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心,注意不到这里的时候,贺牵风低声道。
“宝福的爹,对他好像有些忽视过头了,我刚刚听宝福说,他至今没有大名。”
瑟瑟也不太痛快。
邓五没有把钱瑟瑟放在眼中,自然对钱瑟瑟的儿子也不会放在眼中。他早就打算好要攀龙附凤,哪里会在意一个儿子。
宝福的名字是钱瑟瑟取得,邓五忽略他至今,一直没有给他取过名字。
或许早在这孩子来的时候,邓五就做好了不要这孩子的准备了。
瑟瑟垂着眸:“宝福的爹,素来不喜宝福。宝福如今三岁了,他从未抱过宝福一次。”
宝福的成长过程,全是钱瑟瑟想方设法把他拉扯大的。
如果不是嫌名声不好听,邓老婆子在知道了儿子的打算后都想把钱瑟瑟宝福拉出去卖了,换钱来给邓五做盘缠。
贺牵风听得牙都气疼了。
如果是他,他天天都抱着儿子!
“娘子若是不嫌弃,宝福的大名,我来起如何?”
贺牵风忐忑着试探。
瑟瑟状似不解其意,柔柔笑着。
“贺公子如果愿意,那就劳烦贺公子了。”
贺牵风颔首,满脑袋都在想,贺什么好听?
根本没有注意到,宝福随爹姓邓,随娘姓钱,跟贺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贺牵风已经把瑟瑟的事情全部当做自己的事情了,这种情况下注意到了,弨氏医馆只有他一个病人,这对瑟瑟在京中打开名气来说很不利。
很快,瑟瑟的医馆迎来了第二位客人,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老夫人。
年过六十的老夫人满头银发,不怒自威,身侧扶着她的,是她娘家忠义侯府的侄媳妇,还有二儿媳与两个小孙女。
瑟瑟正在看研药,这几位一来,她眸中一动,想到了侧面小心翼翼打听着她擅长方向的贺牵风。
他可真是,用心了。
瑟瑟嘴角一翘,迎了出来,不打算浪费这一点子好意。
毕竟她现在,缺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本来打算白天更的,失言了,今天继续红包~
☆、下堂弃妇13
镇国大将军府的老夫人,早先跟着老将军吃过不少苦, 如今虽然能细细养着, 到底底子亏空,身子骨一直不见好, 京城御医年年献药,都是温火的保养,无功无过。
而忠义侯家的侄媳妇, 则是在第一次怀孩子的时候意外受惊, 导致大出血小产, 勉强保住了性命, 可之后几次怀孕,都很难保住。这么多年了至今膝下未有一子。
至于大将军府的二儿媳说来不过是些小病小痛,不过是看在婆母面子上, 跟了来。
两个将军府的女孩儿, 自然是陪同长辈前来的。
在将军府的那一夜,大将军和长公主怕家人担心, 并未告知家中其他人, 等天亮了家中得知时, 瑟瑟早也就走了。
说来这是瑟瑟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老夫人也好,二夫人和侄媳妇都不知道瑟瑟在大将军府时发生的龃龉,只知道这个娘子是能救了贺牵风性命的大夫,一来也都没有摆着架子,客客气气与瑟瑟寒暄。
瑟瑟请了几位入正堂坐了,端了茶点来, 按着老夫人的意思,先话了话家常。
“钱娘子是西省的人,来京中是所为何事呢?”
忠义侯府的夫人笑吟吟牵着瑟瑟的手,打量着她满是好奇。
说是钱娘子出生乡野,她的穿着打扮的确很朴素,可眼前这位娘子相貌清秀,眉宇之中有着别于他人的一股淡然,与她交谈,总是舒服的。
这样的一位娘子,不远千里而来总该是有她的目的的。
特别是依稀听人提起过,钱娘子是带着孩子来的。
都是女人,自然理解带着孩子辛苦奔波的背后有着如何的心酸,这让她们好奇之余,也想要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帮助瑟瑟解决。
一则是贺牵风的面子,二则是想结个善缘。
在忠义侯夫人的身侧,老夫人与二夫人也悄悄看向瑟瑟。
关于邓五一时,都是贺牵风私下在帮瑟瑟打听,她们并不清楚内情。
瑟瑟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道:“家中夫婿考中了,原本我是带着孩子来投奔他的。”
老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立即从瑟瑟的话中听到了一丝不对劲。
家中夫婿考取了功名,妻儿不是该正大光明前来享受一切么,为何瑟瑟的用词是投奔,还有那个……原本。原本是来投奔的,现在就不是了?
老夫人见多识广,几乎是第一个从其中想到了一些关窍的,而忠义侯夫人和二夫人不知道,还在诧异。
“这是为何?”
瑟瑟想了想,摸出了手绢,沾着眼角微微红了眼圈。
“也没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