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小和尚一边驾着二蛋疾走,一边道。
“这是什么地方,”
“少林寺,”
“后院,罗汉堂,”另一个小和尚又补充了一下。
“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是你们师祖了,”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师祖您身受重伤,寺里几位老师祖,用尽了办法都没用,后来听说老老师祖给您想了法子,治了一番,然后送到了这里来调养,这不,您就醒了,”
师祖、老师祖、老老师祖,二蛋被整的头晕。
还能问点什么呢,二蛋想了想,算了,闭了嘴,这俩小和尚能知道的也有限,也问不出什么个头绪来。
穿过重重禅房,穿过亭台楼阁,二蛋被两个小和尚驾着直往后山奔去。
房屋越来越少,二蛋都能看到了前面巍巍地高山,离的很远,又似乎很近。
眼看着就要出了这一层层的禅院,要到后山山崖了,后面忽然传来呼喊声:“停下,快停下!”
俩小和尚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帮子五颜六色的大和尚飞奔过来。
明黄袈裟,长长的大佛珠,二蛋看到领头的几个大和尚,年纪都已不轻,气宇非凡。
不过脚步那真是快,眨眼间已经奔到了近前。
“静观师弟,”为首的老和尚白眉瘦脸,一脸的皱纹,看着至少也得七八十岁的年纪了,上来一打佛手,抖着白胡子对着二蛋喊了一声。
静观?啥?师弟?
旁边的几个和尚跟释三德紧接着一打佛手:“参见师叔!”
二蛋愣在那,张大了嘴,不明所以。
“师父洞烛天机,夺天地之造化,果然大智慧呐,”白眉大和尚打量着二蛋道,“师弟,把手给我,”
袍袖一甩,二蛋的手腕早到了他的手上,两指一搭,号起脉来。
“嗯,三德,你还是心性鲁莽,每月上三下五,都是师父他老人家克制心魔的日子,你把静观师弟送进去,不是要两相俱伤吗,”白眉和尚一边号脉一边道。
“是,师伯,三德鲁莽了,”释三德恭恭敬敬的垂手道。
“嗯,还好,师弟暂时还可无恙,待到三日之日期一过,再找师父他老人家瞧瞧,”
二蛋张着嘴,真是莫名所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自己做了和尚了,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大和尚的静观师弟,成了释三德的师叔,成了一帮小和尚的师祖。
另一件事就不必说了,就是这帮和尚,最少目前来看,对自己并无敌意。
“师弟,还是回去静心调养几日,一切等见到师父再说吧,”
“回哪去?”二蛋忽然道,
大和尚一愣,“罗汉堂,”
“这里是哪里,”二蛋又道,
“少林寺,”大和尚有些疑惑。
哦,确定是少林寺了,不过怎么跟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不大一样啊,寺门、碑林、嵩山啥的,跟眼前的都不一样。
“你是谁,”二蛋又问道。
“大和尚澄观,”白眉和尚道,他没说,其实他是罗汉堂首座,负责人,澄观大和尚。
“我又是谁,”二蛋继续问道,
“静观师弟,”澄观若有所思的答道。
一群和尚大眼瞪小眼,这一老一小两个师祖,在这一问一答的,好像句句都是禅机。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二蛋问道。
咚咚咚!啊呀!
澄观大和尚猛然一拍脑袋,连退两步,一副醍醐灌顶、被当头棒喝的样子。
“师弟果然天纵英才,慧根深具呐,”澄观大和尚虔诚的叹道,“是非是,固我似无我,缘起缘灭,哪里来哪里去,终归尘埃……”
忽然又道:“不对不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还是着了痕迹啊……”
澄观喃喃自语,又大摇其头,周围的大小和尚一片虔诚,澄观师祖这又是在参悟高深的佛法了。
澄观最终还是泄了气,叹了一声:“论道不分先后,师弟慧根深具,不是我等所能望其项背的,师父他老人家的衣钵,终于能传承下去了,”
我勒个去的,二蛋都想跳起来,一脚踹了这大和尚,本来想问问咋回事的,他这整的都是些什么呐。
不过看着这一个个和尚一脸的虔诚,倒是有些圣洁的光辉。
嗯,到底是和尚,久居寺院,不说比吴三友那样的阴人,就是比平常人,那也要单纯了很多。
先这样吧,凭自己的智慧,应该很快就能搞清楚来龙去脉。
好了好了,二蛋推开驾着他的两个小和尚,抖了抖袍袖,你们都去吧,我自己溜达溜达。
“身体无恙的话,师弟自请便,”澄观颔首道,“哦,不过本寺前院,师弟暂时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方丈这段俗事缠身,前院媒体来人太多……”
哦?二蛋来了兴趣,前院,想必就是少林寺展示给游客的那些地方吧。
至于方丈俗事缠身,二蛋知道,这段正嚷嚷着那点事呢,私生女什么的,这种八卦,是媒体最感兴趣的了。
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二蛋摆手道。
“恭送师叔祖!”几个和尚齐声道。
虽然说不知怎么混上的这个师叔祖,不过这个身份还是很牛逼的,二蛋在这罗汉院的地盘里转了转,遇到的小和尚竟然都认识他这个师叔祖,纷纷避让,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嘿,感觉不错,这少林寺也是家大业大,就这一个禅院,规模就不小,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