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啥二哥突然抱头哭了。她就问他为啥哭。二哥哭着说他想上学,他也想上大学。她就冲着二哥笑,对他说你想上就上是了,我现在有钱供你上大学了,你的成绩那么好准能考上的。二哥还哭,就说这么几年学的东西都忘了,那还能考上?她就对二哥说,那你就再复习一下,准能记起的。二哥就拿来了书看起来。大哥也说要上大学,妈妈就笑着说,就你那猪脑子还能考上大学了。自己就说,哥,明天就给你娶媳妇,娶咱东村的那个张大梅,你不是最喜欢她吗?于是一家人都笑她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尽管是轻轻的,可还是让李璇从梦中醒来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进门来的那个男人,就要俘夺她贞操但自己却是心甘情愿的那个男人。这人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站住了。李璇的嘴巴紧咬着被子的角,睁大了眼睛看。她看到他转回身去,她听到一声微小的从门内上锁的声响,这声响差点让李璇的心跳出来。她知道马上该来的就来了。
那男人在向她走来,脚步轻轻的,李璇闭上了眼睛,她要迎接这预料中的现实,她要按她所计划的一切行事。她装着睡着,鼻中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耳朵竖起听着这房间发出的任何声响。她听到那男人在床边站住了,她还能清晰的听到由这男人鼻孔中发出的粗重的鼻息。但一阵后,他还是听着他喘气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动作。
又一阵,她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轻轻地,好像是在踮着脚移动。李璇没敢睁开眼。她听到男人坐在沙发的上声音,紧接着听到那男人一声轻轻地叹息。李璇悄悄地睁开些眼睛,看到那男人在沙发坐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她。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拨打火机点上,一口一口的猛吸着,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躺在床上她。李璇忽然想,他为啥要到现在才来呢,刚才他去了哪里?
姚建设刚才确实是回家了,进了家门给妻子说,市办的秘书、规划局的局长和劳动局的局长约他去打麻将,怕她着急特意回家告诉一声的。妻子本来也知道这打牌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方式,就问带钱了没有。姚建设说就是口袋里没装钱,也是回家拿钱的。妻子就怪他,那里是回来和我说一声的,是口袋没钱才想着回家的。姚建设就笑说,最重要的还是回家给老婆大人禀报。妻子就说,就你好嘴巴。
妻子打开柜子拿了五百块钱递给他,问够不够。姚建设说,足够了,我打牌输得时候也不多。妻子就说,你也不能想着赢,那规划局的局长,劳动局的局长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小秘书,哪个不是后台硬绑绑的,咱有啥后台。姚建设说,我心里明白的,可咱也不能输得太多,不赢不就行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明白个屁,该输就得输,不然那天不知谁在背后弄你一把,你这个位置就保不住,有了他们,啥事都好办。姚建设说知道,就说你们女人就会啰嗦。接了钱出门时说,我可能要回来晚些,也可能不回来。妻子说知道,又说打麻将还能打一夜啊,明天还上不上班。姚建设说,太晚就在他们那里睡了也不好吧你在惊醒,不是疼你吗。妻子就说,随你死那里睡去。
姚建设在家里和妻子说话时心很虚,那种做贼似的心理让他不敢与妻子的目光对视。但他极力镇定着自己,没让妻子看出他心里的任何破绽来。接过钱慌慌憟憟地出了门,就像逃命似的。
出门后想着李璇,心里也是很矛盾,他还是摸不透这李璇到底是不是有那层意思。想着李璇的那几个眼神、几个笑魇又确定李璇就是有那方面的意思,感觉和她发生关系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又想李璇的有些神态和说话的口吻,又让他隐隐感觉李璇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姚建设就这样苦苦的思索着,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焦渴坐车来到电器厂。在电器厂的附近下车,恰遇一小茶馆,于是进去一个人喝起茶来。
姚建设的家庭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他只所以能在今日的这个官位上坐着,还要感激那场浩浩荡荡的上山下乡运动。中学毕业时,他响应号召去了山东的一个贫穷山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由于老实肯干言语不多,也会耍点小聪明,深得当地大队干部的欣赏。第二年招兵时被送进部队。在部队他依然是继续下乡时的秉性,第一年就当了班长入了党,第二年就被提干当上了排长。这样一直在部队干到了营职。
前年转业多亏了他老首长与省里某领导的关系,才顺顺当当的进入了人事局。去年由副科长转成了正的。在这个位置上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找他办事却是很多,而且不乏一些领导干部。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是不能办也得办的。可对有些人的事却是要耍一耍手腕的。所以,也就不乏送礼之人。当然他也知道,要想拥有更大的权力,还是即将离休的现在的局长的宝座。所以他除了小心工作外。还知道关系的重要性。经常也就与那些不敢得罪的人聚聚,吃吃饭打打牌看看那种黄片什么的。
第四十五章
姚建设在茶馆喝茶喝了半饷,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今晚与李璇的可靠性。当然他绝不想为这事遇到什么麻烦。他思想着,这李璇也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毛丫头,最终的目的也就是想通过自己在这里给她安排了工作。自己既然不会食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