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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的生活快要逼疯了,患得患失地我如同有了强迫症一样开始了对芸的
电话的二十四小时监听,又想方设法调查刘保全,那一夜看到的老刘的记事本那
一幕开始引起我的注意,可是我潜回过一次他的办公室,我扑了个空。似乎从那
天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将记事本放回去过。
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芸的电话再也没有收到过老刘的骚扰,我略微松了口
气。白天送她上班后,我就开始想办法跟踪老刘,但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行
动。我曾试过切换来监听老刘办公室的电话,但大多是些学校后勤方面的公事,
只有几次被我听到他打电话给一些不同的女人,打情骂俏,粗鄙下流,幸好没有
芸的声音在内。
还有一次,我无意间切换来监听他时,他在下班无人的时候与一个 老王
的通话也引起了我的注意,类似上次与那个 老张 的 学生妹 话题。那一天
我还沉浸在芸出轨的震惊中,并没有太过留心,今天再次听到,那一日的对话顿
时被我想起。
介绍mài_yín! 我有些手脚冰凉,以前经历过的一些肮脏的,我不愿意去回
想的案件在我脑海中浮现起,如同情景重现一般。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恶棍,我渐渐理清了思路。和他对话的两次都是中年男子
浑厚的声音,而老刘介绍的对象按照他的说法 学生妹 ,难道都是本校的学生?
芸竟然和他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也许是 学生妹 这个词的思维定式和我潜意识里不愿意将芸牵扯到他的
生意 里,我只是愤恨老刘的人品,却没有考虑芸和他在一起会有被他伤害的危
险。
我又是一阵不甘的烦闷,痛苦更加强烈地刺激着我,我的精神也越发有些不
妥。
苦守一周,两面监视,让我疲于奔命。一无所获,只是得悉了老刘更为龌龊
的一面,让我更加伤心。而那个家,也成了我最大的恐惧,如果不回去,我会担
心牵挂,担心芸是否会回来,如果回去,我则时时刻刻都受着煎熬,与芸的隐隐
约约的矛盾,还有心中那团难以压抑的疙瘩,让我无法安然地面对芸,每一天我
都纠结在是否回家的矛盾中。
不能动用组织的力量,我也不愿意把丑事告诉任何人,我只能靠自己。而自
从那日精神受损之后,我试着使用精神力量,却发现再难以像以前一样凝聚意识,
即使强行使用,效果也比以前差得多,事后更是会头疼欲裂。
从身体到精神,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煎熬,这种煎熬持续了一周。又到了周
六,芸已经上班去了(她的工作需要周六上班),我却躺在床上懒得动弹,意识
似清醒似模糊,摆弄着手上的监听器,我都有些想要把它毁掉,至少那样我就不
用再老是精神紧张了。
直到监听器 嘀 地一声响起,我知道芸的手机又接通了,我条件反射一般
把它戴在耳边,心中祈祷着不要出现那个声音,但又有些矛盾地希望出现的就是
那个声音,这样我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平静了一周的事态,随着这一通电话再次掀起波澜。
喂。 这是芸的声音。
呵呵,一周没见了,想没想我啊。
没有。 声音冷静中却透着一些微微的颤抖。
你总是这么嘴硬,呵呵呵……你不想我,我可想你了,我可是歇了一周没
碰女人了,今天再出来一次吧,我保证让你爽到不能下床…… 老刘的声音充满
了yín_jiàn的感觉,肆无忌惮地说着直白的荤话。
而芸那边却沉寂着没有答话,一直到他说完才出口, 我还要工作呢,今天
没空。
又是老一套,这个借口真不怎么样……你来陪我不也相当于在工作吗?而
且比你坐办公室里挣得更多吧,嘿嘿……
你闭嘴! 芸的语气终于动怒了, 我可不是……
好好好,是我乱说,不说这个,那你就说说什么时候咱们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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