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换下病号服溜了出去。
要想搞清楚齐政赫是不是当年mí_jiān我的那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小昱和他的dna一比对就出来了,如果确实是他,那么小昱一定是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小昱不在我身边,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无法再忍受那么久。
所以我只能去调查他那个长包房的使用记录。
我原本想旁敲侧击是因为不愿意惊动任何人,可现在我心如火煎,已完全沉不住气了。
我驱车回了酒店,径直去前台要求明查,前台当然是拒绝的,我立刻打电话给了集团的行政部,要求他们以对公的名义调取档案。
齐家骧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我不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有一堆的名头,比如,集团的名誉董事长。
长包房的账目走的公账,酒店没理由拒绝,流程走的很快,我拿到了厚厚一沓记录。
我坐在酒店大堂里翻得飞快,那个我此生最灰暗日子被我深深印刻在心底,很快就查到了。
那晚他就在这里,时间完全吻合。
所有的谜团貌似都解开了,齐政赫就是那个把我拖进地狱的男人!而齐家骧愿意收留我们母子,看来也并不是我的好运,只是他步步为营的一个计划,我被他们父子耍了!
齐政赫定是已发现我失踪了,此刻正疯狂拨打我的电话,我却觉得那铃声像来自地狱的离魂曲,恐惧到只想逃离,我颤抖着手飞快地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里,像是在拖一个发脓溃烂的垃圾。
深夜的酒店大堂里,我痛哭成了一个泪人,那些埋藏在记忆里最肮脏最不堪的部分再一次被翻搅出来重见天日,我又回忆起那种崩溃和抑郁的情绪,还有小昱,他多么可怜,他是以何种不堪的手段被带来这个世上,而他的成长过程都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大堂经理认识我,因为我总是和齐政赫出双入对,此刻见我哭得如同疯子一般,走过来安慰,“欢颜小姐,你要不要先进房休息?我已经通知齐总回来了。”
“不要!不要……”我惊叫着摇头,缓缓的后退,转身跑进了身后浓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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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双更的我(狗头脸),有没有闻到虐的气息?
冲突(收藏满两百加更)
我连夜回了齐宅。
不出我所料,齐家骧在等我,我惊动了集团的人,他们不可能不报备。
“你都知道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满脸泪痕未干,身上仅着单薄的礼服,瑟瑟发抖,狼狈不堪,“对不起,我要走,所有的资产都还给你,让我带小昱离开。”
“你忍心吗?”他神色平静,“难道你不想给小昱一个完整的家吗?小昱可是很喜欢他的亲生父亲。”
“这都是你设计的。”我的嗓音止不住地在颤,想到之前他那些步步为营的安排,我不禁齿寒,“你是故意的,接我们回家安排他们父子相见,现在又想用骨血亲情来逼我就范,让我对一个qiáng_jiān过我的人屈服!”
“欢颜,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我会幸福吗?”我流着泪哀伤的反问,“想幸福的只是你吧?这一切,不过是你贪恋父慈子孝,承欢膝下而打造出来的假象,他对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他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带给我那样难以磨灭的伤痛,我看见他就恶心!怎么可能跟他幸福!”
“欢颜,他不是故意的……”
“不要再帮他洗白了!”我尖叫着捂住耳朵,泪如雨下,“我不想听这件事的所有细节,一提起来我就想死!”
齐家骧不说话了。
我闭起眼哽咽着,等到平静下来才漠然开口道,“这个房子肮脏冰冷得就像个坟墓,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转身便打开了大门,没想到门口站着不知何时赶回来的齐政赫。
他单手撑着门框,垂着头立在那里,看上去狼狈得像个鬼,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他缓缓抬起头,双眸充血,朝我一步一步地逼近,我防备而恐惧地看着他,节节后退。
“我是疯子?我是坏蛋?你看见我就恶心?”他语调很轻,却让人寒毛直竖。
“强、奸、犯!”我被他逼到墙角,只能充满怨恨地瞪他。
“……原来是你。”他看我的表情很奇怪,竟然还有一丝窃喜?
我没有心情去揣测,只是闭着眼睛脸贴墙壁,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放我走。”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拒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