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目的是欢迎田中林野与殷鹤成一行。
任子延先让司机送孔熙回洋房,他自己准备一个人去。在回去的路上,任子延看得出孔熙也想去,问了他好几遍,“究竟是什么酒会?”
任子延其实也想过,万一真有一天他和孔熙在一起,他一定天天带她出去交际,年轻漂亮还会说外语,带出去得多有面子。只是现在时机并未成熟,她大学生的身份在整个盛军里头都是敏感的。
毕竟在他们这些军官眼中,大学生就是无所事事、整天激进挑政府军方刺的角色,也怪不得殷鹤成要他和孔熙保持距离。
任子延哪知刚回去,府中就有卫戎跟他汇报,说少帅身边的黄副官来了,已经在客厅等他一个多钟头。他和孔熙还没走进去,黄维忠便已经出来迎他们了,跟他们打招呼:“任参谋长,孔小姐。”
任子延虽然知道黄维忠这个人精明,却不想他居然连孔熙都认得。“少帅不知道您去哪了,特意让我请您过去。”
任子延知道黄副官对殷鹤成十分忠心,估计不会给他隐瞒,索性带着孔熙过去了。不过是寻常的酒会,带女眷的也不在少数,何况他也没带着孔熙去别的场合,也算是在“保持距离”了。反正孔熙回来换了身旗袍,也不太像个学生了。
任子延和孔熙到舞厅的时候,人已经有很多了,政客、商人都有,中文、日语交杂,孔熙也不懂日语,不过有听到中文大多说的是矿产生意。
任子延和孔熙刚进去,便看见殷鹤成在和田中林野站在一起,他们周围还簇拥着人。不过多数时候,都是田中林野在说话,殷鹤成并不怎么发言,殷鹤成今天穿的是西装,连他身边副官卫戎也都是便装。他在外戎装穿得多,身着西装的模样倒给他添了几分儒雅。可他无论穿什么,骨子里仍是个军官,背挺得直,西装穿的比一般人也要挺拔。
任子延想了想还是带着孔熙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孔熙其实也在留意周围人的讨论,走上前去却发现殷鹤成居然是在和田中林野说日文。孔熙在一旁听了会,突然后悔前几年没有去选修日文。
殷鹤成看见任子延和孔熙过来,皱着眉看了一眼,便也不再管他们。
过了一会儿,殷鹤成独自回到座位上,他一落座,自然有许多商人、政客过去寒暄,不过殷鹤成面对恭维态度平静,并不高谈阔论,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却也是洞察一切的轻笑。
而另一边日本的一位商会主席站在台上发言,田中林野也在那边捧场,殷鹤成却没有认真听的意思,坐在沙发上自顾点了根烟,只留黄副官在他身后站着。
任子延本来和孔熙原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任子延去了趟洗手间,却一时半会没回来。孔熙犹豫了会,走到殷鹤成身边问他:“少帅,你有看到任子延么?”
殷鹤成听她这么问,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偏过头去替她询问黄维忠。
黄维忠想了想,说:“刚才好像往洗手间那边去了,孔小姐,要不我帮你去那边找一下任参谋长吧?”
孔熙点了下头,随即不动声色在殷鹤成对面沙发上坐下等任子延。
殷鹤成不是很介意,却没有聊天的打算,依旧自己抽着烟。孔熙在一旁小心打量了他一会,小心问他:“少帅,你是在日本待过很多年么?”
舞厅里有乐队在演奏,很吵,她坐在他对面,声音也有些轻。他没听清,只微微皱了下眉。
没办法,孔熙只好加大声音又问了一遍。
他点头。
“怪不得你日语说的这么流利。”孔熙想了想,又说:“你看起来和田中君关系很不错,听说你还是他父亲田中首相的学生?”
闻言,殷鹤成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轻轻扫了眼身边的沙发。孔熙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会,还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殷鹤成将手里的眼按灭灭,靠过来与她说话,他离她很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烟草香味,那香味让她局促不安。孔熙有些紧张,仔细一听,才发现他说的是:“孔小姐,你还是稍微收敛些的好。”
只有一句话,他的声音很低,语气礼貌却冷淡。说完,殷鹤成即刻站了起来,正好任子延走过来,殷鹤成看了他们两一眼,“失陪”。
孔熙一时出了神,等她回转过来,殷鹤成已经起身往田中林野那边走了,倒是任子延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殷鹤成走后,孔熙坐在座位上许久没有说话,任子延看了她两眼,便挨着她坐下,“怎么了,这是?”
孔熙没有搭理他,仍一个人出神,看上去心烦意乱。任子延也注意到,她的耳后根都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不到这了,我想走!我不要在这里!”
孔熙还没有这样在任子延面前失态过,任子延虽然惊诧,却也没有勉强孔熙,跟殷鹤成还有田中林野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她离开了。
另一边,盛州城中,姨妈的婚事原本定在这个月中旬,许长洲和姨妈虽然都不是头一次结婚,但许长洲也准备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