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的事记那么多年有意思吗?”
二毛:“我知道大哥你孝顺,可爹娘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三毛:“对啊,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招来了,还要把亲戚家的丑姑娘定给我,不就是怕我不孝顺么,一个月一两银子还不够他们花吗?”
大毛:“我们这些年赚得多了,多给爹娘一些养老钱有什么错。”
……
这家长里短的事姜妍还真不爱听,眼见烧烤也吃得差不多了,姜妍便叫铁蛋和大毛、二毛、三毛留下收拾残局,自己和大妮、三妮、四妮到湖边散步去。
幸福的家庭主妇大妮突然叹了口气,“二毛三毛说得没错,大毛确实太惯着公公婆婆了。”
三妮翻了个白眼:“咱爹跟那个后娘也不是好东西,你还不是一直给他们养老钱。”
四个妮的爹跟后娘也确实不是好东西,先是在八旗圈地的时候抛下四个女儿,只带着小儿子逃走。
几年后回杭州见四个妮能养活自己了,就索要养老钱,还收了高价彩礼把大妮许给了一个赌棍,如果不是大毛、衙役、绿营军轮流揍了赌棍一顿逼他退亲,大妮的一辈子就毁了。
这还没完,四个妮的渣爹又把二妮卖给河道提督的小妾的哥哥的痴傻儿子,逼得二妮逃到外地,顺便带走了渣爹的小儿子作威胁。
渣爹这才消停,没敢再打三妮四妮的主意。
听了三妮的话,大妮也不再抱怨大毛了,下面小的可以不管爹、不管娘、不管任何烦心事,他们这做长兄长姐可不就得什么都管么。
大妮还得操心下面三个妹妹的婚事,今年二妮二十三岁,三妮二十二岁,四妮二十一岁,都没嫁人呢。
二妮远在福建剿匪也就罢了,可三妮四妮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说不动他们嫁人。
对此,姜妍也爱莫能助。
现代社会里,女性有了经济地位后,就不太乐意随便嫁人。
像她的几个表姐堂姐,任家里的长辈说破了嘴皮,就是不为所动,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如果找不到,情愿一辈子不结婚。
反正她们有房有车有存款,一个人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大妮自从嫁给大毛后,就专心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不再去天工阁工作了。
三妮却从皂厂的小会计成长为皂厂的财务总监兼副厂长,月薪二十两。
四妮也凭着出色的厨艺成了姜妍新开的西点坊的首席糕点师兼店长,月薪也是二十两。
这个年代,十两银子就可以维持一个中等之家一年的生活了,所以三妮、四妮绝对是高收入人群,不想嫁人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说现代的婚姻是简易模式,那么古代的婚姻绝对是地狱模式。
这些年姜妍也给三妮、四妮介绍了不少小伙子,但四妮、四妮暗中观察一番后,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的选择范围也越来越小,现在干脆完全放弃嫁人了。
大妮为着三个妹妹的婚事已经焦虑到了夜不安寝的地步,甚至不止一次地说过要把三妮、四妮和二毛、三毛凑一对,这一回又提了这话。
三妮回道:“这事没得商量,你还不知道二毛、三毛什么德行么,十五六岁就偷偷逛窑子了,现在还在外头包着姐儿呢。”
四妮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可不像大毛哥这么老实。”
而另一边,收拾野炊垃圾的大毛也试图把二毛、三毛跟三妮、四妮凑一对。
二毛、三毛则有志一同地坚决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娶了三妮、四妮这样厉害的女人,还能出门寻欢作乐吗?
他们之所以不成亲,就是因为姜妍不止一次地说过,讨厌对妻子不忠的男人。为了寻欢作乐不被鄙视,干脆不成亲了。
现在看来,不成亲果然是对的,不然姜妍也不会把水泥厂、玻璃厂交给他们管理。
分配完零碎的产业,又完成了和小伙伴们的告别仪式,姜妍便只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办了——恶补跳舞。
她曾说过:我的意中人要多才多艺,比如他弹琴我在桃花树下跳舞,或者我弹琴他在桃花树下舞剑。
现在找到了意中人,她却悲伤地发现,她!不!会!跳!舞!
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几年前她跟翩翩姑娘学过一阵,但三分钟热度的她没坚持下去,所以还是相当于不会跳舞。
翩翩姑娘曾是杭州著名青楼环采阁的头牌红姑娘,因为身患花柳,被老鸨赶了出来。后来被姜妍用青霉素治好后,便留在荟芳园做个乐师聊以谋生了。
不过她终究是个姑娘家,留在荟芳园多有不便,攒了点钱后,就搬出去住了。
后来翩翩姑娘捡了几个弃婴回来养,压力陡增,激发了她的潜能——写艳|情小说,带插画的那种。
翩翩姑娘的艳|情小说在坊间卖得很好,收入足够维持生活了。
可见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啊。
在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