽尔沉了下去,却是未曾对她恶语相向。
“师傅,喝口茶。”一直跟在东陵靖身后的南宫雪朗,在他不出声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眼观鼻,鼻观心的充当背景墙。
这样的她,即便外面的伪装多么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但也改变不了她身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令人厌恶的味道。
她若是个心正的,这样的姑娘走出去,那妥妥就是人见人爱的,只她算计太多,野心太大,对于权势根本没有任何的抗拒力,她从骨子里就流露出一股欲要掌天下人生死的偏执。
这女人无论是心机手段,还是那份骨子里的隐忍倔强,又或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大方,善良端芳都让人想不高看她一眼都不成,怪只怪她运气不太好遇到了宓妃那么个克星。
“你看着老夫做什么,难道是老夫出门太匆忙,以至于脸太脏?”说着,东陵靖果断将身子给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