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很多,听了嬷嬷的话,全身力气都用在了身下。嬷嬷一边摸着位置,一边教导齐悦然张弛有度,及时换气。还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准备包裹新生儿。
“用力,用力,头出来了!”嬷嬷一声惊喜的叫声,齐悦然全身力气找着一个出口,一时腹痛大减。
嬷嬷拖着头,齐悦然再用些力气,胎儿的身子很顺利的出来了。
“哇……”声音虽有些弱小,却也昭示着新生命的诞生。嬷嬷赶紧将他包起来抱在怀里暖着。一只手摸索着,检查她的出血情况,一切正常。
“谢谢。”齐悦然出了一身大汗,身体有些脱力的空虚感,好在不痛了。
“您说的哪的话,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老奴不就是为着今天来的吗。”嬷嬷说着笑着,轻拍着怀里的婴儿。
齐悦然疲惫已极,嬷嬷扶着她靠在最近一棵树上,很快就有些睡意。嬷嬷则小心的抱着婴儿细语哄着,轻轻拍着,哭声慢慢停了下来。
夜色慢慢褪去,周遭像注了水的浓墨,一点点稀释了下来。
竹林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几百人被擒获。率骑兵赶来的是梁飞,留下几名靠得住的将领指挥人手清扫战场,他则带了几名亲信四处搜寻齐悦然。走到无人出,吹出约定的口哨。
骑兵中的一些人矛盾了,此时天亮了,才发现与他们并肩作战了半夜的人居然是燕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吧。
这感觉还是很别扭。
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可以做朋友啊。
燕人看出他们的纠结,召唤了自己人,同时也戒备着,准备离开。
有些陈人还记得,在观江城外,围剿司马死士那次,也有燕人的身影。那时,他们二话不说,击而杀之。甚至逼得霍连杰跳崖,生死不知。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下令要如何对待他们,所以双方只是警惕着,戒备着,没有人主动动手。
这是燕人,他们的大仇人!
却也在他们赶来之前,帮他们杀敌救人。
这笔账算不清啊!
偏偏最能拿主意的梁飞不在,其他几名将领职位不高,正准备碰头商议一番,胡书年大步走向一个燕人,一巴掌拍在他肩头。
“好小子,听你一把臂力练的不错啊!”
被他搭话的燕人羞涩一笑:“过奖,过奖。大哥的轻功和暗器简直出神入化,杀人之数远在我等之上!”
胡书年应道:“那是当然,我一把年纪怎么也不能比你们差啊。哈哈哈……”
有胡书年这么一搅和,陈军几名将领倒不好下令了。这一位一直在大小姐身边,是自己人,他们一时吃不准他的态度是不是大小姐的态度。
齐悦然睡了会儿,醒来恢复了些精神,站了起来准备回去。
嬷嬷抱着孩子没有睡,一直小心翼翼的守在一边。
“小姐,我方才听到好像有口哨声,不知是不是咱们的人?”
齐悦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手指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说道:“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他们朝着哪个方向去了,我们去找他们?”
嬷嬷指了一个方向,两人慢慢走去。齐悦然数次看向嬷嬷怀中的小婴儿,欲语还休。嬷嬷笑了笑:“小姐是想抱抱孩子吧,喏,给您。”
齐悦然一惊,随即笑着摇头:“我看看就好,一会儿还不知道遇上什么情况……”
嬷嬷怕风吹着婴儿,包裹的很严实,只在头脸哪里敞开着一小角透气。“小姐也太谨慎,这一晚上都过去了,那边也该结束了。”
“就怕有漏网之鱼……”
说着,她侧耳倾听,真是乌鸦嘴啊,好的不灵坏的灵!
前方不远处,两个身影慢慢靠近。
齐悦然停步,对方仍在靠近。竟然是袁青和一个妇人。不用多想,这该是传说中的那位仇夫人吧,“赵秦后裔”!
“原来是前朝公主大驾亲至,有失远迎!”齐悦然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在袁青手下弄死她!
是的,她不打算活捉带回去交给靳云麓或者陈源,不要说她看到了自己和孩子在一起有可能说出去,单是她在陈军中布下的奸细充当了陷害齐瀚最有力的证人,她就不能放过她!
此人若是先落入周兴或者吴良晏之手她可能还要费些唇舌,现在,只要解决袁青一个!
仇夫人看清对面两个女人。她没见过齐悦然,但这密林之中根本无人居住,即便有几个进山的附近村民,也不会大早上进山,更何况,衣服式样并不是本地人会穿的。
但诡异的是,她们怀里抱着的,难道是个婴孩?
那抱孩子的妇人可不像会生孩子的模样啊!
难道?
仇夫人很快想明白了,她仰天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齐悦然没有配合的询问她是什么意思,倒是袁青,左右查看几眼,拉着她的胳膊道:“姨母,小心些,那些陈军可能还没走远。”
仇夫人一把甩开他,朝着齐悦然迈步。“先前你离开英王府,我还以为是周吴二人夺权,排挤幼主。却原来,是你自己出了这等丑事,躲了起来!”
齐悦然看着仇夫人,袁青还站在原地,她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对上袁青有几分胜算。只盼着她不做提防再走进一些,距离袁青再远一些。
“我不管做什么事情,周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