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怕你等的不耐烦啊!”谢槿槿一扯他的胳膊肘:“走啦走啦。”
越明司慢吞吞的被她牵着走出校门,回头的功夫看见门卫大叔满脸揶揄,用力抻了一下手臂,冲他摆了个“加油”的姿势。
蛇精病吧!他满头黑线。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槿槿家的小区在市区,但是离学校还有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走着走着,热汗蒸发,凉意透出,谢槿槿抱臂哆嗦了一下,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越明司扭头看她。
“鼻子痒!”谢槿槿连忙说。
“……”越明司翻了个白眼,将校服外套抛过去:“穿上,回头感冒了我妈肯定又把账算我头上。”
男生校服比女生校服,套在外面也完全ok,谢槿槿攥着那校服,又的越明司:“你不冷吗?”
“我当然不冷。”越明司说:“我可是能跑半马的王者。”
“那你起什么鸡皮疙瘩?”谢槿槿伸手指了指他的臂弯。
越明司:“……”
最终越明司还是把自己的校服套上了,谢槿槿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边,非常佩服自己的智慧:“聚众取暖。”
这样的确是暖和多了。
只是谢槿槿抱他抱的太紧,手臂偶尔会撞到某个突出的绵软部位,似有若无,越明司有点尴尬,他时不时用余光去看谢槿槿,谢槿槿好像没什么异常,专注的过斑马线。
难道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海绵垫?青春期的男孩子思绪飞转,天马行空的揣测。
谢槿槿的爸妈都不在家,谢槿槿开了门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就去卧室里拿洗澡的东西了,越明司熟门熟路的往沙发上一瘫,继续思考那个令他困扰的问题。
直接问可能会被自尊心超强的谢槿槿打死吧。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越明司百般聊赖的打开了电视,发现当地卫视正在播放下午门卫大叔跟他提起的那条新闻。
“警方提示,请各位尤其是独居的单身女性,晚上务必锁好门窗,如有异常,立刻报警求救,报警电话为xxxx......”
外面忽然起风,风声呜咽,将窗户拍的“砰砰”作响,高高的梧桐树如鬼影般大肆飘摇。
越明司怔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月黑风高杀、人夜。
他不由自主的坐直了,头皮和脊背都微微发麻,就在那一瞬间,浴室里的谢槿槿发出一声尖叫。
越明司如同触电般浑身紧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向浴室大吼:“槿槿别怕我来了!!!”
他一把拉开浴室的门跻身进去,奶白色的潮湿蒸汽澎湃汹涌,夹杂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香气。
随后,谢槿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冲破屋顶。
“流氓啊啊啊啊啊!!!!”
各种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砸过来,越明司招架不住,狼狈不堪的退出了浴室,“哗啦”一声门被拉上,他惊魂甫定的顺着墙滑下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
真是比看岛国小电影的冲击力还大,越明司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是把整个大脑都放在沸水里烹煮,他咽了口唾沫,感到喉咙口一片腥甜,再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啊要冻死人了啊!”隔着门谢槿槿还在惨叫:“这还怎么洗啊!早知道我不洗头发了呜呜!”
越明司仰头捏着鼻梁,盲人摸象似的去客厅摸了抽纸,团了团塞进鼻孔,那边谢槿槿似乎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喊他:“越明司!帮我拿个热水瓶!”顿了顿她愤怒的补充道:“热水瓶进来,你不许进来!”
被叫全名的越明司:“……”
依靠两瓶热水,谢槿槿勉强把头发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了,她裹着睡衣慢吞吞的走出浴室,看见鼻孔里塞纸团的越明司,又一次恼羞成怒。
“全都给我忘掉!”她颤巍巍的伸出手:“不准记得!不准看我!我……我不跟你出去吃饭了!”
越明司:“……”
他像个忏悔的囚犯似的将脸埋进掌心,过了一会儿他一撑沙发站起来:“我去给你修热水器,你赶紧把头发吹干!”
“我当然知道要把头发吹干!”谢槿槿涨红着脸往沙发上一缩,委屈巴拉的开始吹头发。
“辣鸡越明司!”她边吹边骂:“早知道不带你来我家了!呜呜!”
“我要告诉我妈妈!让我妈妈告诉你妈妈!”
“啊你为什么不是近视眼啊!丢死人了!!”
越明司从柜子里翻出工具箱,自言自语的哼了一声:“告诉他们我就得对你负责了好不好,傻不傻……”
谢槿槿还在的发牢骚,越明司很想张嘴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好挽回自己的英雄形象,最后还是告诉自己沉默是金。
没办法,他只好将怨念全部发泄到这个作妖的破热水器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