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欧阳一鸣的家门,欧阳冬冬蹦跳着进门就喊:“妈妈,哥哥回来了。”妈妈在厨房应着,没出门就飘出一阵喜悦地声音:“一鸣回来了。”随着声音从厨房走出一位满脸堆笑双手粘着面,系着围裙四十多岁的妇人。只见她面颊白皙,戴副眼镜,短发齐肩,头上箍着一只黑色的发卡。身材不胖不瘦。整体洋溢着中年知识女性气质。她便是欧阳一鸣的母亲毛玉琴。
毛玉琴在看到徐慧的一刹那,喜悦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那双眼睛就在徐慧身上打量。
也就是片刻,毛玉琴脸上又洋溢起热情地笑,问欧阳一鸣:“这位是?”徐慧当然也知道这就是欧阳一鸣的妈妈了,没等欧阳一鸣介绍,先喊了句:“阿姨好。”欧阳一鸣这才红脸开口介绍:“这是我同学,徐慧。”毛玉琴忙笑着说:“好好,快进屋坐,你看我,正包饺子呢。”说着,一帮人拥着徐慧进了堂屋。
毛玉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去收拾沙发上的东西,嘴里说:“你看屋里乱的。小玫,快给你徐慧姐倒茶。”欧阳玫应着。欧阳一鸣拿过徐慧手中的东西。徐慧在沙发上坐下。欧阳玫已将茶水放在徐慧面前的茶几上。
毛玉琴在徐慧身边坐下说:“一鸣昨天来电话也没说你要来的,不然我该去车站接你。”徐慧红着脸说:“阿姨客气了。”毛玉琴就盯着徐慧看说:“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徐慧红着脸羞答答地说:“那里啊。”
欧阳一鸣见妈妈紧盯着徐慧看,再看徐慧紧张地不知所措,就问:“妈,爸爸那去了?”毛玉琴转回脸说:“你爸说去办公室有些事,有啥事啊,还不是懒,不想包饺子。估计马上就会回来了。”转头又对欧阳冬冬说:“去喊你爸,就说家里来客人了,叫他去买点菜来。”欧阳冬冬应着一溜烟跑出去。徐慧忙说:“阿姨,不用买菜的,吃你包的饺子就行了。”毛玉琴说:“那怎么行的,第一次来家。”说话时站起说:“你坐会,我去厨房。”徐慧说:“阿姨,我去帮你吧。”毛玉琴忙说:“不用的,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歇着吧。”冲欧阳玫招了一下手说““小玫过来给我帮忙。”欧阳玫应着随妈妈出去。
进了厨房,欧阳玫就笑眯眯地小声对妈妈说:“妈,我哥哥的女朋友真漂亮。”毛玉琴看她问:“你哥说是他的女朋友?”欧阳玫说:“哥哥没说,你还看不出啊。”毛玉琴点下头,嘴里嘀咕:“怎么就没听他说过。”欧阳玫洗了手在桌前坐下,看着妈妈蹙眉说:“妈,我有些奇怪,好像哥哥并不知徐慧姐来。”毛玉琴停住手中包着的饺子,疑问地看她。欧阳玫说:“我哥是和旭瑞哥一道出的站,瑞哥都做出租车走了,我们去公交车站的时候才听徐慧姐喊哥哥。”毛玉琴惊讶地看着她说:“是吗。”想了一下说:“还真有些奇怪,等会儿我问问你哥,你们别瞎问。”
徐慧在毛玉琴离去后才感觉轻松了些。手捧茶杯站起依旧红着脸说:“现在我才知道上次你见我妈是什么样的心态了。”欧阳一鸣笑笑。徐慧打量起这间房子来。
这是三间旧式瓦房,天花板是用三合板吊起的,下部被一根根长木条托起,板和木条均被涂成白色。中间这屋靠北的墙面开一窗户,挂一海蓝色的窗帘。窗下摆着一对儿单人沙发,两沙发的中间放一长条茶几,茶几的里部立一花瓶,花瓶里插一束淡紫的碎花。茶几的下面并排放张两只水瓶。右墙的角上放一单开门冰箱,冰箱的上面覆盖着一块白色的织花纱巾。左墙的角上有台十七吋彩电,放在一张三角型的电视柜上。西墙的中间各开两道门,分别是两个房间。两门左右的墙上挂着几幅装裱好的字画。东墙的南端开一道门,门的北首放张三人沙发,沙发前放一玻璃条形两层茶几。沙发的上部也是挂着几张装裱好的字画。涂有深红色地板漆地面上画有黄色的方格。整个房间干净利落,一尘不染,透照温馨。
欧阳一鸣见徐慧端着茶杯四处打量,就问:“和你家比是不是寒酸多了。”徐慧笑道:“我们家住楼房,布局不一样,可家里的东西也就这些。啥寒酸的,倒是感觉很温暖。”欧阳一鸣说:“这样的房子学校原来有好几排,拆了一些盖了楼房,估计这房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徐慧说:“还是这样的房子住着好,外面有个院,也显宽敞。”说话时走进西墙靠南的门口,欧阳一鸣推开半掩的门说:“这是我妹妹的房间。”又指北面的门说:“那间是冬冬的。这是一间大房隔成的两小间。”徐慧探头看看,问:“那你住在哪?”欧阳一鸣说:“外面还有,我住西面靠南的那间。”又指东墙的那扇门说:“这间是爸爸妈妈住的,爸爸妈妈备课也在这。”
房门关着,欧阳一鸣欲打开,徐慧说:“到你房间看看吧。”欧阳一鸣应着和徐慧走出门。欧阳一鸣指着东面两间偏房说:“靠南的那间是厨房,这间是饭厅。”又指着西面的两间偏房说:“南边的那间就是我的房间,这一间是是洗漱和卫生间。”徐慧在欧阳一鸣介绍时就直点头。欧阳一鸣推开自己的房间领徐慧进去。徐慧看了一下,靠西墙放着一张床,床上收拾得很干净,东面靠窗的地方摆一桌子,桌子的右角有书夹夹着的一排书,左角放一只台灯。靠南墙立一书架,玻璃门内立满了书。
徐慧在桌前的椅上坐下说:“这就是你当年用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