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也被这一段骇人听闻的往事激发得血液奔腾,心中甚感不平,不禁对弘丰长老责备道;“恕学生无礼,贵寺当初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实为越前辈所盗秘笈和宝典,还有半道上追缉人马遭遇劫杀的那个人,因为他蒙着面,也不能就确定是三老中的东方前辈?贵寺在这样没有确实的证据下就对三位武林前辈贸然大动干戈,突施毒手,如果这之中有一点疏漏误会,或者被奸人陷害利用,这岂不成天大的冤案,方丈当时就没有考虑到这之中的厉害,贵派又如何向天下交待?”
弘丰长老脸面青一阵,白一阵,满是内疚神色,虔诚应声道;“剑施主言之有理,当年老衲在定夺这件事情上确实过于草率鲁莽,追悔莫及,一直愧疚内心,老衲当时太看重敝寺的秘笈和大相国寺的宝典,想人家不远万里携带宝典前来敝寺,那是对敝寺的敬仰和信任呀,嗯,也是当时事发突然,东方闲云,宇闻野鹤又杀我众多僧侣,事后细想,好像是被人设成的圈套和局,令老衲不能左右……”
姜夙愿在一旁皱皱眉头,又问道;“那事情后来的发展又如何呢?又怎么会与天魔神秘宫有关联?”
弘丰长老深深叹口气,苍目黯淡,精芒隐现,注视着姜夙愿回答道;“事情过后江湖平静下来,敝寺和大相国寺的秘笈宝典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但是没过多少年,天魔神秘宫崛起江湖,他们所使的武功路数俱与东方闲云的武功有关,也与敝寺的秘笈和大相国寺的宝典有牵连,种种迹象表明,是有人将这几种武功揉合在一起,另创门派,再回想当初事案,整个事案中三老遗留逃脱的只有俩个人,一个远在海外东瀛扶桑国,一个在国内销声匿迹,很明显,敝寺的秘笈和大相国寺的宝典都应该在这个隐匿人手里,不难想象,他天资聪慧,揉数种武功自创一路,应该说就是天魔神功,很有可能当初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设定的一个陷阱和局,此人城俯深沉,心机敏锐缜密,对江湖武林的威胁相当大,但是他身为东方闲云的嫡传弟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姜夙愿若有所思地道;“他承传东方羽门的武功,已经身临武学峰颠之上,俯瞰天下武功,没有理由还窥觑别门武功?”
剑南虹也附合说道;“江湖上传说东方前辈生性清高孤傲,他调教的弟子也应该有几分放羁疏狂,自惜名誉,不屑做下三流的偷盗勾当?”
弘丰方丈看看俩位年青的侠士公子,点点头又继续道;“二位施主说得一点不错,这点上着实让人费解,但是接下来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就让老衲的推测忖度得到一些证实,这位天魔神秘宫宫主确实是天赋神异,悟性通天,他将几种武功揉合独创的天魔神功,另辟蹊径,独具灵慧,他用很短的时间就调教出一批魔宫门人,这批魔宫门人个个武功超群,已是一流的高手,他们渗透江湖,暗中胁迫收编其它一些弱小门派,或是化名隐姓投入一些有实力的门派中,利用奸谋之术博得掌门人信任,达到最后窃取掌门人位置的目的,待机会成熟,魔宫将一统江湖,但是现在看来,魔宫还勾结关外的满清鞑靼,他的野心不小,不只针对江湖武林,对大明朝江山也抱有意图,他想毁掉华夏中原,魔宫宫主魔性已深入骨髓,已近疯狂,这样前后连贯看来,就不难剖析,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这位宫主早已处心积虑而布下的局,难怪当初东方闲云没有传说中厉害,很容易就被劲旅群雄们击杀,他事先必是被人暗下mí_yào所至,mí_yào份量恰当,待他动功发现时已经晚矣,下这mí_yào的人自然就只有他的弟子,这个人有可能一直在冒充越西楼,宇闻野鹤,东方闲云,偷天挽日,瞒天过海,将老衲敝寺与武林劲旅引入岐途,老衲也是事后诺干年才想明白这些事……”
剑南虹,姜夙愿二人听完方丈的话,再回想魔宫在天威门,白马镖局的手段作法也觉得很有道理,剑南虹思索片刻,还是不放心问道;“这一切都是长老的揣度和推测,没有确实的证据?还有天魔神秘宫的武功又如何能证实与贵寺的秘笈和大相国寺的宝典有关?”
弘丰方丈用手轻轻捋捋项下胡须,双目瞳孔收缩,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地回答道;“事后老衲察看过被魔宫伤害的敝寺僧人和其他武林门派高手的尸体伤处,十多年来,萦挂心怀,冥思苦想,终于可以断定它武功中就是有我佛门的雷音功和大相国寺的宝典中的功夫,还有,如果能够很容易找到证据,那位魔宫宫主就不是人物了,魔宫也不会这么快就崛起江湖,纵横武林,猖獗一时,它的一切行动就不会那么快逾闪电,雷厉风行,魔宫宫主也就不会布下堪称天下之奇的局,一个至今尚无隙绽可破的腥风血雨的局?”
“长老方丈分析得不错,”剑南虹略略沉吟,再问道;“但是学生不明白,武林隐秘,也算是贵寺的重大隐秘,长老方丈为何要对晚辈俩个局外人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