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雨晴故意侧身面对他,他的几番动作早被看在眼中,几次引的她都要笑出声来。
脸上却是故作平静,其实心中却是喜不自禁。
至于她为何而喜,也许她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懵懂。
等姬遥完全背对自己,仲雨晴在自己的小手上盯了许久,她的小手上依旧有一颗晶莹的泪滴闪烁,在这一粒水珠中,姬遥的影子被无限的扩大,她脸上粉霞飘起,心脏也在此时没有了正常的律动。
一夜过去,朝霞给姬遥和仲雨晴所在的牢房涂抹上了一层红中带黄的色彩。
姬遥收功起身,却见仲雨晴盘坐在山崖边上,一身杏黄的衣衫在风中飘飞,使她显得曼妙而绮丽。
奇怪的是,姬遥从仲雨晴身上感到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气质,她散发的气质变的锋利和厚重。
这种气质与她女子的身份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结合在一起。
此时她双目紧闭,表情好似十分之痛苦。
姬遥不知究竟,轻声叫道:“小晴,你有何不妥?”
仲雨晴没有回话,从神情看,她的痛苦似乎还在加剧。
姬遥忙将魂力探向她,脑中“嗡!”的一阵眩晕,一柄灿烂的斧头遮蔽了所有的视野,向他飞来……
绚丽的朝霞之中,一柄五光十色的斧头在山峰之间来回飞舞。这斧头散发着苍凉古老的气息,十分浓厚,却奇异的与仲雨晴相连在一起。
随着斧头有规律的在空中翻飞,其上的气息丝丝缕缕的进入仲雨晴的脉络中,化作一股锋利的金铁灵炁在她的经脉中游走。
她的痛苦便来自这股金铁灵炁,灵炁在帮助她吸收斧芒之余,还在拓宽着她的经脉。
如刀削,如斧劈,没有一丝温顺与舒适,只有暴戾与刚猛。
姬遥暗自惊叹,这分明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功法,自己修行的功法虽然奥妙,却没有这种扩展经脉的作用。
当下与仲雨晴盘坐一起,灵魂完全进入到她的灵魂世界,顺着她的思绪,一道体悟起来。
渐渐的姬遥经脉中的灵炁也顺着仲雨晴的行功路线运转起来,当两人完全同步时,姬遥的灵魂中传来了仲雨晴的恼怒声音。
“不要脸的姬遥,你居然偷学本夫人刚刚领悟的绝学!而且还把主魂放在本夫人的体内,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些了!”
姬遥正体会着这神奇功法的妙处,此时怎肯离去,身在仲雨晴识海穴中的灵魂体憨憨的一笑,自顾自的领悟着。这时候,即使做一回无赖,他也是无所谓的。
“你这癞皮狗,快走开!你在这里,本夫人什么秘密都被你看见了。”仲雨晴的灵魂体开始驱赶起姬遥来,着急的时候用手扯着姬遥的胳膊往外拉,奈何灵魂之间一经接触,就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弄的她好不难受。
姬遥此刻在行功线路上的领悟全依赖于仲雨晴的领悟,又是在关键时候,要停也停不下来,无奈之余,只能故作无视,摆出一副死皮赖脸、任你如何驱赶就是不走的模样。
“不要脸的姬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专门来窥探人家秘密的。你还不走?气死我了!”
说罢仲雨晴再也不顾一切,搂着姬遥灵魂体的脖颈,就要将他拖将出去。
还在心中自得的姬遥突然感到灵魂中一阵麻酥。这麻酥来的太过强烈,直接将他的灵魂本体击倒。
而本来要拖走姬遥灵魂的仲雨晴也是同时倒下,不幸的是,两个灵魂倒在了一起,魂体上飘荡的魂雾也彼此纠缠在了一起。
“啊!”
“吼!”
这是仲雨晴灵魂中传来高亢的鸣叫,比她平时百灵鸟的声音更加的缠绵与**。像极了姬遥半夜听到的女人叫声,也像极了小仲雨晴听到二婶“要死”的叫声。
而另一个声音当然来自姬遥,那是牛吼,是熊啸,也不知虎熊在猎到最最美味的猎物时,是不是会发出如此畅快淋漓的嚎叫。
相对而已,仲雨晴的声音,就是对姬遥最大的诱惑,也许被这泼辣的丫头欺负多了,也许被这凶悍的“夫人”教训的习惯了,但此时一种征服的**在他灵魂中升腾。
眼见仲雨晴扑倒自己,漆黑的魂魄中,美丽的眼睛更是眼波流转,荡漾在他的心田。
当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仲雨晴的灵魂体紧紧抱住。
两个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彼此回荡在灵魂深处,奇妙的是,当这一切发生时,两个端坐在悬崖边上的身体也紧紧的相依在一起。
他们体内运行的功法更是发生着异变。运行的更加快捷,斧头上的灵炁也开始剧烈的翻腾,同时天地之间,日月星辰之中,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灵炁都朝着两人涌来,涌入他们的经脉,再进入到丹田,压缩、炼化。
一切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水到渠成。
天地生阴阳,自有其奥妙存在。
当你触摸到它的时候,它就在迎合你,触摸不到之时,你陌生,它也陌生,你只能停留在基础理论上,永远不能获得其玄奥的好处。
晌午已过,阶梯上走下一人,正是斧狂,斧狂透过铁闸,只见暴躁的仲家小姐此时蹲坐在一个角落抽泣,身体还偶尔发出一个不正常的小小抽搐。
姬遥懒懒的斜靠在墙壁上,嘴角露出憨笑,就像一个饥饿的傻子吃了一只肥美的鸡腿,所有的意犹未尽都写在脸上。
斧狂见二人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到来也没有惊动他们。
再看姬遥表情的时