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确定了陌乾金凤国楚宣王的身份,哪怕还未见过那位‘殇少主’,南宫雪朗就已经有十分的把握肯定那人定是楚宣王世子陌殇不假。
若非如此他相信宓妃不会出现在紫晶宫,毕竟当初在海上相遇,南宫雪朗就对宓妃的行事有所怀疑,直到现在他是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心中的全部猜测了。
“瞧,像南宫这样多好,你们确定自己还要憋着吗?”宓妃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轻挑,清幽眸光流转间端得是优雅贵气又不失妖邪乖张。
赫连子珩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目光一转又落到宓妃的脸上,清了清嗓子对围着一旁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的宫人们道:“赶紧去搬两张小桌子,再送些茶水点心过来,全都别愣在这里了。”
抹了把脑门上压根就不存在的冷汗,他也是没想到不就下几盘棋么,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引了这么多人过来围观,想着想着他便觉得这真是醉了。
难道这位凤公子的男色魅力,竟然已经强大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
咳咳…见鬼的他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少城主。”
呼啦啦的,宫仆跟婢女们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就连回应他的话都来回在空气里飘荡。
“跑得还挺快。”
没理会低声呢喃的赫连子珩,宓妃慵懒的双手轻抵在石桌上,笑眯眯的望着举棋不定的东陵靖,嗓音清冷的说道:“师叔想好要怎么杀得我落花流水了吗?”
论下棋,认起真来的宓妃还真没怎么遇到过对手,还就只有在陌殇的手里惨败过。
今个儿先是跟南宫雪朗下了三局,又跟赫连子珩下了三局,结果都是她胜。
虽说其中有两局赢得有些险,到底最后还是她赢了,哪怕只是赢了半子。
“咳咳…你个丫…呃你小子别得意,老夫肯定不会输给你的。”东陵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眼笑眯眯的宓妃,险些都把她的身份给暴露了,好在他及时改口,要不这丫头铁定得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未与宓妃在棋盘上过招之前,东陵靖就在一旁看了她跟赫连子珩下棋,原以为他是摸到一些宓妃的棋路,直到他坐到宓妃的对面跟她你一子我一子走起来的时候,东陵靖方才猛然惊觉,这丫头的棋路真可谓是千变万化,正的邪的偏的歪的,总之就是她怎么高兴就怎么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你挖了数个坑,就等你自己乖乖往下跳。
简短的总结一下,这丫头心黑得很,稍不留神就将万劫不复,跟她下棋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并且千万不能小看她,哪怕就是她随意摆的一步,指不定到最后就是她取胜的关键。
都说走一步看三步,东陵靖觉着自己是真的领教到了,特么这丫头那简直就是走了一步,就连后面的数十步她都有所推演预测,真不知道她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唔,我等着。”扬了扬眉,宓妃也不甚在意,就静看东陵靖几乎抓耳挠腮的琢磨他手中那颗黑子该落在哪里。
棋盘之上,原是黑子将白子整个逼入绝境,几乎斩断了白子所有的生机,若宓妃找不到突破口,这已然就是黑子得胜,白子落败。
岂料,宓妃会果决的将白子放到遍布黑子的腹地之中,那个地方极不起眼,以至于东陵靖都没有放在眼里,只觉白子那是在垂死挣扎,拖延时间,他便直接落下一枚黑子在那白子的旁边,盘算着不管宓妃接下来落子在哪里,他只要再走一子,这一局就是他胜了。
可也就是他落下的那一子,引得宓妃勾唇浅笑,从善如流的再次落下一枚白子,顷刻间,棋盘之上战局改写,白子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一子犹如点睛之笔,将已经被困死的白子全给救活了,反观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黑子,节节退败不说还反被困死其中。
“凤小子,老夫要请外援。”思来想去,东陵靖都找不到反败为胜的方法,可他老人家又着实不甘心就这么认输,索性想要将一旁观棋的人全都拖下水。
“咳…”掩嘴轻咳两声,宓妃被刚入口的茶水给呛了一下,她盯着东陵靖看了一会儿,无所谓的耸肩道:“可以,我不介意师叔你请外援的。”
外援?
那么现代的一个词从东陵靖的嘴里蹦出来,宓妃觉着真心好有乱入的感觉。
“来来来,陌乾小子,梓薇丫头,雪朗还有子珩小子你们都说说看,咱们这黑子究竟落在哪里才能寻得一线生机,继续跟凤小子死磕下去。”
再次被东陵靖叫成小子跟丫头,并且还跟他们的侄子赫连子珩排成同一辈,陌乾真心窘迫得无言以对,好错乱的感觉有木有?
“怎么你们都不说话?难道都没有办法压这小子一头,还有你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
南宫雪朗嘴角一抽,深深为他家师傅的智商捉急了一把,可还没等他开口说点儿什么,却见站在他右手边的赫连子珩也是一脸菜色。
果然,辈份神马的好坑爹。
“别怕别怕,将你们觉得可以落子的地方都说出来,老夫就不相信咱们五个人还比不过凤小子一个人。”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个诸葛亮了,没道理五个人还不能灭掉宓妃丫头一个。
宓妃深深的看着东陵靖,那清澈的眸光流光溢彩的灿若骄阳,美若夏花,就这老头儿的智商,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