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朕作什,有什么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回皇上的话,奴才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是咱们的寒王殿下不比楚宣王世子差,可也架不住安平和乐郡主心里有了世子爷不是。”所谓男女之情讲究两情相悦,郡主心里没有寒王殿下,那么寒王殿下做什么都是白搭。
诚如皇上所言,要是寒王殿下早一步向郡主表明心迹,或许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毕竟,寒王殿下先于楚宣王世子认识郡主,别的暂且不谈,单就是寒王殿下与郡主亲兄与表兄之间的关系,那也比世子爷强啊,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没有过错,哪里知道最后抱得美人归的会是世子爷呢?
更何况,世子爷已经当着皇上的面挑明了他跟郡主之间的关系,皇上不能棒打鸳鸯吧,寒王殿下也做不出那种抢自己亲表弟女人的事情,所以,寒王殿下对郡主的感情就算收不住,那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哎,朕那个傻儿子啊,早说他会后悔的,你看被朕说中了吧。”
“皇上您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你是说朕乌鸦嘴?”宣帝双眉挑得老高,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说了那样的话,才导致寒王的恋情无疾而终的。
王初德嘴角猛抽,脸上就写着:奴才什么也没说,都是皇上您自己说的。
“郑国公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的话,自流言传出来之后,郑国公夫人端木氏就一再递帖子要拜会温夫人,结果都被挡了回去,郑国公也是头疼得厉害,四处奔走却收效甚微。”
“这些年,朕的那些个大臣越来越会明哲保身了。”
王初德低着头站在一旁没有回宣帝的这句话,不管宣帝如何看重他,他始终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从不敢越过那条线去,有些话皇上说得,他说不得。
“太子府,明王府和武王府有何异常?”
“回皇上的话,都闭着门呢,太子殿下,明王殿下和武王殿下都没有什么动静。”
“哦,情报可靠吗?”
“可靠。”
宣帝拿着奏折敲了敲御案,而后起身走了几步,又道:“朕到现在可算是明白陌殇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要弄死一个人,一个家族很容易,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功夫,但想要震慑住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那就不是流血或是死亡能够办到的。
陌殇明明有办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幕后散播流言之人,但他偏偏没有那么做,而是玩起了一出猫戏老鼠的游戏。
当某些人在庆祝自己聪明的时候,孰不知已经身陷在陌殇布好的棋局里,是生还是死,不过只在下棋人的一念之间。
然,陌殇这个执棋之人,脾气似乎不太好,他掐着那些人的命脉,却又不乐意让他们死得太容易。遂,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又该走到哪一步,都是经过严密计算好的,哪怕他置身在千里之外,亦牢牢掌控着别人的生与死。
单是这份谋略,就不得不令人叹服。
“寒王可是今日回来。”
“回皇上,寒王殿下的确是今日回来。”
“让人去盯着,待寒王回王府之后,让他立刻进宫见朕。”在陌殇跟宓妃的事情没有曝光出来之前,宣帝还觉着寒王负责的那些军务出现问题是个意外,直到后来他才回过味来,敢情陌殇那混小子还是个醋坛子,他的傻儿子会忙成那样全是他捣的鬼。
还有太子,明王和武王,有一段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的,合着全是拜陌殇所赐,对此宣帝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
他的几个儿子,全被陌殇整得团团转,关键是他的儿子们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奴才遵旨。”
东城外,一支二十人的亲卫队,护送着一辆马车进城,幽夜与苍茫负责驾车,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高深莫测。
马车里,墨寒羽双眸紧闭,似是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平稳,溥颜一袭深蓝色暗纹锦袍,无聊的靠在软榻上,跟坐在他对面的大师兄燕如风大眼瞪小眼,不知在较着什么劲儿。
“你说那些流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从流言传进幽夜耳朵里的时候他就一直憋着,眼见马上就要进城了,他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如果安平和乐郡主跟楚宣王世子之间的事情是真的,那咱们家王爷可怎么办?”以前墨寒羽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幽夜知道他对宓妃有情,后来墨寒羽向宓妃表白之后,幽夜就越发明白他家王爷是离不开宓妃了。
这下可好,没等他家王爷抱得美人归,反倒被楚宣王世子抢了先,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楚宣王世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家王爷喜欢安平和乐郡主,他怎么还跑出来横插一脚,怎么一点都不顾及兄弟之情呢?
“喂,你个木头,你倒是回我一句啊。”幽夜说了半晌也不见苍茫应上一句,又气又恼的拍了他一巴掌。
“要说什么?”
“你……”
“那些流言是半真半假的,什么是真,什么时假,在没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能下结论。”苍茫是个极为冷静之人,以前他觉得自家王爷还能跟宓妃走到一起,不过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觉着自家王爷还是趁早放弃的好,这不是说墨寒羽比不过陌殇,而是在这件事情上,唯一需要看中的是宓妃在意的是谁,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