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地方。
刑部和其他几个重要的衙门,便暂时设在了临近的另一个镇上。
窦尚书说请元槿到刑部一问,说的就是去往那处。
“你都要将我家娘子带走了,还指望我不介意?窦尚书这话忒得可笑。”
蔺君泓冷嗤一声,跨了半步走到元槿身前,挡在了窦尚书和元槿之间。这才问道:“不知窦尚书说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说话的时候,打了个手势。
繁盛繁兴闪身而入,一左一右地护在了蔺君泓和元槿的身边。
四卫的功夫出奇的高。
刑部众人都有些忌惮,不自觉地就想去摸腰间挂着的武器。被窦尚书轻轻的一个摇头给止住了。
“看来这事儿不和王爷说个明白,王爷怕是不会同意。”
窦尚书捋须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叹道:“有人说王妃在做灶台的材料上弄虚作假。拿走了好的换成了最次等的。结果造成两人亡故。这桩案子交到了刑部的手里。”
“这话倒是好笑。”
蔺君泓口中说着“好笑”二字,脸色却极其的冷,半点笑意也不带,“只凭着‘有人说’,你们居然就堂而皇之来抓人了?你们当我端王府是什么地方!”
“若真的空口无凭,那自然是不能够这般做。”
窦尚书说道:“其实我们还有两个人证。只是其中一个被王妃的堂姐带走了,暂时未曾寻到。另一个还在刑部等候王妃的到来。”
听他这样说起邹元桢和杜之逸,元槿就知道,贺重凌猜对了——仅仅凭着她讲述的两件事情。
他们果真是用邹元桢和杜之逸来进一步坐实她的罪名!
虽不知那第二个证人是谁,虽不是完全一样,却当真是八九不离十!
元槿被人诬蔑,怒从心头起。想要开口驳斥,手腕一紧,已经被蔺君泓用力握住。
如今元槿已经想明白了,她这件事情,不单单是案子。根本就是和政治利益有关。
政事上,她不懂,却也不能拖了蔺君泓的后腿。
于是元槿按捺住心里的愤怒,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听了窦尚书的话后,蔺君泓神色不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窦尚书斟酌了下,朝着元槿微一揖礼,“那就麻烦端王妃跟我走一趟了。”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
突然,变故陡升。
空中忽地亮光闪过,而后,地上多了几缕长须。
窦尚书怔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登时大骇。
他抬手指着蔺君泓,震惊地道:“你、你……”
“既然知道会麻烦到我娘子,何必再提那‘走一趟’的混话来。”
蔺君泓手里十分随意地抛着尺多长的短剑,懒懒地勾唇一笑。
他微微侧身,将对着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您请吧。好走。不送。”
窦尚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深吸口气,咬着牙说道:“这案子和端王妃终究是脱不开干系。所以还得让王妃去刑部……”
“刑部?去刑部的哪里?审案的大堂还是牢狱?”
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蔺君泓向前探身,用短剑的剑刃敲了敲窦尚书的脸颊,“说。是去哪里。”
窦尚书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咬着牙没回答。
“进牢狱。”
蔺君泓了然地点点头。
他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十分肯定。
刑部众人刚松了口气,忽然,屋中猛地响起砰地一声巨响。
木屑骤然飞射四溅,崩到了他们的眼前,身上。刺入他们裸露的肌肤当中。
有人捂着脸叫,有人握着手喊疼。
竟是蔺君泓一脚踹碎了眼前木椅。
整张木椅碎裂成屑,再无一块完整,只余飞溅的碎末。
窦尚书按着脖颈上划出的伤处,稍稍试了下深度,惊恐地发现,若再深上一点点,就要刺破他颈上的血脉了。
那样的话,他必然血流如注快速死去。
“她是端王府的女主人,我蔺君泓之妻!不是任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闲杂人!我平日里倾尽全力护着她,舍不得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你们却巴巴地跑来告诉我,想让她进牢狱?你们哪儿来的胆子!”
蔺君泓目光森然,扬声怒叱。
所有人噤若寒蝉。连呼痛都不敢了。
蔺君泓凤眸半眯,清冷视线慢慢挪移,凛冽地划过每个人的脸上,宛若利刃。
刺得每个人从心底泛起了恐惧,全身发寒,忍不住战栗发抖。
窦尚书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既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守着。必留她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蔺君泓双目凝霜,满含煞气,冷冷一笑。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带走她。”
第70章 9新章
自打元槿开始会弹一些简单的乐曲后,端王爷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会琢磨一下,怎么能和小丫头合奏一曲。
打从懿旨下了,两个人的亲事正式敲定以后,这个愿望就愈发地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