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徐慧转头看着欧阳一鸣问:“她是医生还是护士?”欧阳一鸣说:“护士。特热情的一个人。”徐慧低头默默地走了两步说:“这人好像很特别。”欧阳一鸣心里一惊,不知徐慧所说何意,就说:“是吗,我倒没感觉到。”
徐慧没接话,想了一会儿说:“感觉这人的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东西,显得、显得高贵。”顿了一下又肯定地说:“对,就是很高贵,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欧阳一鸣惊讶漂亮的徐慧也会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但也不好说自己也是这样感觉的,就故意说:“是吗,你的感觉怎么这么多。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徐慧认真地说:“有些人身上的气质是后天培养的,可后天培养和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无法相比的。她就是与生俱来的那一类,在你第一次和她这种人相遇时,就会感觉到有一种摄人的力量,令你敬畏和心跳。”欧阳一鸣暗叹徐慧说的在理。就想到和刘燕第一次的见面。
送走了徐慧,回到那间杂物房冲了杯麦乳精喝下。翻开书本看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把门打开,刘燕走了进来。在椅上坐下看着欧阳一鸣说:“你那同学真是太漂亮了,整个一仙女下凡。”欧阳一鸣笑笑说:“是啊,她是挺漂亮的。学校的校花嘛。”刘燕说:“怪不得。听人说大学无美女,今个我算是开了眼,绝代佳人啊。”话停下,就又直盯欧阳一鸣的眼睛看,一阵才问:“说实话,是不是你的那位?”
欧阳一鸣被她的眼光看得心慌,听了这话瞬间红了一下脸,却故作不明道:“哪位啊?”刘燕笑道:“你就装吧。还要我说直了啊,就是我未来的弟媳妇呗。”欧阳一鸣忙说:“这可真是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同学,没别的关系。很、很普通的。”
刘燕就面无表情的再盯着他看,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话的真假来。那眼光令欧阳一鸣浑身不自在。就不自然地笑着说:“你这是干嘛啊,这样看我。”刘燕依旧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看你是真实还是虚伪的。”欧阳一鸣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刘燕说:“我就不相信。没啥关系她会一人来看你啊。”欧阳一鸣愣了一下,脑子一转撒谎说:“她是在这附近办点事,顺便来的。”刘燕说:“你们大学生倒挺会编故事。”
话毕站起。甩下句:“不相信啊。”转身出了门。
欧阳一鸣坐在那愣了好一阵,他似乎明白但却又模糊刘燕的举止和话意。脑中想着,是她本来就是这样无拘无束的性格?还是她对我有意而本能的嫉妒反映?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结果。摇摇头拿过书,翻起书本竟也看不进脑去,脑中交替地闪现着徐慧和刘燕的影像。
这样过了一阵,刘燕没有敲门破门而入,把正在思索的欧阳一鸣吓了一跳,心又突地颤动起来。他用疑惑地、有些恐惧地眼睛直盯着刘燕,坐在那动也没动。刘燕扑哧笑了说:“怎么了,你这眼神和表情好吓人的。”欧阳一鸣缓了一下神,憨笑了声说:“你这么风火的进来,还以为出了啥事,胆小的也被你吓死了。”刘燕就咯咯地笑。
刘燕在椅上坐下,探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两张票来,在欧阳一鸣的眼前晃了一下,放在桌面上说:“今晚我请你看晚会,该不会不赏光吧!”欧阳一鸣诧异地看着她问:“你请我?”刘燕说:“怎么,不可以吗?要不你请我,我乐意啊。”欧阳一鸣拿过票看,是军区歌舞团礼堂的邀请卷,就问:“你们军区的歌舞表演,邀请你的?”刘燕说:“啥邀请我,歌舞团近几日要赴朝鲜演出,今天是出国前的最后一场彩排,汇报给军区和后勤的首长们看的。我表姐在军区,弄了两张邀请票,她没时间去看,刚才来医院看战友就给我捎来了。”欧阳一鸣说:“出国演出肯定很精彩的。”刘燕说:“可能不错。”欧阳一鸣看着刘燕忽然冒出了句:“你怎么就想到要请我去啊?”刘燕的脸刷地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一鸣说过这话倒真是后悔了,暗怪自己唐突,脸也红了起来,不自然地笑着,结巴道:“我、我没、没别的意思。”刘燕显得有些尴尬,有些温怒,也不说话。欧阳一鸣却又解释:“我是说,你得来这票挺不容易,为啥就想到我了。”话毕又感到说的不很合适,一时竟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脸憋得通红,嘴里结巴道:“我,我,唉,我是说你对我真好。”说完,才感觉此话更不合适,于是干脆低头憨笑了起来。
刘燕倒是被他的话语和莙态逗乐了,心也释然,知道欧阳一鸣是无意的,就红着脸说:“傻弟弟,我喜欢你啊,不就想到你了。”说完也感觉此话似乎有点过了,于是就咯咯地笑。
两人抬眼对笑几声,又都低下了头。各自的心里都感觉有点羞惭又有点甜蜜。一会儿,还是刘燕先开了口:“欧阳,你是不是晚上有事啊?”欧阳一鸣说:“没有啊。”刘燕说:“我还以为你晚上和你那个小美人约会呢。”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看你,我和她就是同学,没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刘燕收敛起笑容,盯着欧阳一鸣问:“真的没有?”欧阳一鸣说:“真的没有,就是普通的同学。”
刘燕想了片刻,满脸堆起了笑,说:“我说弟弟,别看书看傻了,这么漂亮的像仙女的女孩可是不多见,你就不动心啊,我要是男人,早开始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