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敌、征战沙场,不该在郡主的男侍参选宴上!”萧瑾瑜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他。
“我说的没错啊,那些一心仕途的宗族男人,都是白眼狼,到时候杀妻求荣的比比皆是。所以你只适合养小白脸,不适合那种全身都长满了心眼的。”萧荣一本正经地道。
“养小白脸有个屁用,成天只会嘤嘤嘤,我还不如去养条狗,对着我摇尾巴!”萧瑾瑜气急败坏,作势就要穿鞋子下来发威了。
萧荣一秒发怂,直接往燕北王妃身后一躲,哼唧道:“娘子,你看你女儿指桑骂我。我哪里不如狗了,我就是没尾巴,我要是有,都能对着你摇断了。”
燕北王这对夫妇也是奇葩,典型的阴盛阳衰。
萧荣长得唇红齿白,还有些男生女相,年轻的时候那是大烨朝出了名的绝色美男子,当然也是他遗传了好基因。
他的母妃是绝世宠妃,又死得早,还没到色衰爱弛的时候,就香消玉殒了。所以她一直是先皇心中的一颗朱砂痣,死前恳求先皇善待萧荣。
为此先皇临死前,除了下了传位圣旨,就是保住这个儿子,给了萧荣一块繁荣的封地,燕北。
燕北王妃是江湖女子,二十岁才嫁给燕北王,坊间传闻是燕北王来封地的路上,被王妃看中了,掳走当“压寨夫人”的,后来成就一番情缘。
“瑾瑜,好好对你爹说话。”白雯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儿,立刻就拉着萧荣,让他在一旁坐下歇着。
“你这几年越发大了,逐渐有自己的主意。我和你爹都知晓,也都最大限度的纵着你。但我们家是什么光景,从你第一年选男侍开始,你就该心里有数。无论你选不选的中,这是你胡闹的最后一年了,你今年十六了。不知是你挑三拣四得快,还是望京那边的赐婚圣旨来得快。”
白雯的声音偏冷,一本正经的模样,也让萧瑾瑜不敢胡闹起来。
他们家往往都是爹当白脸,柔软好说话,喜欢打感情牌;娘当黑脸,说一不二,不听话就揍。
是的,萧瑾瑜锦衣玉食,又娇气矫情,但是从小到大没少被她娘抽过。
“赐婚圣旨?和谁?”她有些发懵。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是由她说了算的,甚至也不是由爹娘说了算的,而是由当今圣上定夺。
毕竟娶了她,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燕北,萧荣虽然不着调,但是从来都没想过造反,他的女儿要么嫁给皇上属意的人,要么嫁给普通百姓,放弃燕北的一切。
“你认识的,齐家四郎。”萧荣慢吞吞地道。
他的话音刚落,萧瑾瑜就尖叫出声,她在床上跳着脚。
“怎么可能是他?我就算死就算去给土匪当压寨夫人,我也不要嫁给他!他不是人,他不止人长得丑,心里更丑!”
她简直要疯了,这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万,为何皇上偏偏挑他?
“爹,你完了。皇伯父肯定是对你有意见,想折腾你,但是你有娘在,还不敢给你身边塞人,就从我入手了。大街上那么多两条腿走路的男人,偏偏要给我赐婚一个恶心阴毒偏执变态的□□子脸,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想对你动手了?”
萧瑾瑜上蹿下跳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齐家四郎,她熟,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俩之间的恩怨简直罄竹难书,除了没杀彼此爹妈之外,别的仇几乎都结下了。
而且结的仇很大很大,她用力踢过他小弟弟,嗯,长在腿间的那个,导致他好几天走路没能站直腰。
还曾经拿着剪刀威胁他,要把他的手指剪去喂狗。
当然她也没好过,她曾被关在弥漫着檀香的佛堂里一整夜,还磕过床柱,头破血流,都是被他陷害的。
以至于他离开燕北的时候,萧瑾瑜命人把全城的烟花都买下了,连放三天。
只要是那时候记事的人,都知道燕北城曾下过三天的金雨,漫天的烟花美不胜收。
当然她也下了死命令,谁在她的面前,都不许提那个人的名字。
甚至连姓齐的都不行,燕北王府就找不出一个姓齐的下人,连每年的男侍参选也不许有姓齐的。
她要屏蔽掉一切关于他的消息,哪怕稍微沾上一丁点,都能让她想起,当年无往不利的凤阳郡主,是如何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栽跟头的,而且还是大跟头。
一辈子的耻辱,想起来就抓心挠肺让她恨不得立刻去世的那种。
连提他的姓都不行,更遑论是与他同床共枕,成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