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号,还李家主一个安心的休养环境。”
瑟瑟深有感触:“相国所言极是,本宫亦是如此。罢了,既然如此,那么李氏家主李甲优,从即日起褫夺一切封号职务,准许他回家静养。”
“公主英明!”
朝臣起身齐刷刷恭敬道。
“公主,”又有臣子躬身,“既然已经不是将军了,那么朝廷赏赐的将军府……”
瑟瑟嘴角一挑,慢悠悠道:“将军府只给将军,李氏家主已经不是将军了,自然收回。”
“至于李氏家主回来了住在哪里……”瑟瑟轻轻挑眉,“他也不用担心。朝廷,总会给他安排妥当的。”
☆、亡国公主19
朝廷收回了李家的将军府。
李甲优从边境被关在囚车里一路送回京城时就知道,大势已去,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甲优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怎么就把他一个想要问鼎江山的胜者,变成了阶下囚。
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郑家?薛家?还是说周相国?
总不可能是这个穆宁。区区破落户的御前侍卫,背后没有人撑腰的话,如何能走到两军指挥使以及卫将军的身份来?
周相国,只有周相国了!
李甲优一路上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最不该心软,留下了周相国。又或者不该留下晋安公主。
没有了晋安公主,周相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师出无名,什么也做不到。
可叹他一招落错,竟然是满盘皆输。
李甲优抵达京城的时候,整个李家没有一个人还在。
他直接被送进了天牢,和薛丁做了邻居。
周灵回来的时候,李家为了去追打薛家,六千精兵在扶安郡全部送给了周灵。同样,李家先前逃走的人,也落网了。
和被擒获的薛家人一起,被周灵押解回京。
偌大的一个天牢,整个北边的位置,被薛家和李家人住了个满满当当。
也就是李甲优和薛丁身份特殊,换来了更加照顾的单间牢房。
郑家的势力本就弱了,短短几个月的动荡,郑家看得清清楚楚。郑家直接把郑直录捆了,送到刑部大牢门口,一排郑家嫡系跪在那儿哭,哭诉家门不幸,出了郑直录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之徒。
刑部尚书自然不客气接纳了郑直录,送去给李甲优和薛丁作伴。
至于郑家,还是要看上面的吩咐。
瑟瑟慈悲心坏,自然是送郑家一家子在天牢团聚了。
刑部天牢第一次迎来送往,来了不少前来参观曾经意欲问鼎江山的三家家主的官员。
薛丁住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他从挣扎到放弃,到现在放任自流全然不管,唯独在李甲优被送来时,高兴地拍巴掌。
起码不是他一个人被拿下,这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而等郑直录被送进来时,薛丁和李甲优心情既高兴又复杂。
高兴的是,曾经一起起事,互相掣肘,彼此为敌的三家人没有一家赢了,全部整整齐齐在天牢碰面。
复杂的事,如果他们被一网打尽,并不是其他两家或者一家协助所为,那么朝廷的势力,是不是一直被他们小看了?
只可惜三个人的单独牢房,都是只能相见,不能相谈,隔着远远的位置面面相觑,内心无论想到了什么,也无法交流。
仲夏之时,瑟瑟身边重新提拔起来了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一个打扇,一个研墨,瑟瑟坐在案几后,挽着袖子提笔写着书信。
这是给边关穆宁写的。
从年前的寒冬,异族对边境的纷扰一直持续到了夏日。
这几个月,穆宁全盘接手了李家剩余的势力,同时利用李家的私军作为先锋来练兵,断断续续几个月中,无论是穆宁还是新兵,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而随着穆宁带军不断的胜利,异族那边的军队开始撤退。
如今是异族那边交来了投降书,想要一个和平。
瑟瑟飞快把书信写好,封了kǒu_jiāo给了周灵。
周灵收着信笺,躬身刚要退离,外殿的宫女进来屈膝道:“禀公主殿下,周相国求见。”
瑟瑟挥退了周灵,在外殿见了周相国。
周相国来得时候,手里抱着厚厚一叠纸张。
“公主殿下。”
周相国恭恭敬敬躬身:“老臣把天牢中罪人薛丁,罪人李甲优,罪人郑直录的笔录全部拿来了。”
瑟瑟与周相国分位而坐,她捻起几张,翻看了一眼。
薛丁几个月的时间吐露的东西不少,到了现在,有用的也没有多少新鲜的了。
李甲优在边境被马军医百般蹂|躏,也是早有消息传了回来,唯独郑直录……
瑟瑟着重翻开了郑直录的。
她看了看,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