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郡主将云依提拔为二等丫鬟的时候,不是都吩咐丹珍和冰彤暗中提点其他的丫鬟要演好一出戏的么,怎么还会掉进她的陷阱里?”
紫瑛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就拍在了紫琼的脑门上,暗忖:这孩子好歹也是一个资深的女暗卫啊,执行了不少的任务啊,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真的很怀疑,那些年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嘶,紫瑛姐姐很痛的好伐!”
“要不怎么说云依聪明,会演戏,郡主的那些丫鬟都被她给骗了。”
“啊?”紫琼惊愕的瞪大双眼,有点儿接受不了的感觉。
那什么,郡主身边的丫鬟怎么能被骗呢?简直有损郡主的英明威武的形象嘛!
“好了,与其说那些丫头都被云依给骗了,不如说是郡主借着云依的手再调教和试探碧落阁里的小丫头们。”樱嬷嬷打断紫琼还没完的问题,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丫头一闹腾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那些个小丫头如果通过了这次的考验,郡主会让你们都帮忙调教她们的。”奇迹般的,清嬷嬷竟然做了补充说明。
随着宓妃商业的发展,她身边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她居住的碧落阁,这里会成为她的大本营,必须守得跟铁桶一样,不该流露出去的消息一定不能流露出去。
虽说现在家分了,相府的安全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但也不能排除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故,将内部打造好才是王道。
“丹珍和冰彤两个丫鬟伺候郡主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郡主生活习惯的人,冰彤还好,她的心性坚定,认准的事情就不会再想旁的;而丹珍也不错,但她多少还欠缺一些火候,需要磨掉性子里的某些东西,郡主给她上的这一课,就是要教会她,莫要滥用同情心。”
“樱嬷嬷,我懂了。”
郡主看似冷情,其实对身边的人都很看重,尤其是丹珍和冰彤,即便很多地方都还不足,但郡主却一直都很用心的在培养她们。
至于另外两个大丫鬟和那四个二等丫鬟,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想必她们会学到很多,同样的错误应该不会再犯第二次
。
“既然懂了,那咱们赶紧到花厅去,以免郡主等着急了。”
“是。”紫琼嘻嘻一笑,一溜烟的跑了,哪有主子等奴才的不是。
花厅里,宓妃安静的喝着茶,垂眸看着陆陆续续走进花厅的众丫鬟,丹珍站在她的身后,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丹珍请小姐责罚。”
抬眸看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丹珍,宓妃放下茶盏,冷声道:“为何?”
“小姐,丹珍心性不定,太容易受影响,又枉用了同情心,还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套在别人的身上,自认为自己就是对的,都没有仔细的去思考,甚至还忘了小姐的提醒。”
眼泪是示弱的表现,当初在清心观的时候,宓妃就对她们说过,她的身边不养弱者,眼泪与下跪都是她不需要的。
可今日,丹珍必须得跪。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变得那么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全然忘了宓妃的教导,难道就只是因为宓妃对她的纵容与信任吗?
“云依是有意接近小姐,潜近相府的细作,她受过专业的训练,又怎么可能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单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让我们相信她,从而方便她从我们的口中探取消息。她很会演戏,也很会搏取同情,但只要丹珍始终坚信小姐说过的话,再对她多防备一点,那么丹珍就不可能会受她的影响,还险些铸成大错。”
在云依的问题上,丹珍很详细的剖析了自己,她勇敢的坦诚了自己的错误,同时她的每一句话,也如惊雷一般在花厅里,其他丫鬟的心中炸响开来。
宓妃将云依放进碧落阁,一来是为了就近监视她,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接受的指令是什么,幕后之人是谁;二来则是为了让云依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试探她留下的这些丫鬟们,看看究竟哪些该踢走,哪些可以留下来用心栽培。
太过感情用事,太过心地善良,太容易被摆布的人,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毕竟宓妃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而某些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她亦不择手段的。
这些人对宓妃忠心是有的,而且她们惧她,怕她,畏她,自然而然也不敢心生背叛之意,然,她们也正因为太想在她面前表现,故而非常容易犯一些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错误。
那,绝对是宓妃不能容忍之最。
“请小姐再给丹珍一次机会,丹珍必定不会再让小姐失望了。”咬着唇,丹珍痛定思痛的道。
枉她一心一意要跟随小姐的脚步,不断的前进再前进,可她险些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彻底失去常伴小姐左右的机会。
这段日子,她真是得意忘形了,丹珍不敢奢求更多,她只盼宓妃不要赶走她。
“既然你已知错,那么本小姐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俸,再将你贬为二等丫鬟,你可服气?”
“丹珍服,多谢小姐。”如果不是因为她跟冰彤是真的打心眼里一心一意照顾宓妃的丫鬟,如果不是宓妃醒来就是她们两个伺候在侧,丹珍知道宓妃不会留下她
。
即便,为了培养她,宓妃在她的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