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小六伸手到鼻下一摸,果然流出了鲜血来,他忙仰起头控制血流,并将另一只手上的银票塞到杜金蝉手里,说道:“你先拿着,我这一手的血,等会沾到银票上就麻烦了!”
杜金蝉只好先接过来,然后拿出手绢递上前,说道:“六爷,您快擦擦!”
“好,好!”肃小六坐到一旁,仰着头慢慢止血。
“你们几位前辈是不是中毒了?”任柱子不解地道,“怎么那三位在墙角吐,您这又流鼻血呢?”
“不是中毒!”肃小六本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事根本没办法解释,只好说道,“也算是中毒吧!”
[网友]:中了美女的毒了!
[网友]:肃小六这没出息的样子!唉!
[网友]:就是,小六这见美女走不动的毛病,怎么能成大事?
[网友]:哈,你还指望小六成什么大事?
[网友]:起码不练上一支精兵,纵模天下!
[网友]:就小六?唉,我只盼着他能给直播点有看头的内容就行了!
[网友]:就是,今天遇见了好几个了,一个也没推倒,真没意思!
周文盛忙打了盆水来,并拿了毛巾,让肃小六擦洗一番。张三禄三人缓过劲来,也跑过来坐下,闭着双眼,不住地喘息着。
待众人忙乱了一阵后,杜金蝉双手将那张银票递还给肃小六,诚恳地说道:“这银子请六爷收回吧,金蝉真是不能收!”
肃小六用蘸了凉水的毛巾一边拍着额头,一边说道:“金蝉姑娘何必这样推辞呢!既然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肃小六江湖救急而已,姑娘就收下吧!”
朱绍文探头瞅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家伙,咱们六爷这是比‘及时雨’宋公明还及时雨啊,一千两银子的江湖救急,顶得上我和师傅、师弟说一辈子相声了!”
肃小六见杜金蝉双手一直朝自己举着银票,脸上一副坚毅之色,于是便转头向那做过江湖大哥的张乐行道:“张大哥,您在道儿混得最久,您说我这江湖救急,是应该不应该?”
张乐行向来为人豪爽,在皖北各镇开设的糟坊、粮行、赌局等生意,交结各路江湖中人,凡遇到落魄有难之人,也常常出资相助,所以在江湖上也颇有“乐善好施”的名声。这时,他见肃小六说到“江湖救急”,也明白这位曾在天桥献艺的小兄弟也是侠义之人,于是便对杜金蝉劝道:“既然六爷有这番美意,姑娘又何必驳了六爷的面子呢?不过,这一千两银子也确实太多了些,依张某之见,不如权当金蝉姑娘暂借,日后再还给六爷,如何?”
肃小六又劝慰了一番,杜金蝉才答应“暂借”这笔银子,不过她说道:“那个姓万的御史说,不让我们在京城停留,我也怕另生枝节,还是想请周先生帮忙雇上一辆车,让我带着伯父和柱子赶紧出京才是!”
“也是,”周文盛点头道,“那个万超布这样一个局,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车的事我来办,我看金蝉姑娘还是赶紧出京才是!”
张三禄在天桥卖艺的日子最久,他知道天桥之中向来藏龙卧虎,其中各路江湖中人往来于此,当初白莲教起义前后那些年,常有一些卖艺之人被官府捉拿,私下处决,所以他也建议杜金蝉赶紧出京为上。
周文盛有些担心杜金蝉带着一老一幼出京,会照顾不过来,于是对张乐行道:“张老弟,不如你先送金蝉姑娘一程,待出了京,找个地方安排住下来,你再回京来办你的事,如何?”
“如此甚好!”张乐行义不容辞地答道,“不过,我兄弟那件事,还请周先生一定帮忙打听啊!”
“一定一定。”周文盛道,“在步军统领衙门我倒能找些关系,我一定帮老弟细细打听!”
听到步军统领衙门几个字,肃小六忙问道:“张大哥有什么事,需要到步军统领衙门去打听啊?”
“哦,是这样的。”张乐行道,“我有一位兄弟在安徽是做镖局生意的,他们奉一位乡绅所托,到京送一批货物,不料到京后,不知何故被步军统领衙门给抓了。我这次上京来,就是为了搭救这位兄弟的!”
“这样啊,”肃小六想到端华正是任职于步军统领衙门,自己或许能帮上忙,于是拍着胸脯道,“这件事,我也去帮张大哥打听,金蝉姑娘那里就请张大哥辛苦一趟了!”
“那真是多谢六爷了!”张乐行大喜,不住地向肃小六拱手。
“张大哥太客气了!”肃小六忙摆手道,“我就一个说相声的,什么六爷不六爷的,张大哥叫我小六便可!”
“这,”张乐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望了望周文盛,吞吞吐吐地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周文盛笑道,“在座的都是常在咱们天桥混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我想,”张乐行抓着肃小六的手道,“跟六爷结拜为兄弟,各位以为如何?”
“好啊!”周文盛一拍大腿,“你们两位都是这么侠义,都是这和以乐善好施,正好可以结拜为兄弟!”
肃小六也想在穿越之后结交一些会武功的江湖豪杰,所以自然欣然接受。于是由周文盛在后院摆了香堂,烧了黄纸,让张乐行和肃小六拜天拜地,并请年纪最长、辈份最高的张三禄作为见证,让他们结为异姓兄弟。
“兄弟我今年三十有六,”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