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接过话来道;“这样吧,学生有一行蒙古大漠的朋友也住在城中,你们三人就住在他们那里,可以借他们的武功来保护二少局主,到时候进攻白马镖局时也还要仰仗他们,学生与姜兄台两天后有少林寺之约,待少林寺之约了结后,咱们再共同对付白马镖局。”
姜夙愿补充道;“能汇合蒙公子一行人再好不过,以在下看,白马镖局也聚集了不少厉害人物,在下今天就看见了俩位,一位像是来自关外,很有来历,另一位更是神秘难测,似乎隐隐带有邪气,总之你们要小心,待在下与剑公子赴少林寺之约后,自然会来汇合你们。”
又饮得一阵酒,姜夙愿又吩咐店家小二去买来一些衣衫鞋巾,将骆常青一番装束打扮,倒也换若一人,众人再一道随剑南虹来到了蒙迪住处。
蒙迪,若琳等人见是剑南虹等人来访,自然是万分高兴,众人在客厅里面分主客坐定,仆人奉上香茗。
剑南虹又给大家相互引荐,并将来意简单说明。
蒙迪听明白剑南虹的来意后,豪迈一笑,立刻叫出铜灯,青灯俩位高僧,吩咐道;“从现在起,南秀公子的朋友骆少二局主若有半点差错,唯你二人性命相陪。”这俩位年青的高僧俱是他手下武功最强者。
铜灯,青灯大师二人领命,悄悄站立在骆常青身后,自此不敢擅自离开半步。
骆常青,十三豹子,慰迟冲三人见这位大漠公子王者气度,大家风范,手下人物雄俊壮昂,自然是放心又欢喜。
晚间,蒙迪命人大摆宴席,众人乘兴欢聚,大杯酒喝得痛快淋漓。
一间精致的居室,幔帏低垂,窗帘斜挂,窗外一轮圆月游走在云层中,室内巨烛明亮,一位傲岸的中年秀士背对门庭,俯身弹琴,旁边放有五只青铜的狻猊状香炉,按梅花形排列,里面插有天竺的沉南香,香气四溢。
中年秀士背身笔挺,十指轻舒,古筝琴琴声悠扬悦耳,但韵律低沉缓慢依柔,这是一首‘霸王别姬’曲,蓦地,一弦铮铮独呜,清亮如风吹乌江,水波轻翻,微澜荡漾,述尽人间伴侣生离死别之凄惨悲戚,荡气回肠。
又一位中年文士踏步进来,他来至中年秀士的背后悄然静立,不敢打断秀士的琴声。
中年秀士一曲终尽,手掌按落琴弦,琴声戛然而止,余音环绕,秀士轻轻声开口问道;“什么事?”
中年文士忙恭敬地回答道;“中州武林盟会崩散,公孙少杰战败负伤,已经被移去少林寺。”
“杰儿已得我神秘魔宫武学真谛,放眼中州,何人能与匹敌?”秀士轻轻吐声。
文士一顿,继尔解释道;“属下查实,杰儿败于一个原天威门的人,叫‘伤心浪子’姜夙愿。”
“伤心浪子,伤心的确可怕,的确可以激奋起不可估量的力量。”秀士似乎是慢慢细品文字味道似的说道。
文士又补充道;“伤心浪子子不可怕,主要是他身边有一人叫剑南虹,为天下四大公子中的南秀描凤公子,其人文武双修,人品清秀潇洒,武学已达锦绣造极之颠。”
一阵沉默,秀士方才开口下命道;“立即飞鸽传书东瀛,实施‘血狼大计谋’,另外准备启动‘屠龙鸿猷’大计谋行动,由你亲自现身江湖寻觅‘搏浪人’,其才华武学,智慧胆识,要数经考验,百炼精钢之纯才配做这‘搏浪人’,江湖平静这么多年,现在风起云涌,会出现许多新秀精萃,就你所说的这个南秀描凤公子,考察一下他,看看他有没有做‘搏浪人’的资格?”
文士领命唯唯喏喏退下。
时值月上中天,更交二次,剑南虹与姜夙愿才辞别蒙迪众人栈。
路上,姜夙愿忽然问道;“剑公子,你明知道菊前辈在白马镖局汇集人马要对付蒙迪等人,为什么还要让骆二少局主藏身在蒙迪处?”
剑南虹轻吐一口气,回答道;“那十三豹子,慰迟冲毕竟年青气盛,毛毛躁躁,实再使人放心不下,咱们少林寺那边还有事,不可能终日守住骆二少局主,就算白马镖局里聚集了厉害人马,但凭阿伦多上院的武学,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咱们二人抽出身来也好在一旁暗中察看一下。”
姜夙愿也长吐一口气道;“剑公子考虑周详,其实在下真不愿意菊前辈与龙虎双侠之间再起什么纠纷,不知能用一种什么方式才能消除菊前辈非要在亡师灵前烧毁宝图的愿望?还有咱们也不能坐视那公孙少杰一样奸诈的李飞雁逍遥法外。”
剑南虹突然停住身,对姜夙愿道;“兄台先回客栈去吧,学生去白马镖局探探路数,在店家厨房里留一些银两,搞一些酒菜等学生回来,学生与兄台相别两日,自有好多话要说。”
昏黄的月色下,剑南虹悄悄来至白马镖局,偌大的镖局,重重的庭院,到处已经是熄灯灭火,黑沉沉的,但不时有游勇不停地巡逻,方才显示出它平静之中却是防范森严。
太平盛世,竟然有这般严密的防布,想来定是这李飞雁心有警觉猜疑所为,也证实他心有虚恐,剑南虹冷哼一声,继续在房廊上搜索,一面暗暗默记路径,沉沉夜色里,到处都是关门闭户,一无所获。
忽然,在那庭院后庭深处,幢幢怪石假山旁边,一座精巧的小楼却隐隐约约透出灯光,剑南虹赶紧弓身蛇行,避开巡逻的游勇,滑落在小楼临窗屋檐处,脚勾檐栏,倒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