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将这几日的训练法子和训练成果与蔺君泓一一说明。
蔺君泓听闻后俊挺的眉先是高高扬起,不多时又和缓放下。
他侧首望向元槿,赞许的道:“这种事情竟是能够做成。槿儿当真厉害。”
元槿知道他是一向不吝于赞扬她的。但凡是揪到了机会,他就会将她大肆赞扬一番。
可是以前大都是情人间的呢喃,又或者是半开着玩笑说出那些话。
如今这样十分正儿八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头一遭。
元槿有些赧然,别开脸轻抚着闹闹纯白的毛发,转而说道:“你觉得如何?到时候要不要带着腾腾一起去?”
“既是把握能够大上许多,那便带着去吧。”蔺君泓道:“这事儿再不能继续失误下去了。若是再出岔子,想必就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元槿会意,点点头,应了下来。
原先穆效受伤的消息是瞒着葛雨薇的,这是葛老太君的意思,也是葛太太她们的意思。
可是穆家这个时候上宫中一闹,瞒是瞒不住了,她当即就知道了。
葛雨薇晓得此事后,对着家里人,神色十分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一转眼,她就寻机来了端王府,寻了元槿来问。
“穆效当真伤到了?”葛雨薇看到元槿后,也不客套着寒暄了,直接单刀直入的将话问了出来,“伤的重不重?会不会危及性命?”
元槿这个时候刚从明静苑出来没多久。
之前她刚刚给蔺君泓上完药。看着他睡下后,这才走了出来,想要吩咐厨里多准备一些补身和补血的药膳,这就碰到了急急而来的葛雨薇。
若是以往,为了让葛雨薇心里好过些,元槿或许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
但是,刚才经过了看到蔺君泓受伤的那一幕后,元槿的心境和以往已经大不相同了。
之前乍一发现蔺君泓受伤后,元槿心里最大的感觉,其实是害怕。
怕他伤的太重。怕那伤会危及他的性命。怕她会失去他。
虽然听上去确实是有些太过于“乌鸦嘴”了,可是她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一想到自己或许会失去他,那种恐惧就瞬间蔓延了全身,让她止不住的生气、止不住的暴躁。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因了他的隐瞒而发那么大的脾气。
现在看着面前的葛雨薇,面对着她的疑问和焦急,元槿感同身受,就没法再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安慰的话了。
她知道,葛雨薇是很率直很坚强的一个人。
对着这样的女孩儿,比起那些看似好心的安慰的话语,让她了解到事实的真相更为重要。
元槿并未过多纠结便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
“伤及性命应当不会。不过,却是是受了伤。到底伤情如何,需得再等等消息。”
葛雨薇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的手往旁边探了探,摸到旁边的石桌后,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石凳的旁边,而后慢慢的坐了下去。
“那就是说,他随时有可能会死了?”葛雨薇颤抖着声音问道,目光空洞且无神。
看着这样的葛雨薇,元槿甚是忧心。不过她倒是不会后悔将实话说了出来。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很伤人的。
元槿斟酌了下,再次说道:“性命应该是无碍的。只不过受伤了而已。”
她说的是自己了解的真实情况。可是听在了葛雨薇的耳中,却是另一番别样的感觉。
葛雨薇摇摇头,深吸口气,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穆效的性子,我知道,素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或许是他伤的重了,但是不让人知道也未可知。毕竟他不会让大家为他而担忧。”
元槿本想说自己得到的消息应当是确切的。不过,她也无法保证这事儿的实情究竟是如何。
毕竟如今蔺君泓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只有蔺君泓手下带来了确切消息,她才会打包票说些肯定的字句。
只是元槿的顾虑和犹豫看在了葛雨薇的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含义。
葛雨薇不知元槿是不是就默认了她之前的那些说法。有心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张了张口,最终没能成字句。
她暗叹口气,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外行去。
元槿担心她,赶忙小跑过去扶住了她。
葛雨薇知道元槿并不是在意她的跛脚。她了解元槿。这丫头肯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情不佳所以过来陪着。
于是葛雨薇任由元槿搀着她的手臂往前行去,并不挣扎,也不阻止,只是将元槿待她的好暗暗记在了心里。
眼看着走到了端王府和镇国公府相隔的那个小门。
葛雨薇终是按住了元槿的手,示意她驻足。
元槿看了看葛雨薇的脸色,十分担忧,强笑道:“葛姐姐何必如此客气?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就是。”
“去一趟的话,你少不得又要多走许多冤枉路。又要过去又要折回来,折腾这一趟,何必?倒不如我自己慢慢过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味道了。
元槿心下了然,只能点点头,叮嘱葛雨薇路上小心。
葛雨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