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严谦裸露的半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闻人笑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混蛋。”
严谦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低声与她道歉:“对不起。”
“谁干的,”闻人笑一边抽泣一边道,目光发狠,“本公主杀了他。”
严谦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说:“是我自己大意了。”
他知道此时什么都晚了,只好尽量将功补过:“衣裳里有药。”
闻人笑伸手掏了掏,找到一只小瓶子。这是她给严谦的药,他一直带在身上。
她先倒出一颗喂严谦吃了下去,又走到桌边拿了只茶杯把剩下的药噼里啪啦全放进去,轻轻摇晃融化成水,然后走回严谦身边。
“我给你涂药,”面对这样可怜的严谦,闻人笑格外的轻声细语,仿佛害怕吓到他似的,“涂了就不会那么疼。”
严谦的目光落在她的白嫩小手,满是悔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上却说道:“把解药给我,我自己涂。”
闻人笑用手沾了些药水,因为放的药多,显得有些粘稠。她一边涂在有外伤的地方,一边与他解释道:“这个药的解药要提前服,不然没用的。”
她的指尖带着微微的薄茧,蘸着糊状药水涂在他身上,然后轻轻揉一揉有淤血的地方,药水就渗进皮肤里,带来一阵阵清凉舒缓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疼的厉害,严谦偶尔会难受的低吟出声,闻人笑便愈发心疼,低头亲亲他的脸,温柔地哄道:“乖,不痛了。”
严谦闷哼一声:“小混蛋。”
她的手在严谦身上游走,他的感觉早已变了味。肌肤相亲的触感伴随着阵阵疼痛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他苦苦压抑着不敢让闻人笑看出不对。
等到终于涂完了药,严谦单手捂着脸说不出话,手掌下的面色一片潮红。
闻人笑凑过来问道:“感觉如何,舒服吗?”
这样让人胡思乱想的话……严谦心底的弦“咔嚓”一声崩断,用尽了刚恢复的一丝力气,伸手按住闻人笑的后脑勺把她压向自己,唇舌贪婪的在她口中搅弄索取。
这个激烈的亲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药效过去,严谦完全恢复了力气,松开闻人笑,自己坐起身穿好衣裳,再把她抱在怀里,低头舔着她的耳垂说道:“谢谢你,不疼了。”
焦急和担心散去些许,闻人笑趴在严谦怀里,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意识到父皇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他的事,闻人笑心底重新泛起手足无措:“父皇……”
“不怕,”严谦的声音低沉有力,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等我娶你。”
闻人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嗯!”
严谦知道这里不能久留,站起身道:“走吧,送我出去。”
他还得再去御书房求见陛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主在宫中独自承受陛下的怒火。
好在公主这个小傻子医术不精,连他的肋骨断了几根都没发现。
第75章 哀求(已替换+改错字)
闻人笑牵着严谦将他送到内宫门,絮絮叨叨地叮嘱道:“伤好之前不准骑马,不准吃油腻的东西,不准喝酒……”
“都听你的,”严谦一一认真应下,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眷恋不舍地放开,“就送到这吧。”
“我要去找父皇,”闻人笑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低落了几分,“顺路。”
严谦面色微变,停下脚步摸了摸闻人笑的脸:“我有军中的事要禀报陛下,你先回去。”
闻人笑不用动脑都清楚他在想什么,无非是要独自承受父皇的怒火,换得父皇对她态度和缓些许。
“我和你一起去,”她小心翼翼抱住严谦的腰,像是在对他说话又像自言自语,“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严谦整个人相处半晌,忽然紧紧抱住闻人笑,声音颤抖着在她耳边道:“我不要你保护。你只要像别的姑娘一样,什么也不要想,等着我来娶你。”
即便他已经无数次痛恨过自己为何比她大那么多岁,为何面容丑陋,又为何是个残废,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无力和悲哀。
这样好的公主,却要陪他面对这些艰险。就因为傻傻地选择了他,也许会被外人嘲笑,甚至得不到父亲的认同。
低头在闻人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严谦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御书房。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却一如既往沉稳而坚定。
闻人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带着爱意的余温。看着严谦越走越远,她想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但想起他说那句话时执拗的模样,她又有些踌躇,一时竟不知该往哪边走。
*
另一边,御书房。
崇元帝手中拿着笔蘸了朱砂在奏折上圈圈画画,看都不看一眼跪在书桌前的严谦。
他担心自己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便会控制不住将他往死里揍。
严谦也不说话,就那样垂头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崇元帝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笔,黑着脸道:“碍眼的玩意。”
即便已经冷静了许久,他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愈燃愈烈。这么多年来,能在崇元帝心中激起波澜的事情都屈指可数,可女儿与严谦互许心意却让他觉得石破天惊、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严谦低声恭顺道:“臣罪该万死。”
崇元帝噌的一下站起身,噔噔噔走到严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