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桐不高兴地怀!”
见她还记恨上了,梅劭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脑袋哄道:“好好好,梅哥哥错了,这些都给咱们小花儿留着,谁也不许吃,行了吧?”
顾花桐这才肃着小脸,满意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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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花桐吃饱之后又记起了“阿巽哥哥”,月牙不愿叫她缠着凌珣,便用“更多好吃的”哄着她离去了。她一走,梅劭自然也不会多待,紧跟着走了。
终于能休息了,阿茶扶着酸.软的腰.肢回到里屋躺下,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两个白是阿茶的陪嫁丫鬟,自是阿茶走到哪跟到哪的。虽凌珣和阿茶都不喜她们离得太近,但昨晚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大致还是知道的,因此等阿茶躺下之后,白兰便道:“姑娘好好休息,我和白叶在外头守着,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阿茶先是随口应了一声,待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脸红,将脑袋往枕头里一埋便装死不动了。
白兰忍着笑退了出去。
这厢阿茶在羞窘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那厢,凌珣也终于挨完棍子了。
看着叫他狠抽了一顿却仍身姿笔挺不见太多狼狈之色的青年,耗尽了全部力气,这会儿只能靠在树下大力喘气的阮庭舟:“……”
面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崩裂成渣,他咬牙接过青年递来的茶水,带了些怒意地一口饮尽,这才气息不稳地问道:“疼不?”
“挺疼的。”凌珣在他身边坐下,卷起袖子给他看了看胳膊。
青紫的棍痕叫阮庭舟心头的恶气终于散了出来,他微微挑眉,一下子恢复成温润斯文的模样,眼带笑意地叹气道:“瞧我,下手竟这般不知轻重,回头叫长明去买些膏药给你。”
凌珣抬头看他,有些无奈地扯了一下唇:“岳父不必费心,膏药我自己那里有,阿绍从前给的。”
“行,今日辛苦了,快回去洗个澡擦上吧。”阮庭舟笑得温和极了,“啊,对了,阿茶胆儿小,别叫她看见这些,吓到她就不好了。”
凌珣眼皮抽了抽。
这老泰山实在太狠了,被棍子抽.出来的淤痕消得慢,即便有叶绍的化瘀膏在,没个三五天也消不了,这是要刚开荤的他重新做回和尚呢!
也就是看在心爱的小媳妇面上了,换个人,脾气不怎么好的王爷早就将他骨头都拆没了!
暗暗摇了一下头,凌珣朝笑容越发温和的阮庭舟拱拱手,走了。
阮庭舟并没有拦他,福安郡主心智异于常人之事他早知道,凌珣与她并无私情他也知道,之所以抽他,不过是心疼女儿彻底被狼崽子叼走罢了。当然这里头也有警告的意思——处理好仰慕你的那些女人,若是胆敢叫阿茶因此吃委屈,等着挨抽吧!
***
刚穿过连接两府的大门,便看见梅劭正陪着顾花桐在不远处的葡萄藤架下玩秋千,凌珣挑眉,转身就欲换个方向,只是还没动,月牙已经从一旁的小竹林里蹿了出来。
“妹夫,别走这条道,走前头大门去!”
凌珣转头看她:“嗯?”
“郡主一早就吵着要找你呢,我和梅公子好不容易才哄好她,你换条道回屋吧,别被她看见了,不然定要被缠住的。”顾花桐性子很可爱,但阿茶才是她妹妹,月牙自然不希望凌珣与顾花桐有太多接触——哪怕顾花桐心智如孩童。
“她去找阿茶了?”凌珣一听便拧了眉。
月牙点头,想了想又将雪雁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她并不是喜欢乱嚼舌根的人,只阿茶是因做了凌珣的妻子才受的这些委屈,凌珣应该知道。
“阿茶性子淡泊,向往平凡安稳的生活,你高高在上的身份纵然能叫她立于人端,尊贵显赫,可其中的困难艰辛也绝对不会少。若非真心喜欢你,她必然不会选择这条路,你可得好好护着她。”
凌珣听完之后面色已冷冽成霜,他淡淡点头,扔下一句“我会”便一个点足翻身跃上屋顶,如清风一般踏檐而去了。
“这,这么厉害?!”月牙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用手合上下巴,摇头晃头地朝叶绍的屋子跑去了。
而不远处,吃饱喝足了玩得正开心的顾花桐并未发现她的阿巽哥哥已经从她头顶飞走了,倒是候在一旁的两个雪将一切尽收眼底。
“姐姐?”梅劭和顾花桐离得有些距离,雪雁不怕他们听到自己说话,便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身边仍抬头高望,眸中带着痴意的雪玉。
雪玉回神,对上雪雁打趣的眼神,一下子红了脸。她忙垂下头,小声嚅嗫道:“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忍不住替姐姐觉得不平罢了。”雪雁说着便不忿地咬了一下唇,“虽然骁王很可怕,我不知道姐姐喜欢他哪里,可他怎么说都是勋贵出身,如今又贵为王爷,怎么就想不开娶了这样一个身份低微,无德无能的女子为妻呢!姐姐温柔知礼,又会琴棋书画,可不比这野丫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