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有点犹豫不决。艾维达见黄啾啾闭上眼睛休息,打着手势,让发型师将这两个定下来。
在他看来黄啾啾不会只去走一个过场,起码淘汰赛能够进。
发型师轻手轻脚将黄啾啾头上的夹子取下来,让她饱满柔顺的发丝铺开。和艾维达对视,正犹豫要不要叫醒黄啾啾。
正在这时,公寓门突然被打开,艾维达和发型师不约而同回头看去: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一手端着礼盒,一手拿着门钥匙。
在发型师还在迷茫时,艾维达已经回过神,做着手势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三人交汇时,艾维达指了指后方半靠在椅子上的黄啾啾,做了个口型。
谢易之沉静点头,将礼盒轻轻放在餐桌上,等两人离开关上门。
大概真的太累,黄啾啾眼下一片青,本身她肤质偏白,看着更为明显。
谢易之靠近将她手里还拽着的乐谱拿开,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椅子不宽敞,这么大的动作直接让黄啾啾从混沌中迷迷糊糊醒过来。
“是我。”谢易之见房间离得不远,已经尽可能放轻动作,却不想黄啾啾睡得这么浅。
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种音符,黄啾啾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这会睁开眼并不清醒。迷糊见到谢易之,还以为仍然在梦中,偎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闭上眼休息。
谢易之见她歪头重新睡了过去,心下无端松了口气,温柔将人放上床。
床极其柔软,躺上去黄啾啾整个人便陷了进去,谢易之拿起旁边的薄被将人盖好,自己坐在床边,低头望着许久不见的人。
他去了y国,见了施特斯一面。施特斯想介绍他去y国最知名的爱乐乐团,自然比不上当年邀请谢易之的柏林爱乐乐团。
一个爱乐乐团的人选一旦定下来,便是多年甚至终身的合同。
当年谢易之被邀请直接做首席小提琴,他拒绝了,凡彼施几乎立刻补上。
本身凡彼施便才华出众,只不过不幸碰上更加惊才绝艳的谢易之。
没有了谢易之的压制,凡彼施很快便彰显自己真正的实力在众人面前。不过在柏林爱乐乐团呆了一年,便直接签下了终身协议。
“小雀儿……”谢易之垂眼看着陷入睡梦中的黄啾啾,咀嚼着这三个字,眼底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惊人温柔。
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贴上黄啾啾的脸颊,谢易之想起自己回绝施特斯的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瓶颈已经突破,又有这么好的一个空缺,为什么不接受?
如今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人,谢易之告诉自己,一切等她比赛完。
……
黄啾啾这一睡,睡到晚上九点才彻底醒过来。
她是被外面传来的饭菜香味给诱醒的,醒过时顺着味道坐起身,还未站起来便悚然一惊。
她不是在试着明天的发型,怎么在床上了。外面是阿姨过来做饭了?
扭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
阿姨一向按照规定时间来的,上午11点过来做饭,半小时后刚好赶上黄啾啾回来,下午五点半再过来。
晚上九点……难道艾维达他们将自己送进房间后,还留在公寓。
黄啾啾抿唇开房门,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易之?”黄啾啾未曾发觉自己松了口气,挪到客厅看着穿上围裙的谢易之,“你……”回来了。
没说出口,黄啾啾便察觉到不妥,最后沉默以对。
“明天晚上要比赛,今天不要太累,乐谱不用看了。”谢易之从厨房台上端过一碗汤,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将自己的围裙卸下来。
“我以为你明天才会来。”黄啾啾最后开口,“不看了,我会休息。”
谢易之没有回答黄啾啾前面的问题,走过来拉着黄啾啾去洗漱。
满屋充满了煲汤的清香,这是谢易之从下午两点开始熬的,一直到现在刚好黄啾啾醒了过来。
沉默将汤喝完,黄啾啾目光落在明显甜点包装的礼盒上,她想起谢易之说给她带甜点的话。
顺着她的目光,谢易之将礼盒拉向自己:“明天比赛完才可以吃。”
甜点晚上吃不太好,谢易之担心吃坏肚子,好在这甜点虽是手工制作,但能多放几天。
黄啾啾悄悄撇嘴,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却不知道早落入谢易之眼中。
……
世界青年小提琴家联赛最初只有被称为青年小提琴家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这些人无一例外举办过自己的演奏会,或进入一个知名的乐团,或有自己的一首被大众所认知的曲子。
后来的院派生是几大学院想借着这个平台,将自己学院最好的学生推出来,让大众所知,同时长长自己的学院的脸面。
所以初赛的机制一直是院派生和青年小提琴家分开比,从中各淘汰2人。
青年小提琴家有8名,院派生有4名,经过第一轮的初赛,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