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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刚刚蒙蒙亮。
“呱!呱!……”五只蓝鸟先起攻击。
只见五只蓝鸟翅膀快扇动,四周的水汽迅向它们聚集。接着,水汽在它们的大嘴里形成一个拳头大的水球,继而变成一个冰球。说时慢,其实快,冰球其实只在瞬间就能形成。
“呼呼”声大作,在晨光下的冰球闪着晶莹的光彩,从半空中快向傅楼砸来。冰球砸在生生不息剑罡的防护罩上,出“轰轰”作响而碎成冰渣滑落下来。剑罡的防护罩不但没有被击穿,就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不曾有过。
“果然厉害,难怪胡师侄会栽在你手中。”西门歌见状冷声道。转而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别动手,本长老再称量称量这小子。”
话音刚落,他身向躯微弓,右手一弹,“疾”的一声,手中之利剑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闪电般地射向傅楼。他身后的空气因剑过快,而带出一股劲风自他身后袭来,吹得他的长袍猎猎作响。
飞剑击在生生不息剑罡的防护罩上,又是一声“轰”的巨响,惊的不远处树林的鸟儿全部冲天飞起,出嘈杂混乱的振翅声、鸣叫声。
剑罡防护罩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凹陷,但并未被击穿,而且很快平复如初。
西门歌见状,脸色一变,迅收回飞剑,又接二连二地起几次更猛烈的攻击,结果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的最强一击也无法击破防护罩。而傅楼依然端坐阵中,双手轻轻摸着那张琴,似乎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似的,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傅楼的微笑在西门歌的眼中却成了极大的讥笑,让他脸上滚烫烧,一阵青来一阵红。面对修为比自己低得多的傅楼,对方悠闲地很,而自己上窜下跳地忙个不停,却最终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他这张老脸能有光吗?
当初胡姓男子离开村庄时,傅楼并没有施展出琴技,因而他也不知傅楼琴声的厉害,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他们见傅楼悠闲地盘坐于阵内离地一尺的虚空,双腿上放在一张琴,以为傅楼这是在戏弄他们,因而很是恼羞成怒,若是之前西门歌有话在先,他们早就动手了。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一起上,干掉这个孙子。”
其他人都看了看西门歌一眼,见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以为他是默认。于是,驭灵宗众人纷纷祭出法器和法宝向傅楼攻去,同时放出数十只妖兽也纷纷攻向傅楼。
顿时“轰轰”声不断,这边未停,那边又响。他们的攻击,都被剑罡防的护罩挡在了阵外。随着妖兽的加入,各种声音交织,各种色彩流动。从空中向下看,空地上就像是在放烟花,好看极了。
阵中的傅楼表面上看起来轻松自在,其实内心却非常地紧张,他连吞了几滴乾坤玉露补充体内快消耗的真元。
傅楼知道单凭生生不息剑罡是无法长久抵挡驭灵宗这么多人的攻击,用不了多久剑罡就会因为真元补充不上而被攻破。除非自己的生生不息剑罡还能再进一步,达到受到攻击自动补充灵气,甚至受到攻击自行反弹的境界。只是目前傅楼的五行罡天剑还没有全部成为通灵的法宝,只有五行罡天木灵剑与五行罡天火灵剑两柄剑通灵,因而还无法达到这种神奇的境界。
好在傅楼还有七弦瑶琴这件法宝。
傅楼看到驭灵宗众人如此不顾脸面,十多个人攻击自己一人,而且其中居然有两名金丹期的长老,于是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十指就像奔跑的小鹿一般在七弦瑶琴上跳跃着,时而轻快,时而疑重。《狂想曲》应指而出,一阵又一阵的靡靡之音、癫狂之音侵入四周众多驭灵宗的修士和妖兽灵魂之中。琴声带来的狂乱,疯狂,偏执,忧愁、悲伤、愤怒、紧张、焦虑、痛苦、恐惧、憎狠等消极情绪进入了他们的灵魂深处,换起他们隐藏的最深最久的记忆,让他欲罢不能,挥之不去。
只一会儿,先是驭灵宗的精英弟子们和众多妖兽有如喝了酒似的,神情有些痴呆,身形也开始摇摇晃晃的,同样攻击也开始减弱,攻向生生不息剑罡防护罩的次数也明显开始减少。
《狂想曲》比较长,越弹奏到后面越是厉害,那两名驭灵宗长老的身形也渐渐地有点呆滞。两名长老虽然修为比傅楼高出不少,但精神力却比不上傅楼,时间久了,也是抵抗不了的。
傅楼之所以弹奏《狂想曲》,而并没有弹奏《催心曲》这种杀人的魔曲。只因到目前为止,傅楼和驭灵宗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再说他也不是奢杀之人,他只希望驭灵宗众人知难而退,并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就与驭灵宗成了生死大敌。
这《狂想曲》弹奏到一大半的时候,除了西门歌与另一名长老还能勉强支持不倒却也摇摇欲坠之外,而其他驭灵宗的精英弟子已全部萎靡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傅楼一看这种情景,知道对方已无攻击之力,于是停止了弹奏,他并没有想要将驭灵宗的修士全部变成白痴或狂魔。
看着倒了一地的驭灵宗众人,傅楼的怜悯之心又起,摇了摇头后,长叹一口气,暗忖:“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中功力较弱的很有可能从此成为一名白痴或狂魔,就连当初在莽原森林偶遇的万能跤、王致两人也很有可能不例外。罢了,饶过他们一回吧。”
于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