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停下,众人散开。有几个男女就过来和张雷打招呼说下几句,也就拿眼瞥上武敏几眼,目光相对时也点点。张雷没有和谁介绍过武敏,也没人问起。一阵唧唧咋咋的说笑后,音乐再起。张雷脱去上衣交给武敏,穿着一件雪白的确良内衣走到一个气质非凡的姑娘面前,弯腰伸手请起那位姑娘随着音乐在舞池了旋起了舞步。
武敏看不懂他们跳得的是快三还是慢四,只是听说过这样的名词。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就见张雷舞步娴熟,举止得体,不时地与那位姑娘说着话,时不时的还会看到他们俩浅浅的一笑。颇有绅士风度。武敏就想,假如自己会跳该多好,那么现在和张雷一起起舞的就应该是自己了。但看舞池中的这些人个个举止不凡,心里又不由得生出一丝卑微。
就在这时一个和自己相仿年级的男士走到她的面前,左手背后,右手前伸,弓腰请她跳舞。武敏愣了一下,继而脸色绯红说:“对不起,我不会,我是来看的。”男人笑笑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走开。武敏有种极度羞愧的感觉,心也在狂跳,就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眼睛也不看舞池了,就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这一会儿,她感觉到了地位悬殊的差距。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脑门竟也沁出了汗珠。浑身感觉不自在。就感觉度秒如年。
舞曲终于停了一下来,张雷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咋样,我跳得还行吧?”武敏红脸点点头。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拉了一下张雷说:“雷哥,我和你说句话。”张雷站起对武敏说:“等我一下。”武敏点点头。张雷随那男人出了门,直到舞曲再又响起也没回来。武敏心里既紧张又忐忑,她担心再会有什么人来请她跳舞,于是就低着头。好在直到张雷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回来也没人过来请她,武敏这才松了口气。
张雷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说:“朋友给我说点事。”武敏点点头。张雷问:“是不是不习惯啊?”武敏红着脸说:“都不认识。”张雷笑笑说:“也是,我刚才跳舞时看见有人请你。”武敏说:“是啊,我都燥死了,我也不会。”张雷说:“不然咱们回去吧。”武敏正巴不得离开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立马答应站起来。张雷接过武敏手中的衣服搭在手拿东西的那只胳膊上,冲舞池摆了一下手向门走去,出门时也没和老板结账,老板倒是客气的恭送。
武敏看了一下张雷说:“真不好意思,让你扫兴了,你才跳一曲。”张雷笑笑说:“没事。我看你坐在那也是受罪。”武敏红着脸笑了,说:“还是张助理员理解人。”
上车后张雷将手里的衣服和那包东西交给武敏,武敏问:“这是什么东西?”张雷边发动车边说:“朋友给弄得内部片子。”武敏也没听说过什么内部片子,就以为应该是首长或他们这些上等人看的,就问:“什么内容?”张雷说:“他说是香港过来的什么文艺片我也没看过。”武敏说:“香港的电影演员我最喜欢张曼玉。”张雷说:“不知这里有没有,好几盘呢。”武敏问:“这些都是电影吗?”张雷说:“都是录像,外面看不到的。要想看我带你去看。”武敏说:“我可不敢去你家里。”张雷笑说:“去我家干嘛?”武敏说:“不去你家到哪去看?”张雷说:“我也不住在家里,住在我妈妈分的房子里,前几年我哥住在那,去年他们搬到武警那边去住了,现在就我住在那里。”武敏问:“就你一人?”张雷说:“是啊,吃饭还是到父母那边。哈哈,我在家吃的时候也不多。”武敏点点头没说话。张雷转头瞟了她眼问:“怎么样,去参观下?”武敏问:“现在几点了?”张雷看了一下表说:“不晚,才刚刚八点。离这不远,我一个人看也没意思。”
武敏心里刹那间犹豫起来,心说这晚上和他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家里不是很合适。女人特有的警觉让她有些心跳,但又想,以他这身份是看不上自己的。本来她就对张雷很敬畏,这会儿又在心里说,也难得有机会这样和他单独在一起,说说话联络下感情,对自己进教导队或者以后就是提干了都有很多的好处。能攀上他的女孩子又有几位?也就点点头答应。
张雷开车拐了几道弯,驶进一座大院。这大院里的道路两旁长着一颗颗粗大的法国梧桐树,树冠由两边合在一起就像一道走廊。又拐了两道弯在一排楼前停下。武敏看这是一排两层复式楼房,楼前均有一个小院。张雷打开门进院去再将门关上,武敏就见进入楼房的小道两旁栽着一些不大的球形花木。随张雷进了楼内,武敏环顾了一下这座室内建有楼梯的独门两层小楼,就在心里说这也只有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