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行事?”二人一起脱口而出。
“还用问吗?”南鹰锐利的眼神从远近山林中扫过,语气中尽是强大的自信:“我们绝不能坐等他们来犯,而是要充分利用他们的弱点和此处的地利,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那女子失色道:“凭那些人的可怕身手,你怎敢生出如此胆大妄为的想法?难道不怕白白送死!”
“呸!看来你还真的将我当成是一个只懂行军打仗的武夫!”南鹰傲然道:“不要以为你二人武艺胜我一筹,便小视于我!”
“你小子的鬼门道多得紧!我怎敢轻视于你?”张角微笑道:“听说你当日仅凭一人之力,便于林中屠尽了天干地支的十余高手,连夜鹰秦阳也被你宰了,不知可有此事?”
那女子听得一怔,美眸中惊异之色一闪即逝。
“嘿嘿!那算什么?”南鹰摸着下巴,诡笑道:“只要你二人听我指挥,说不定便能将这邙山变作那些怪物的葬身之所!”
“大言不惭!”那女子低下头去,小声道。
“角兄!”南鹰伸手一指侧方的山头,沉声道:“你的灵觉天下称冠,我需要你占据高处,监察一切可疑动向。只要敌人逼近,便要提前示警!”
“这个你放心!”张角点头道:“若连我也无法胜任,天下间你再找不出一个人可以做好此事!”
“那么我呢?”那女子抬起头来冷笑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当然是跟我一起去设陷井了!不过真是矛盾啊!”南鹰盯着她有如盈盈秋水的眼睛,苦笑一声:“一想到你今后仍然可能要杀我,真不敢在你的面前尽展才华啊!”
“呸!”那女子狠狠啐了一口:“好一个自命不凡的低俗之人!”
“哗啦!”“哗啦!”一根粗大的圆木被缓缓吊起,南鹰的双臂肌肉坟起,脖子上都暴出了青筋,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长藤。
他瞧了一眼身侧的美女,见她正张大了口仰首望来,不由怒道:“你究竟做好没有?还不快来帮我一把!我身上的伤口都快挣裂了!”
那女子恍然醒悟,急急将手中收拢起来的碎木残片掩埋在一处深草中,再铺上散乱的草叶作为伪装。
她一把拖住南鹰身后的长藤,同时发力拉动,一边轻笑道:“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身上明明只有几处浅浅的划伤!”
南鹰闷哼一声,懒得开口与她计较,只得手中继续猛然发力。
那女子与南鹰离得甚近,闻得他身上一阵阵淡淡的男子气息,脸上一红,手中的长藤险些脱手。
她急忙掩饰道:“一个堂堂将军,做了这么点事便累得气喘如牛,真是连我这小女子也远远不如!”
“你少说风凉话!”南鹰一边喘息一边怒道:“这大半天时间了,你一直偷懒耍滑,重活苦活全是本将一手包办,你当然不累!”
“不过,真有你的!”那女子怔怔道:“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多阴毒残忍的招数?”
“哼哼!现在服了吧?”南鹰汗如雨下道:“希望你没那么容易学会,不然以后用来对付我,那么我可真是养虎为患了……成了!”
他示意那女子继续拉住巨木,然后将长藤的尾端小心翼翼的绕住旁边的树身,最后以一根小小的木楔顶住树根上早已挖出的一个小孔,终于撑住了那已然隐没于枝叶之中的巨木。
“将你的黑纱给我!”他头也不抬的伸出手来。
“为什么?”那女子口中颇有些不情不愿,却仍然顺从的递过黑纱。
南鹰以细线穿过黑纱系牢,再死死的缚在了那根木楔的一端。
他拍了拍手,轻松的站起身来笑道:“终于弄好一处了!走!咱们继续!”
那女子愣了半晌,才道:“原来你要我的黑纱,是作这个用途!那么为何不用别的物事呢?”
“嘿嘿!”南鹰不怀好意的阴笑道:“需要我坦白吗?因为我不愿意再让你那张漂亮的脸孔隐藏在黑纱之下,真是太浪费了!”
“你!”那女子涨红了脸,半晌才冒出一句:“轻浮!”
“随你怎么想!”南鹰若无其事的耸肩道:“反正我真的是这么想的!若欣赏美好之物的喜好,也可以算做是轻浮,那么你就当我是轻浮好了!”
“简直是无赖!”那女子含羞带愤的嗔道,心中却生出一丝女为悦己者容的芳心窃喜。
她一咬牙,伸手便要去抢回黑纱。
“你做什么?”南鹰一把攥住她的玉腕,怒道:“发什么疯?想害死我们吗?”
那女子醒悟过来,不由微微出汗,为自己的鲁莽行为生出一丝后怕。
她刚想用力抽回手来,却发现南鹰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
“你也算是一代高手!”南鹰冷冷道:“就这么点涵养和忍性?”
他伸手指过面前看似一切平静的山林,森然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共埋下了多少处陷井?”
“这个?大概十余处吧?”那女子轻轻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是十七处!”南鹰毫不容情的训斥道:“这些死亡陷井环环相扣,若你刚才不顾一切的抢起黑纱,便会同时引发所有的陷井!你个蠢女人!想拉我陪你殉葬吗?”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老子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臭事!这才会令你如此来折磨我!”
“是我冒失了!对不起!”柔柔的声音低低传来。
“就是嘛!什么?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