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吕沉冷笑一声,不再争辩。霍连杰得理不饶人:“你不能因为我看上一个女人,就质疑我做的所有事,我也是大燕的子民,皇上的臣子,我知道应该要做什么。”
齐悦然的人马很快赶到,眼前局面很是混乱,根本看不出交战双方都是谁。林逸等人出面大喝一声:“什么人在此厮杀,快快住手,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只有近处一些人听到了,略一迟疑,似乎看向一个方向,但手下未停。
齐悦然细心的看到了,拍马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众人紧紧跟随。吕沉看着他们,不闪不避,想着如何奚落几句。齐悦然怒火中烧,随手抽出一把匕首丢过去。
“当”,匕首被吕沉身边亲卫打落。
吕沉冷笑道:“当众袭杀大燕使臣,破坏燕宋两国邦交,陈国贼子心怀叵测,杀。”
林逸策马冲到前面,大喊道:“吕大人命他们快快住手,我西宋都城之外,这般大规模厮杀,可曾将我西宋放在眼里!”
吕沉:“我燕国暗中得了消息,有陈国奸细欲行不轨,但证据不足,怕说出来你等不信,故只能自己出手,为西宋免此灾祸,如有不妥之处,念在我等是为西宋百姓着想,林大人切勿见怪。”
“信口雌黄!”齐悦然拔刀出鞘,“快令他们住手!”
“此地并非陈国,轮不到你对本官大呼小叫。”吕沉淡漠道。
孙驰气道:“此地亦非燕国,吕大人要做什么,是不是该问问我们愿不愿意!若再不住手,便是公然与我西宋朝廷作对!齐副统领乃我皇亲口任命,我西宋之事,她自然可以干预!”
齐悦然:“你们杀的这些人中,多半都是西宋军士,吕大人好好想想如何解释吧!”
“都住手!”霍连杰大喊一声,同时一只信号箭发着刺耳的声音刺破天际。燕人纷纷住手,手持兵器戒备着退守在自己人身侧。
吕沉怒视霍连杰,谁叫你停手的!
霍连杰捂着伤口走过来,先看向马背上的齐悦然,除了一脸怒容似乎未曾受伤,笑道:“齐大人深夜出城所为何事?”
“燕人来西宋是客,深夜聚众行凶,如此不把西宋放在眼里,和谈有几分诚意?”齐悦然冷冷道。
吕沉:“为何在此,本使方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我倒是不明白,若是正常调动,为何偷偷摸摸藏在此地,跟做贼一般无二!”
齐悦然恨不得一刀砍了吕沉,正看到周兴带人走来,急忙下马迎上去:“周叔,你们没事吧?”
周兴:“无妨,你那边如何?”
“还好。”
“那就好,没帮上忙,还拖你后腿了。”周兴有些难堪。
齐悦然安慰道:“无妨,杀些该死之人也算收获。”
吕沉闻言看过去,又瞪着霍连杰,意思很明显,听听这个女人的话,在她眼里,他们都是“该死之人”!霍连杰伤口的疼痛似乎加剧了几分,只是他穿的黑衣,流的血再多也看不出来。
林逸再次对上吕沉:“我西宋诛除不忠之臣,命大军驻扎城外,以备不时之需。不想大人突然插手,险些坏我皇大计,更诛杀我西宋将士无数,这件事,吕大人不妨回去和闫大人好好商议一番,要如何给我皇一个解释!”
吕沉心里一动,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等好心办了坏事。诸位此时来此,怕是城中事已了了吧?”
“自然,我皇威武,奸邪之人便是一时得意,终归敌不过天子威势!”
霍连杰垂眸思量,又看向吕沉,两人都有些不解。司马疾定然是被诛除的对象,可他的势力不小,不该这么容易倒台啊,难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吕沉:“如此,恭贺皇上,肃清朝纲,国运昌隆。既然是误会,那就不耽误贵国大事了。来人,带大军回营!”不远处一武将应着,忙着召集人手去了。
吴良晏亦走出人群,见齐悦然安然无恙,一颗心终于放下。想到今夜战死的兄弟,狠狠的看向霍连杰,恨不得撕下他几块皮肉一般!
燕军走了,带走了自己人的尸身,余下的阵亡陈宋军士也有近千之数。周兴等人留下部分人手附近扎营,收敛尸身,几人带大队人马进津州。司马疾虽已就擒,但人心惶惶不可不防。且城外发生的这一战,还需讨些说法!
天将明,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靳云麓由着宫女为自己整理朝服,面南而立,今日的朝堂,想来,该有些不同了!
靳云佩亦是,她并不时常出现在朝堂之上。但今日,是她期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日子,她要站在百官面前!
第一百七十五章 善后
齐悦然不需要上朝,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自会有人不间断跑来告诉她,方便她随时调整做出应对。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司马疾的诸多党羽心有不甘,但是,没人出头为他喊冤!
众臣多年来受到的欺压都在今日暴发,整整一个早朝,都是一个又一个朝臣在控诉。靳云麓耐心的听着,听的津津有味,后来实在是人太多了,早朝被拖延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完,靳云麓不得不吩咐有冤情的朝臣都去大理寺报备,来日一起核查审理。
原本的司马一党如鸡立鹤群,默默听着无人反驳,就连对立的官员都奇怪,这些人是怎么了,这般老实?
受司马疾牵连的只有一个李济,其他人被授意过,不可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