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而努力,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伴随着全班同学热烈的掌声,郗羽走下讲台,坐回原来的位置。周宏杰最后做了总结发言,伴随着下课铃声,这一场班会也就圆满结束了。
好容易打发走了前来询问的学生们,周宏杰带着李泽文和郗羽往教师办公室走去。
周宏杰笑着说:“小羽,多亏你精彩的演讲,班会的效果才这么好。”
“没有的事,”郗羽说,“是您规划得好,我其实都是瞎说的。”
周宏杰直接把她的谦虚当作浮云忽略过去,笑呵呵摆了摆手:“瞎说都这么打动人,果然是名校毕业的呀。”
因为刚刚在黑板上写了字,周宏杰把两人带到办公室,他放下手里的教案后露出个抱歉的笑容:“你们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去厕所洗个手,我手上都是粉笔灰。”
的确,郗羽这才注意到周宏杰的右手的确沾着许多灰白的粉笔灰,她自己手上也一样。这位周老师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用板书上课。在这样大行其道的时代,总还有一些老师喜欢用粉笔书写一屏又一屏的板书给学生授课,周宏杰就是一例。他字写得好,板书写得漂亮至极,同学们当时都说,上语文课的时候哪怕你其实听不懂,也会愿意多看黑板上的板书几眼。
“我手上也有灰,我也要去。”
李泽文微笑着摊了摊手:“那我也去。”
厕所就在走廊的末尾处,不过厕所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环境比李泽文想得更好,还算干净。
学校的卫生间里有备用的洗手液,洗过手后周宏杰拿出随身携带的卫生纸擦了擦手,又递给了李泽文一张,示意他擦干净手。
周宏杰仔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太好意思地说:“当老师的人,身上都是粉笔灰。”
“可以试试用无尘粉笔。”
同样作为当老师的人,李泽文授课时也会用,但粉笔也一定会出现在每节课上。社科课程的课堂中有很多现场讨论,无论什么样的都不可能做到完美地跟上老师和学生的思维,这些无拘无束的讨论中会诞生出许多的灵感,在这种时候,粉笔的重要性就很突出了。
周宏杰摇头:“只要是粉笔就没有真正防尘的,而且那些无尘粉笔很不好写,手感不对。”
李泽文失笑。几乎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固有习惯,有些习惯简直顽固得可以称之为强迫症了。李泽文认识不少对课堂习惯有迷之执着的老师。比如他关系挺好的某位数学教授就只能某个牌子的粉笔,其他任何粉笔都弃之如敝屐,他甚至声称没有这款粉笔自己甚至无法进行思考;还有一些教授则非常不喜欢,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只用手绘幻灯片来播放教学内容。
“周老师,你说得对。”李泽文从善如流,“你当了十几年老师了吧?十几年的习惯确实难改。”
“对,我当十八年老师了。”周宏杰笑着说,神情很满足,就像每一个在工作岗位上奋斗了二十年的人。
李泽文说:“那你当小羽老师的时候才大学毕业吧?”
“是啊。我那会也才二十五岁。”
“那是大学毕业就被直接进了二中当老师了?”
周宏杰笑笑:“对的,我是校招进来的。”
两人交谈着回到办公室,郗羽也已经回到办公室了。周宏杰用纸杯给两人到了杯水,继续之前在楼梯上未完的话题:“小羽,你刚刚是从楼上下来,是干什么去了?”
“我去看以前的教室了。”郗羽说。
李泽文对周宏杰道:“我叫她带我去的。”
“以前的教室啊……”周宏杰语气微微一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郗羽。
“……是的,”郗羽和自己的老师对视一眼,轻声说,“周老师,潘越的事情,我跟他说过……”
想起当年的事情,周宏杰也说不清什么感受,他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的纹路忽然明显起来:“李先生,当年的事情小羽是受害者,她是个好孩子。”
“是的,这一点我很明白。”李泽文道,“我这次和小羽一起回学校其实也是为了请您吃顿饭。她跟我说过,当年能从打击恢复过来,都要感谢您。”
郗羽真诚地附和自家教授的观点。
周宏杰摆摆手,失笑道:“我是老师,照顾学生是应该做的呀,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李泽文说:“所以,周老师答应了吗?还是今晚您有其他安排?是不是担心家里人?那可以叫上家里人一起去。”
“这倒不是……”周宏杰摆了摆手,“我没什么安排。”
李泽文道:“周老师,方便的话,我们还想请您联系一下小羽当年的其他任课老师,我很想亲自向他们道谢,他们愿意赏脸让我和小羽请一顿谢师宴就更好了。”
原计划中,李泽文就打算见一见当时郗羽和潘越的所有任课老师,此时时机得当,自然提了出来。当年的南都二中,一班二班是重点班,郗羽和潘越分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