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刃一呱在这一路都没有遇见多大的艰难险阻,相反因为呱太的缘故, 乱藤四郎这段日子过得很舒畅, 甚至脸上的气色也好很多了。
烛台切给他们准备的食物吃完了以后,恰好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呱太扯了扯乱藤四郎的袖口, “呱~”你要进去吗?
呱太刻意询问不过是因为它知道了一些关于夸乱的事情。
就像是它一样, 乱藤四郎也被人类伤害过,那天和长谷部有过短暂的对话,它站在桌子上看着那个身形比它高大几十倍的男人跪坐在他面前低着头。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这一路上多多关照乱藤四郎。”
“呱?”
“照顾大家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却要劳烦您费心费力, 我知道这个请求过于唐突了, 可是………”长谷部抬起头, 面上的神色有几分严肃,他说, “现在只有您可以和他对上话。”
无论是药研五虎退, 他们都无法和乱藤四郎对上话,药研说这是因为乱藤四郎有了人身有了仁德情绪, 自然而然的也患上了人类的疾病——创伤性应激心理障碍。
当在乱藤四郎说要和呱太一起离开时, 那几个担心的刀刃终于可以放心下来了。
乱啊, 他长大了。
乱藤四郎抿着嘴眼神凝重的看着灯火通明的,他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对人类的芥蒂。
纵使后来长谷部告诉他那不是他的主公,但是他始终还是不想和主公见面。
为什么呢?
大概是不想让双方为难吧,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这样的自己。
粟田口派的所有刀刃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曾经药研哥说过,在短刃中,唯有他的傲娇最唯耀眼,也最不易折断。
人类给予过他希望,也将他推向悬崖过。
所以啊……当他放下的那一刻,重新接纳这个世界后,
乱藤四郎掀起眼帘,灯火映在他的眸中仿若万千星辰汇集在一起,亮得惊人,呱□□安静静的呆在他的手心里,等待他的回应。
“嗯,走吧。”乱藤四郎轻轻拍了拍呱太的头,“刚好我们也需要去找点补给的物资了。”
月挂枝头,星光璀璨,柔光撒落在一呱一刃身后,拉出了长长的斜影。
离开前,呱太被塞了很多小判在身上,两个人都没有财务问题,只不过当乱藤四郎面部表情从包裹里拿出小判在七过屋买点心后,他们就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纠纷。
“你是……从哪里咳咳,你家大人呢?”七过屋的老板一手拿着小判一手抚着自己的啤酒肚问道,“你家大人知道你拿这个出来玩吗?”
在老板眼里,乱藤四郎的模样不过十岁左右,现在又一个人带着一个包裹……勉强算上他拿在手上玩的“宠物”,身上脏兮兮的,还有金灿灿的金条,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他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
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连家里的金条都敢偷出来买点心………瞧着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上天了。
他把小判给乱藤四郎塞了回去,叮嘱他不许乱用金条来买东西,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方形盒子,“你呀运气好,正赶上我关门前最后一单,这是店里最后一份了。”
方形盒子塞进乱藤四郎的怀里,乱藤四郎甚至还可以感觉到盒子里散发出来热度。
不解的望着老板,眼神示意:这是什么意思?
“就当做是老板我的幸运顾客吧。”老板释然的笑了笑,“我家混小子和你差不多大,脾气也倔,老威胁我说要离家出走。”
老板开店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有见过,见乱藤四郎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以为他把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顺手像揉自家儿子一样揉乱藤四郎的头顶,“拿着它回去和你家大人分吧,糕点的美味在于分享,总是要分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才好吃啊。”
他拍了拍乱藤四郎的肩膀,让他离开,“去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估计这孩子的家长已经找她找疯了吧。
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另一边,乱藤四郎眉头紧皱,手指用力,指甲在盒子上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印子,他将盒子抱住,把小判又拿了出来推给老板,下颚微扬。
不要你送,我买了。
老板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这是我送你的,不要钱。”再说这么一块金条他就算是找零钱也不太好找啊。
两个人推脱之间,一只花纹十分独特的猫球跳了上来,他嘴上叼着零钱,轻车熟路的将它放在桌子上,“喵~”老板我要点心还有酒!
“哦哦,是猫猫啊。”见到熟猫老板挠了挠它的后颈,“今天也是帮忙买酒水和点心吃吗?”
说起来,这只猫算的上是他们家的老顾客了,每次来都会在脖子上挂着个袋子,嘴上叼着钱买点心和酒,一周要来四五次,只不过今天吗?
他把钱重新放回了猫脖子上的口袋里,道歉道,“对不起啊猫猫,今天没有果子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