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在白雪出去后,脑中想起来自己和白雪一年前所做的事,心里一惊想,我到这里来时干嘛的?是来找她做爱的吗?突兀间脸红心跳,瞬间,脑中又想,不,我就是找个地坐一坐,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就是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的。
片刻,又在心里说,妈的,做爱又怎么了,又不是没和这个女人做过,男人长这个东西,女人长那个东西就是用来做爱的。你刘燕,你刘燕不也是那样?你和那个男人结了婚不也是要和他睡在一起?不也是要和那个男人做爱?妈妈的,我也就和这个女人做爱了,怎么了?正常,哈哈,再正常不过了!
起身走到电视前打开,就见一部电视剧中的男女正在一起说着山盟海誓的话,马上关了,嘴里骂道:“都是假的,妈的,全是骗人的,再不听这些无聊透顶的话了。虚伪!”转身又走到沙发前坐下,喝了口水望着地面出神。脑中刹那间又映出了那张血红的,好像流着血的结婚证书,心头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咬噬一般的难受。这一刻他便想发疯,他那双端着水杯的手用力地死死地攥着,好像要攥碎那只茶杯,双手依旧在哆嗦。
不一会儿,白雪开了门,拎着一袋菜和一瓶酒,关上门转头看着他说:“买了点熟菜,等会儿我给你下点儿面条。”欧阳一鸣点点头。白雪将酒放在桌上,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儿将四盘菜端上来,招呼欧阳一鸣过来坐下,拿过只茶杯放在他面前倒了半杯说:“我也不知你能喝多少,你随便喝。”欧阳一鸣看着她问:“你不喝?”白雪说:“我吃过的,你来之前我在街上吃了馄饨。”欧阳一鸣看着她说:“陪我喝点吧。”白雪笑笑说:“我也不会喝。”欧阳一鸣黑着脸说了句:“你不喝我还喝个什么劲?”说着话拿起筷子,夹了块盐水鸭送进嘴里。
白雪愣了一下,拿过一只杯子倒了点儿酒,看着欧阳一鸣说:“好吧,来,我陪你喝。”欧阳一鸣看看她端起杯子。
白雪伸过杯子去与欧阳一鸣碰了一下,两人啥话也没说,欧阳一鸣一仰脖把那半杯酒喝下。白雪惊得心里直跳,抿了口放下说:“你、你喝这么急干嘛?”欧阳一鸣说:“没事的,我能喝。”白雪看着他说:“快吃点菜。”欧阳一鸣拿筷吃菜。白雪拿瓶又给他倒了点儿酒,这次要比上次少了很多。
白雪眼睛盯着欧阳一鸣,看了一会儿问:“你、你是不是出啥事了?”欧阳一鸣没抬头,吃了几口菜,抬头看着白雪问:“你说男人和女人是不是只有性没有爱啊?” 白雪刷地脸红,瞪眼看着他,虽然感觉他好像就是在说自己,但也清楚他的心里肯定是有事的。就说:“话不能这样讲。我和你虽然相处不多,谈不上什么爱,但是,我也不是对你没有一点好感,这种好感应该就是情吧。你自上次走后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刚才你可能也看到了,那阳台上的花盆我也是照样放在那里的。我不知盼过你多少次。”欧阳一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为了情还是为了性?”
白雪满脸通红,低了一下头又很快抬起,迎着欧阳一鸣的目光说:“都有。”欧阳一鸣说:“你不是说过不会和我发生情吗?”白雪说:“我是说过,可有时情是不由自主就会产生的。但是,我不会将对我丈夫那样情给你,我对你也就是有好感,或者说这一段时间对你有牵挂吧。我不会干扰你什么的。”欧阳一鸣摇摇头,端起酒杯说:“情是假的。性和酒才是真的。来喝酒。”
两人举杯,欧阳一鸣便又一饮而尽。白雪看看他也就给他斟了点,放下酒瓶看着他说:“你变了,你比一年前变了很多。”欧阳一鸣说:“我没感觉到。”白雪轻摇了一下头说:“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欧阳一鸣心里格登了一下,说:“没事。”白雪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有事的。失恋了?”欧阳一鸣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的发痛,停住嘴里吃着的东西,死死地盯着白雪,片刻咽下嘴里的食物,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下,重重地放下酒杯说:“是我他妈的不想要她!”说完话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端起杯一昂头又喝下,吃了口菜又拿瓶倒了多半杯,此时的他已经略显醉意了。脸红红地看着白雪说:“你、你这样,这样看我干嘛?”
白雪现在是清楚了,这个男人肯定是刚刚失恋。但她嘴里不愿意说,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此时心中的苦闷和烦躁,甚至有些失常。她小心地轻声说:“你少喝点,我给你下点儿面条。”欧阳一鸣说:“不、不用,我喝酒就行。哈哈,喝酒就行。”白雪说:“你这样喝会喝垮身体的。”欧阳一鸣嘿嘿笑了两声,拿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说:“不会,我的身体棒着呢。”说着话又将酒杯拿起,白雪急忙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能再喝了。”
欧阳一鸣瞪眼看她,一抬手将她粗暴的推开,端杯的手抬起将酒杯送到了嘴边又是一饮而尽。本来就不擅酒的欧阳一鸣,在这样的心情中连着几杯酒下肚,估计也喝了有半斤多后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