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灰衣人的说法。

灰衣人微微叹了口气，“我在想我们是否太过看重天赋了？天赋很重要，但却也不是绝对的。自然之子天赋很可怕，但是在最初阶段，我们还是先采取观望态度，毕竟一个极光梦境也不是百分百就能确定一个人的心性的……”

陈长老恭敬一拜，他明白了，转身离去。

灰衣人抬头仰望星月，由于天玄峰的高度，星空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摸到。

“会是下一个流苏吗……”

他叹了口气，踏入天玄宫内，左转右绕，来到一间密室门前，推开门，一道苍老的身影盘膝坐在蒲台上，周围的架子上摆满了蜡烛。

烛光摇曳，老者正在默默修炼，此时他睁开眼睛，“有什么事吗？”

“今天新来了一位弟子。”

“怎么？”

“他是自然之子！”

老者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灰衣人眉头一皱，“我没有声张出去，也只是把他当成普通弟子看待。”

“你做的很好。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老师，你反思了这么多年，也还从中走出来了，难道你打算带着悔恨渡过后半生吗？”灰衣人突然焦急的大喝。

老者沉默，良久，他幽幽开口，眼光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天玄教列祖列宗的灵位，“不用劝我了，今生我都会在灵堂渡过。那位自然之子成为内门弟子之后，我会亲自指导他。你不介意吧？”

“随你吧。”

灰衣人转身离去，老者望着消失在通道尽头的身影，“自然之子……是上天派下来给我赎罪的吗？”

……

雷辰回到住所，他和别的外门弟子不同，独自居住在一座阁楼里，周围翠柏松竹林立，鸟语花香，环境优美。

“少主。”

一名黑衣少年出现，向着雷辰抱拳恭敬道。他长相普通，也是天玄教众多外门弟子中的一位。

“起来吧。”

雷辰淡淡道，他卓立于窗台前，皎洁的月光自窗台前笼罩而下，整个人都沐浴在月光中，披上了一丝神秘感。

“少主似乎有心事？”黑衣少年试探性的询问。

雷辰道：“雷朋你自小跟着我，随我来天玄教修行也有多年了。你办事我也很放心，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少主以及家主的提拔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少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尽管吩咐就是！”

雷辰回过头来，直视着雷朋的双眸，语气森冷，“我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