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闲话。
韩管事再次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萧子鱼小心翼翼的喂白从简吃药。
借着薄弱的烛火光,他看的清楚萧子鱼眼里的担忧和眼下的青痕。
明明是个少女,却像是被疲惫折磨的老了一些。
韩管事叹了一口气,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找到了十二,说明了白从简的意思。
十二点头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之后,不过三日的时间,萧子鱼便从海楼的嘴里再次听到了白闻的事情。
海楼说,“白闻被追债了,赌坊里的人割了他的舌头,连手筋都挑断了。”
萧子鱼闻言,“真的是赌坊里的人?”
“不一定!”海楼认真的想了想,“白闻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这些人一直没有追究也是碍于白家。太太你逐白闻出府的消息被传出去后,便有人想要动手了!”
白家,在京城不少权贵眼里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这也导致有人仗势欺人。
白家家大业大,白从简又忙着经营海域上的生意,并不能事事都周全。
而且,有些事情碍于父母曾有命,白从简想要出手,也得顾及一些事情。
萧子鱼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的名声从来就没好过!
而且,哪怕出席在其他宴席上,那些人也不敢对她阴阳怪气。
她倒是很喜欢这些人很不喜欢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就不要管了。”萧子鱼也懒得再为一个白闻分心,她现在一心要整顿白家内宅的恶风,而这个白闻据说和朱家还有来往。
这下,朱氏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只是朱氏还有些顾及,没敢当着萧子鱼的面哭闹而已。
海楼点头,“我知道了,太太!”
彼时,朱氏在白渝的面前已经哭的双眼红肿,而白渝却觉得朱氏有些无理取闹。
“白闻在外败坏我白家的名声,甚至还养了一院子的孩子。”白渝生气极了,“他做的那些脏事,在外人的眼里,便是我白家的人的不是!弟妹这次做的没错,你在这里委屈什么?就因为朱家少了点生意?”
朱氏摇头,“大爷,您怎么又误会了我?”
“你别跟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白渝皱眉,“我说了,我要得到的东西,我不会亲自毁了他。朱氏我告诉你,往后你若再和我说这些,就别怪我不遵守昔日的那些话!”
朱氏大惊,“大爷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你一无所出,伯父们早就对你不满!”白渝狠狠地说,“你再如此,我不便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了!”
白渝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昔日是瞎了眼才会相信白闻。
现在他在外谈生意的时候,还有人塞一些孩子给他。
那些人笑的讽刺,说这些孩子大补!
他只是想做生意,又不是什么恶鬼,怎么可能做的出来这些事情?
那都是些不过八岁的孩子啊!
白渝拿起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留下朱氏一个人目瞪口呆。
半饷后,朱氏才领悟了白渝方才的话。
“他……他这是要纳妾了?”朱氏喃喃自语。
两个人成亲的时候,白渝曾对她说,自己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但是会好好的照顾她,不让她为他的事情伤神。后来,白渝的确也做到了这个。
她嫁入白家后,虽然和白渝有房事,可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
她出嫁的时候,便有人和她说,想要在白家站稳脚跟,就一定得有个孩子。
可是,她肚子里没动静,她又能怎么办?
白家嫡系的枝叶本就凋零,现在只有白从简这么一个。
白渝作为来日继承白家的人,自然需要膝下儿女众多。
朱氏捂住眼,又哭了起来。
白渝是抵挡不住压力的,来日若白渝纳妾后,来看她的时间就更少了。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