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迷糊了一阵醒来,发现刘燕光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身边流泪,心里一惊问:“你这是怎么了?”刘燕流泪说:“我六点前就要去姑妈家了。晚上,晚上说在一起吃饭,吃了饭、吃了饭、我、我、我就要走了。”说着话一下扑在欧阳一鸣的身上失声痛哭。欧阳一鸣紧紧地搂着她说:“你看你,不就是暂时的分开吗?晚上不在一起吃饭就不在是了,看你这趟,咋就像个孩子?”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经四点半了,心里也沉了一下来。离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分别的时刻总是很伤心。
刘燕慢慢地止住哭,抬起头看他,俯下身去,一张口便又压在了欧阳一鸣的口上,近似于疯狂的吮吸着。一阵后伸出一只手抓住欧阳一鸣的下体,感觉很硬后一跨身骑上了欧阳一鸣的身体,野蛮的扭动起来。好久,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一阵剧烈的喘息后,欧阳一鸣忽然想到没有用避孕膜,就惊惶地问她。刘燕说:“没关系的。上次用的那还不会失效。”欧阳一鸣还是有些担心。刘燕坐起说:“走,去洗个澡,一会儿我也就该去姑妈家了。”欧阳一鸣坐起,下床后抱着刘燕去了洗澡间。 刘燕在欧阳一鸣放下自己后,便又一翻身抱住了欧阳一鸣,一张口便又紧紧地贴在欧阳一鸣的嘴上,凄婉地亲吻着,泪水长流。欧阳一鸣在这时感觉心里很沉,似有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心口,似有块千金重物压在他的心头。他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心情极度压抑的同时又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慌。他挣开刘燕死死压在自己嘴上的口,扳过刘燕的头,紧紧地盯着刘燕的眼睛看,就见刘燕的眼中流着无法止住的泪。欧阳一鸣低沉而又燥灼地问:“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刘燕无法正视他的眼睛,低声说:“没有,没、没有,就是舍不得你。”欧阳一鸣说:“你在骗我。”刘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说:“真没事。”
说着话松开紧抱着的欧阳一鸣,转身拿过喷头,调好水温,转回头来看着欧阳一鸣,面露微笑说:“来,洗澡。”欧阳一鸣愣在那,眼睛直直地看她。刘燕抬头胆怯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转过头拿过香皂,打开水将欧阳一鸣的身体淋湿了,那只仟细的手便手握肥皂在欧阳一鸣的胸前搓揉。欧阳一鸣一阵无话,这会儿开口:“你肯定是有什么事!”
刘燕的身体抖了一下,那块奶白的香皂倏然脱手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地声响。刘燕愣了一下,弯腰捡起拿在手中,那一刻,她竟好像没有直起腰的气力。站起后依旧没有看欧阳一鸣的脸,默默地把肥皂在欧阳一鸣的身体打了个遍,而后就轻柔的仔细地揉搓。
欧阳一鸣在这时心里涌出了一股极大的悲哀,眼泪默默地流着,颤抖着嘴唇说:“你有事我为啥不说呢?”他已经感觉到了几丝不祥。他的心里是恐惧的。他也感觉心里很闷,很辛酸。他看出了刘燕心里有事,她心里的事肯定是令自己惊怖的。他想,也只有她的父母反对他们俩的结合,可能已经很让刘燕为难了。他不敢问,可在这时也不能不问。
刘燕停住了手,片刻又动起来,说:“欧阳,我是有件事要和你说。洗好澡再说好吗?”欧阳一鸣感觉到了恐怯,心中燥急,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脸问:“到底啥事啊?”刘燕流泪摇头说:“等一会儿好吗?”欧阳一鸣惊乍地看她,片刻松开她的手,移了步拿过喷头打开,迅疾地将自己身上的肥皂冲掉,把喷头递在刘燕的手上,面色沉重地看着她,低沉着声音说:“我在外等你。”说完话转身出了浴室。
刘燕木然地看着欧阳一鸣离去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继而心里一阵惊颤。定了一下神想,现在是说的时候了。是令自己最害怕的时候,可也是自己不得不说的时候。她想努力地镇定自己,却还是浑身发抖。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拿过毛巾擦着身体,眼睛望着浴室的门,竟也感觉这道门就和鬼门关似的无法跨越。
“要出去!要面对他!”刘燕在心里这样狠狠地说。于是便迈起了双脚。出了门,眼睛看着已经穿上衣服正在系着腰带的欧阳一鸣,勇敢地和他的目光对视了几眼,片刻心虚下来,再没有勇气继续对视。低头走到床前,默默拿过衣服颤抖着手慢慢地穿着衣服,就听见欧阳一鸣急促地喘息声。
默默地穿好衣服,整理好衣帽转回身来,低头走到沙发前,还没转身坐下,就听欧阳一鸣问:“是不是你的家庭不同意?”刘燕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身在沙发坐下。此时她的心情异常地平静,在这即将面对自己爱人所要表达一切时,她不知道此时怎么会这样平静。抬眼看着欧阳一鸣说:“一鸣,我不得不告诉你”欧阳一鸣的脑子“轰”了一下。他心里清楚,刘燕将要说出的话对他可能是致命的。他没言语。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