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将皂白的里衣拉下来些,露出一双漂亮又狡黠的眸子,道:“不喜欢吗?那刚才不知是谁缠着我,求着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岚翻身紧紧捂住了嘴,红着脸压在他身上道:“你再敢说一句,以后就休想我再搭理你。”
李儋元见她真的生气了,忙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好了好了,夫人是万般不愿,全是怪我非要强迫你,总行了吧。”
安岚想来想去还是不对味,戳着他的额头道:“枉我以前还以为三殿下是位禁.欲高洁的君子,现在才知道,满脑子都是龌龊念头。”
李儋元抓住她的手指道:“全怪娇妻太美,情难自禁。”
安岚轻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扬得高高,捏了把他的脸道:“油嘴滑舌。”
李儋元一脸严肃道:“句句真心。”
安岚觉得自己和他比脸皮厚是必输无疑,干脆再不理他,跳下床去穿衣服,两人都收拾齐整后,正好厨房已经准备好晚膳,安岚坐下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你昨天说,过几天要进宫去?”
李儋元点了点头,倾身过去,手压在她手背上道:“你在府里好好呆着,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任何人以我的名义来接你都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就行。”
安岚把碗放下,看着他问:“会出什么事?”
李儋元不想有事瞒着她,便靠过去,小声把所有的计划说了遍,安岚瞪大了眼问:“可徐家为何要谋反?”
“皇叔说,他自有办法逼迫他们谋反,这睿王府我交给你,你把这里看好,等你夫君的好消息就是。”
安岚点了点头,虽然明白他们敢赌这步险棋,必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安,这时外面已经全黑了,而在右相徐邵的府里,正经历着一场凶险。
第110章
酉时三刻,右相府里灯火通明, 举着火把的护卫们, 围着横在地上的三具尸体。每具尸体都穿着黑衣, 口脸全被遮掩起来, 有两人被当胸一刀刺出个血窟窿, 有一人却没有致命伤,只在嘴角留下丝丝鲜血。他的整张脸都是乌青色,嘴唇眼珠向外凸起, 看起来甚是可怖。
有人在旁轻咳几声,护卫们便露出恭敬之色,自动让出条道来。右相徐绍脸色还未从惨白中恢复,明显刚受了不小的惊吓。他被一名心腹搀扶着走过来, 外衫松松披在里衣外, 这时他原本应该睡下了,谁知府里突然来了刺客, 隔着窗往卧房里射暗箭,幸好有护卫察觉, 及时赶到制服,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只怕就是他了。
徐绍沉着脸蹲下, 仔细检查着地上的黑衣人, 然后盯着那嘴角流血的人问道:“真的没法子救活了?”
护卫长走过来朝他行礼道:“属下方才就检查过,他服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无药可救。”
徐绍冷哼一声, 翻开尸体的衣服, 目光突然凝住,在那人的腰上发现一个明显是长期形成的印痕。于是抬头道:“把这块皮肤给我割下来,本相要仔细查看。”
夜明珠照亮的书房里,徐绍将那块皮肤摊开,抬头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那名心腹往地下一跪,低头道:“属下不敢说。”
徐绍一脸鄙夷,挥手示意他起来:“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宫里侍卫才有的腰牌,因为被刀柄压到,才会形成这样的印痕。”
那心腹咬着牙,手臂都在抖,终于抬头道:“相爷,看来有人已经先发制人了。”
“那倒不一定。”徐绍走到铜盆旁边洗手边道:“宫里那位如果真想要我的命,也不至于蠢到选个身上留着印记的人下手,更不会选自己身边的侍卫。”
“相爷是说,有人故意陷害。”
徐绍抬起脸道:“一切都还未有定论。总之把府里的防守再加一倍,真相未明之前,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徐绍见时候不早,便走回了卧房。
刚踏进门,帷帐里就传来带着颤音的喊声:“是谁?”
徐绍笑了笑,将帷帐掀开,头伸进去捏了下那人的脸道:“是我,看把你吓的。”
春娘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突然跃起抱住他的脖颈,哭着道:“相爷你总算没事了,刚才快吓死我了。”
徐绍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道:“瞧你这胆子,耗子变的吗?”
春娘十分委屈地抬头:“妾只懂得跳舞,哪里见过这样的贼人。”
她妩媚的眼眸里还蒙着雾气,鼻头微微发红,整个人透着弱不胜风的艳丽,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徐绍心中一动,捏着她的下巴亲下去,道:“也是,像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就不该见到这些血啊刀啊,就该好好待在男人身/下承/欢才对。”
春娘被推倒在了榻上,目光直直盯着床顶不断晃动的角铃,露出一个怨毒的笑容。
徐绍到底是不复年轻时的体力,春娘缠了他几次,几乎累得虚脱,倒头就睡得鼾声阵阵。春娘闭着眼等了一会儿,确认他是真的睡沉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