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望。这些人是怎么了,既没有惊慌,也没有震撼,如此淡定,倒好像他大惊小怪一般。他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三国立国已有数百年,根基稳固,民心安定。他若想有所成就,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拨离间,要我三国战乱不休,国力大伤,他躲在暗处,方好收渔人之利!”
吕沉冷笑,闫敏不屑一顾,甚至靳云麓都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安。肃王急躁起来,这件事是真的,为何他们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完全是他在自说自话?
他看向靳云麓,郑重道:“我皇怀疑,他们最有可能聚集的地点,就在西宋。”
陈玄不高兴,道:“为何?”
“西宋这些年有些不稳,皇权旁落,官员人心惶惶难以安心政务,最容易给贼人可趁之机!”
靳云麓不高兴也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吕沉道:“只是猜测,还是你们抓到的那些人招认了?”
其他人也关注这个,都看向肃王。肃王终于找到一点众星捧月的感觉,来不及飘飘然,很快说道:“我们捉到的,都不过是他们早年布下的棋子,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找准一切机会制造动乱,并没有人联系他们,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主子藏身何处!”
闫敏看向吕沉:“不论真假,我等当尽快将此事禀报皇上。”
吕沉微笑着应下,神色并没有多看重的意思。
肃王叹息一声:“你们年轻人,不晓得其中利害。唉,可巧此时,三国之主皆是少年人……”
这,还真是巧了。
年轻,是朝气蓬勃,尽力充沛,亦是经验阅历不足……
两国使臣出宫之后,靳云麓当即去了暖香殿,他习惯找他的皇姐商议大事。
把肃王的话简单说给靳云佩,这件事要求证也不难,找齐悦然他们问一下便可知真假。
靳云佩道:“几百年前的大秦后裔,说起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便有复国之心,几十上百代人下来,再大的宏图大志也该淡了。”
“哀帝无子,战乱之时,数位皇族宗亲自立为王对抗义军,皆已毙命。余下的都是旁支,也被诛杀的所剩无几。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皇位本就没他们的份,又怎会有延续几百年的执念?”
“朕也百思不得其解。”
靳云佩道:“我看,明日便召悦然和两位将军回城吧。肃王既然表态是陈帝的意思,便没有理由为难他们。”
“皇姐说的是。”靳云麓想的则是,他定要好生查问清楚,当初他们率军来西宋,究竟是不是顺水推舟,这个人情,到底要算谁的!
靳云佩想的则是,这几日的时间,应当足够齐悦然做出决断。
天色尚未黑透,靳云佩迫不及待的命人出城传话,让他们明日一早进城。
次日早朝之时,齐悦然已经出现在暖香殿。靳云佩屏退众宫女,拉着齐悦然走进内室急切道:“你想好了没有,药都准备好了,是宫中老人的方子,不痛的……”
“谢公主好意,不用了,我想把他生下来。”齐悦然红着脸,有些羞赧,但更明显的是淡淡的喜悦。
靳云佩呆滞,半晌才道:“你疯了!”
“我想好了,我离开津州。皇上答应过可以给我一块封地。我就带着他去封地定居,哪怕说是抱来的,我也想将他留在身边。”
靳云佩急了,眼中泛起血丝:“糊涂啊,带着她你怎么嫁人!”
“我从未想过嫁人啊……”
第二百零四章 去处
“齐家只剩我姐弟二人,弟弟远在陈国不知何时能团聚。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是多了这么一个小东西作伴,似乎也不错。至于嫁人,有陈帝的婚约在前,何人敢娶我。索性,我便孑然一身守着他过好了。”
齐悦然面带微笑,目光下垂。靳云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小腹,顿时一头冷汗冒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以不嫁人?”靳云佩简直无法想象,即便她身份尊贵,也从未有过如此胆大包天的言论,即便她半生坎坷,也从未放弃过女子的本分!齐悦然这话,她没办法理解和接受。
齐悦然跪下道:“求长公主成全。悦然此生已不做他想!”
靳云佩忙要拉她起来,但她坚决的很。仰着头继续道:“求长公主成全!”
“你何苦如此,陈帝已经解释过了,你们来西宋是他的意思。你们便是回去陈国也是可以的,齐家军还有路可走,还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啊!”靳云佩为了挽留她,算是竭尽全力了。
“什么?”齐悦然诧异,陈源竟如此说了?
靳云佩简单把肃王说的赵氏后人说给她听,又道:“此事虽还不确定真假,便是假的,也是陈国说出来的,你们来我西宋之事有了合理的解释,便随时可以回到陈国!”回去之后,那里毕竟是齐悦然的故土,齐瀚故旧颇多,怎么都会有人照顾她的。至于陈源会不会对她余情未了,靳云佩一时忘记了。
齐悦然思索片刻道:“不是,两位叔叔对此事只字未提,赵氏奸细这件事最多只能是事后发现的,拿来给大家解围正好。”
“不管怎样,至少表面上你们还是陈国的忠良,如果陈帝要求你们回去,你们没理由拒绝。”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公主。”齐悦然仍然跪着,似乎她不答应就不起来。“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