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合不拢嘴,“你早些养好身体,和瑟瑟成婚,再有个一儿半女的,我就阿弥陀佛了。”
贺牵风:“……”八字还没一撇呢,祖母怎么想的比他还要多!
不过,挺令人心动的。
瑟瑟根本不知道,隔着一堵墙的另一个院子里,祖孙俩都在幻想着,怎么让她早些嫁过去。
她在准备着几天后的事情。
邓五的娘入了监狱,证据确凿,没有人花钱捞她,这会儿还在牢里蹲着。
邓五也不好过。
邓席氏被席家留在了娘家,不打算把人放回来了,邓五在国子监任职,没法天天去守着席家,一心两用,还要顾及到瑟瑟这里几天后的有约,把瑟瑟这个安全隐患铲除,急得头发都要发白了。
这种情况下他自己的本职工作做的不好,被博士骂了几次,灰头土脸的,走到哪里都觉着周围人都在笑他。
他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的书,才不是落到这般田地来被人耻笑的!
邓五回想起这半年一脚迈进金窝窝的好日子,再想到瑟瑟来了之后,所有的坏事都接档而来,他只觉着钱瑟瑟就像是一个厄运的附体,她的存在就是他最想要摆脱的困扰。
必须要早早把瑟瑟解决掉!
还有几天时间了。
只要京城之中没有钱瑟瑟这个人,宝福一个小孩子,在哪里都活不下去,没有了人证,他抵死不认账,婚书自然是有效的。
那么他还是邓席氏的丈夫,哪怕看着邓席氏肚子快要七个月的孩子份上,席侍郎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总该要拉他一把!
这要这一把让他起来了,以后,他就能够爬的高高的,为所欲为。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娘就必须委屈委屈了。
偷窃的事情证据确凿,他绝对不能为了他娘,现在就去掏空家里的银子捞人。
更何况,邓席氏都已经回了席家了,邓家里,邓席氏带来的下人也都跟着邓席氏离开,这会儿的邓家,除了米油粮柴,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工作上满都是不顺,生活上更是让他焦头烂额,邓五如不是找不到瑟瑟的落脚之处,都想早些把人解决掉,免去后顾之忧了。却不得不因为没有法子,生生等着约定的时间。
五日后,瑟瑟裹着一件厚厚的斗篷,卡着子时的时间,从约好的巷子外远处转弯的地方下了马车,头戴兜帽,手提一盏灯笼,提着裙慢慢走到槐树下。
邓五早就等着了。
他换了一件不常穿的旧衣,宽大的袖子里胀鼓鼓的,听见动静猛然回头的瞬间,一脸心虚与惊讶难以掩藏。
“你来了。”他很快就收起了表情,恶声恶气道,“一百两银子,你哪里来的脸敢开口问我要?!”
瑟瑟提着灯在距离邓五十步以外的地方停下,她的面庞在幽暗的灯笼弱光下显得忽明忽暗,令人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依稀能看见,她柔雅的面庞,带着一丝浅笑。
“一百两银子,一是宝福的抚养银子,二是你背弃了我们母子,犯了律法做了一个无效的婚书的惩罚。”
邓五左右伸着脖子望着。
子时的时间,偏僻的巷子空荡荡的,只有寒风吹入的萧瑟,周围墙内的人家户都熄了灯,一眼望去,没有任何人影和活动的痕迹。
他目光落在瑟瑟身上。
眼前的瑟瑟和前两次遇上时的乡村土味稍微有些不同。她身上裹着的斗篷瞧着质地一般,却很厚实,也不是她一个没有银钱度日的妇人能有的。以及她手中的提灯,随便也要几个铜钱。
更别提,瑟瑟在深夜中,只淡淡涂抹了一层,瞧着与过去的钱瑟瑟□□成像,多了一份钱瑟瑟没有的风情。
邓五犹豫了下。
直接弄死的话倒是一了百了,可是钱氏年纪不大,长得也清秀,若是倒手卖出去,也能换写银钱来贴补一番。
邓五挺心动的。
想来钱瑟瑟一个乡村妇人,被卖了也没有什么法子逃出来,那么也能解决了他的问题。
这么一想,邓五顿时露出了一个笑脸。
“你我夫妻,说这些话作何!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一百两银子没有错,我该给你……”
邓五眉头一皱:“只是我身上带的不多,毕竟一百两,不是个小数目。我都放在了一个朋友家,你不如先随我去取了来,你带了银子回去先给宝福买些吃的喝的,如何?”
瑟瑟似笑非笑:“你倒是好心。”
“到底是我儿子,我总是惦记着他的。”
邓五想了想,说到底宝福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起初也是有些父子之情的,只是被他早早生出的心思给冲淡了罢了。
儿子的娘可以卖掉,儿子的话,他怕邓席氏不能接受,倒不如托付给谁家,有一口饭吃混着养大也不错。
“你别担心,该给你的都给你,我还要把宝福接回来,他到底是我儿子。他总该留在我身边长大的。”
邓五说道:“如今我们家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