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凤目闪辉,异常兴奋地回答道;“不错,就在前面不远的小镇上,薄暮时分见着他了,英俊清秀,气宇冷严,玲妹的长像与她父亲太相似了,难怪当初前辈认错人,学生急传报讯,就是想与前辈商议,联手布局设套,一举擒下令夫君。”
“一切都听从公子安排。”金蛇娘子点点头应承道。
“只是——”剑南虹叹口气道;“之前学生曾经答应过前辈,想生擒住令夫君,废除他武功,断绝他驰骋江湖的念头,让他与前辈团圆,双双回到南疆,但是刚才已经目睹过他的武功,出乎学生预料,已经高深莫测,而且现在也得到证实,他也是邪恶黑道中的巨擘人物,要想生擒住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不得以之下,只好除去他……”剑南虹说最后的话时,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酷的精焰。
姜夙愿也在旁边补充道;“他是天魔神秘宫的人,天魔神秘宫为祸江湖,凌驾武林,目前又勾结关外的满清鞑靼,还危及社稷国家,情不得以时不能留他……”
金蛇娘子一时怔住,明亮的眼睛里面波光闪烁不定,表情复杂变化,多少年来她梦寐以求就是想找到这个负心郎,手刃解恨,踏遍中原南北各省,涉川渡水,餐风露宿,艰辛的苦处难于言表,但是现在有了这个负心郎的消息,她反而踌躇不决,是忧是喜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她找到女儿后,已经消去胸中的杀气,正如剑公子那夜在回风谷劝过她的话,不论怎么样,他毕竟是玲儿的父亲……
曲玲儿在旁边着急地嚷道;“不行,不管他多可恶,但是他毕竟是小妹的父亲,不能伤他性命。”血毕竟浓于水,骨肉的天性血缘让她护着她父亲。
良久,金蛇娘子才嘘出一口气来,悠悠道;“看天意造化吧,公子为天下大局着想,必要的时候,就除去他吧!”
曲玲儿使劲摇动母亲的胳膊,怪嗔道;“娘,你不能这么狠心!”
剑南虹的目光又黯淡下去,他笑笑,劝慰曲玲儿道;“玲妹,莫着急,学生也是怕他的武功高深,不能生擒制伏他,恐一时失手,这样吧,学生尽生平功力来生擒制伏他,即便不制伏他,也不会伤害他性命,玲妹应该放心了吧。”
曲玲儿听见剑南虹这么说,顿时转忧为喜,笑呵呵地道;“小妹相信描凤哥的武功,一定会生擒住他,废除他武功,让他下半辈子在娘身边伺候,他欠娘这么多,也该让他偿还。”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飞快掠过金蛇娘子的脸颊,看在女儿的份上,她也不希望那个曾经伤透她心的负心人死去……
剑南虹思索一阵,对金蛇娘子道;“令夫君现身金陵城附近,说明他们在金陵城有大的行动,学生一旦有他的消息,还是以火焰信花报讯,学生到时候合前辈之力,共同生擒制伏他,时候已晚,前辈请回吧!”
金蛇娘子依依不舍地向剑南虹,姜夙愿告辞道;“俩位公子,小女玲儿在你们身边多添麻烦,看着你们年青人高兴活泼,妾身也高兴,就此告辞,望公子早传报讯。”说完,使劲拥抱曲玲儿一阵,猛然松手,也不回头,带着五毒童子和手下人瞬间就消失在黑夜里。
送走金蛇娘子后,三人又上马驰回到小镇上的客栈里,此时已经快近三更时候了,三人忙各自回到房间入睡。
第二天一早,众人匆匆收拾,用过早点,纷纷跨上坐骑,带着马车,浩浩荡荡直向金陵城进发。
到达金陵城,直进南门后又到柳公府邸前,管家接到通报,不知是什么大队人马到来,赶到大门前一瞧,原来是南秀公子等人,赶紧吩咐奴仆佣人替大家收拾东西,安排房间,洗刷马匹。
剑南虹把蒙迪等人引荐给管家,管家见是南秀公子和浪子大侠的朋友,殷勤热忱地款待。
待把众人安置完毕后,管家一把拉住剑南虹和姜夙愿责怪道;“二位公子,这几天让老夫好找,主人正急着要见二位公子呢,快去大堂客厅相见主人吧!”
剑南虹与姜夙愿赶紧往大堂客厅走去,柳一公正在大堂客厅里面喝茶,一见到二人,顿时精神爽朗起来,手捋项下青须,乐呵呵地迎住二人道;“俩们公子这几天出去游山玩水,乐不思蜀,来,来,老朽正要找你们。”他将二人带到书房的一间偏室里。
三人分主宾坐定,奴仆献上香茗,柳一公又吩咐奴仆道;“派人去府衙驿馆请北五省总捕头栾大人过来,就说南秀公子与浪子大侠已经回归柳府,咱们好好聚聚。”
一听到北五省总捕头栾大人的名字,剑南虹心里‘咯噔’一下难受起来,碍于柳一公面子,不好说什么,为掩饰自己的慌乱,他忙端起茶杯来揭开盖子,用嘴吹冷滚烫的茶水。
柳一公没有察觉到什么,侃侃谈道;“前不久二位公子说到的朝廷要在江南调集军饷银两一事,现在朝廷已经派人来了,不过没有动用军队,因为江南地势丘陵起伏,道路弯曲狭窄,低洼不平,湖泊交叉错乱,根本不适合铁甲军大队马匹护送,如果走漕运水路,时日又太缓慢,而且更容易招惹盗匪,所以就借江湖势力,由宫廷锦衣卫指挥使朱云鼎大人带领锦衣卫校卫汇同京都的一些镖局局主和成名的武林高手,还有北五省捕快总捕头栾天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