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蔺君泓的眼中,却成了小女孩儿般的可爱。
蔺君泓在她唇上落下个轻吻,笑道:“他混在后面的侍卫里。”想了想,也学着元槿的模样板起脸,一本正经说道:“你放心,他不会在天上飞的。”
元槿顿时有些气馁了。
原来刚才她看了看天上的那些小动作,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而且,原来,武侠小说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什么飞来飞去,根本就是杜撰。
蔺君泓瞧着她脸色忽晴忽暗,也是觉得甚是有趣。就多逗了她几句。
眼看着小妻子连耳根都红透了,蔺君泓忍耐不住,哈哈大笑。
其实蔺君泓原本是不打算带元槿同行的。
毕竟这一次急着去,急着回来。并未打算待太久。
可是出了沈氏的事情后,蔺君泓瞬间改了主意。
——元槿性子和善,是在明处。沈氏行事阴狠,又是在暗处。
以暗处暗算明处的人,再怎么说,也是胜算极大的。
他打定了主意这次要给沈氏的好看,故而未将这事儿捅破,依然让沈氏住在宫中。又生怕元槿吃暗亏,索性将她带在了身边。
左右陪着她坐马车过去,不过多耽搁几个时辰罢了,也不是腾不出来时间。
无论如何,求个心安最重要。
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能耽搁,唯独元槿的安全,半点儿也不能马虎。
元槿自是不知晓蔺君泓的这一些思量。
她看蔺君泓要带着她走,也没多问什么。随意收拾了两件衣裳就上了车。
蔺君泓看她给他收拾了整整一大堆的衣裳,偏偏她一个爱美的姑娘家才带了两件,心里头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她。也不管元槿怎么说了,蔺君泓又多停留了一炷香时间,让秋实过去帮她多选了十几件放到车上,这才吩咐车子开动。
如今和元槿说笑了一路,待到到了京州后,蔺君泓恍然惊觉,时间竟是过的这样快。
细细一思量,蔺君泓不由想着,果然带了她同行是对的。有她在,什么都不难熬了。就连这无趣的赶路,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蔺君泓这个时候便开始考虑着,往后不管去到哪儿,都要想办法哄了她同去才好。不然的话,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岂不无趣?
蔺君泓正这般兀自打算着,那边四卫已经将诸事安排妥当,而后繁英行来,低声问道:“主子,要不要将话放出去?”
他口中之所以没喊陛下而是唤主子,就是因为蔺君泓这一趟出行并未太过大动干戈,在外的时候身份稍稍做了遮掩。免得京州有些人听到了风声后有所行动。
虽说心里头还在琢磨着往后怎么说动自家小娘子,蔺君泓面上已然表情变冷,说道:“自然是要放出去。不早些‘出事’的话,哪里对得住她这么‘精细’的安排?”
“那要闹出多大的动静?”繁英追问道:“是要一个人知晓,还是宫里人知晓,亦或者是天下人知晓?”
蔺君泓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抬起修长食指,遥指了下冀都的方向,“就一个城里的人知道便可。”
他的意思便是要在冀都内散布消息了。
繁英会意,知晓蔺君泓是索性借了沈氏这一招来引蛇出洞,牵出那些余党。就点了点头,回身跑回去,将话与伙伴们说了。
繁武抱胸冷笑,“有些人自己是傻子,就当旁人都是傻子。哪有人会蠢到送死也去干?”
他这话,其他三卫俱都听明白了,跟着点头。
繁武的意思很明白。
那定北王妃这些年被定北王护得太好了,竟然不知道人心善变。
虽说灵犀在她面前是乖顺的模样,可是她这样直截了当的让灵犀送死,灵犀哪里会干?
四卫商议了下该如何将话散发出去效果最好,这便由繁英去安排,其他三人则留下来继续护卫着蔺君泓了。
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冀都之中。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宫里。
当蔺君泓想要彻底瞒住一个人的时候,多的是法子让那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外面风云变幻。
故而沈氏只知晓灵犀应当是成事了,却不知道灵犀到过元槿的寝宫一回。
她将灵犀唤了来,笑着让灵犀跪到地上。看灵犀跪得膝盖都发抖了,方才手一挥,大发慈悲的让灵犀回去继续养伤。
徐太后知道了这些事情后,觉得有些蹊跷。听闻沈氏将灵犀叫去,她不愿搀和到定北王府的家务事里去,睁只眼闭只眼的当做不知道就罢了。而后又派了几个人去细问陛下的病症。
——即便她觉得蔺君泓没什么可能会中了人的暗算而身子有损,但也说不定是身边的人疏忽了没有照顾到。所以还是多问一问的好。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蔺君泓去了哪里。所以是遣了人去问的禁卫军副统领葛雨明。
左右葛雨明知道蔺君泓的去处。由他带话,终归是能收到消息的。
至于旁人,压根不知道蔺君泓如今不在宫里。
听闻陛下身子抱恙的消息后,只当蔺君泓是病在了宫里,暗道难怪是定北王出面处理政事,原来是陛下病了。
蔺时谦是极少数知道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