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果然不是凡辈,这种情况还能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不错,本宫佩服。”
她的佩服说的轻飘飘的,与其说是夸,倒不如说是贬,是嘲讽。
郑直录再次被俘,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冷静,他嘲弄似的看着瑟瑟。
“当初就不该让你留下来。”
瑟瑟垂眸:“那本宫可是应该多些郑家主的不杀之恩?”
瑟瑟身侧的穆宁大步上前,直接一拳捣在郑直录的脸上,力量之重,让郑直录直接一跟头栽倒在地。
郑直录重新跪稳时,他嘴一张吐出了一颗断齿。
“呵,公主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可惜我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公主不是一个要依附他人的菟丝花,姓穆的不是一个刻板的无能侍卫。”
郑直录擦了擦带血的嘴角,自我嘲笑:“是我看走了眼,竟然把海东青当做笼中雀了。”
瑟瑟笑吟吟道:“这有什么,你的同僚不也是么?”
郑直录笑得拍巴掌:“对对对,除了我,还有李甲优,薛丁,他们也都上当了!妄我们自认能够问鼎江山,结果却被你在鼓掌之中玩弄的团团转!公主,好计谋,好心思!”
“客气,”瑟瑟无辜,“本宫也不过只是想要挣扎一条出路罢了。谁让郑家主和另外两位家主,咄咄逼人呢。”
“哈哈哈哈,公主,事到如今,您还要装?”郑直录冷笑,“您是被我们逼到这一地步的么?怕是我们各自退让,公主也会有法子,把我们彻底销毁吧?”
瑟瑟但笑不语。
“世人皆说晋安公主温柔善良,生性单纯,我怎么觉着,坐在这里的公主,比起朝臣都还要老道,像是一位……纵横家。”
瑟瑟浅笑:“本宫就当做这是郑家主的夸奖了。”
“对了,郑家主还有什么遗言,记得一次性说完,本宫没有兴趣再见你一次了。”
瑟瑟温温柔柔道。
郑直录咬紧了牙关。
任由他怎么洒脱,事到如今,他死到临头,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改变战局的地方。
他必死无疑。
“公主。”
郑直录直勾勾盯着瑟瑟,嘴角一咧:“您当真放心的下周相国么?”
郑直录语速缓慢:“周相国历经两朝,为官五十年。在三十年前,周相国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清官廉臣,在先帝在位的时期,他更是大权在握。公主,周相国对朝廷的把握,比您,比我,比天下任何一个人,比先帝都还要牢固。”
郑直录嘴角一咧,一字一句道:“您当真要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傀儡么?”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调|戏驸马真有趣。
穆宁[红着脸]:还,还可以再来一次。
☆、亡国 公主22
瑟瑟闻言倒是鼓了鼓掌, 赞许道:“不错, 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想要别人也不痛快, 临死之前还知道最后给本宫攻心,留下一个刺, 不愧是郑家主, 当真阴毒。”
“公主知道是刺, 那想必公主早就有这种意思了。周相国此人, 公主以后断断是用不得了。”
郑直录反而哈哈大笑,带着一丝报复的痛快。
“周相国, 那我可就在阴曹地府等你了!”
癫狂大笑的郑直录被侍卫强行拖了出去。其余从犯也一一被带走。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对视了一眼,悄悄躬身退到了外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苦笑着摇头。
而殿内, 瑟瑟还没有说什么, 周相国一声不吭直接跪在地上。
瑟瑟静静看向周相国。
“老臣年迈,精力不足,还请公主殿下允准老臣……告老还乡。”
周相国叩首, 缓缓说道。
“相国这是说的什么话, ”瑟瑟轻叹,“莫不是被郑家主那一言两语给挑拨了?”
周相国跪在地上,拱手认认真真:“与罪人郑直录所言,并无关系。其实老臣早在先帝时,就想告老请辞,在家侍花弄草, 养养小孙。奈何突发重变,老臣放心不下公主,厚颜苟且至今。”
“相国,”瑟瑟看着他目光柔软,带着一丝怀念,“本宫犹记得,三岁启蒙之时,父皇带着本宫去给相国行过弟子礼。在本宫幼年成长中,相国没少教导本宫。本宫唤相国一声老师,都该是应当的。”
“老臣不过是蒙受皇恩,得幸教导公主,这是老臣的福气,又如何担当的起公主的一声老师呢?折煞老臣了。”
周相国恭恭敬敬。
瑟瑟起身扶起周相国。
“相国,请辞之事就不要提了,本宫还有诸多事情,需要仰仗相国呢。”
瑟瑟温温柔柔道:“此事本宫不准许,相国还请继续为本宫操心了。”
“仰仗万万不敢!”周相国诚惶诚恐,“公主用得上老臣,那是老臣的荣幸,老臣拼着这把老骨头,在公主需要的时候,继续为公主效力,能帮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